终于租出去了---接生

心镜

终于租出去了

肖雨是一个公司的职员，刚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这里的一些他都觉得新鲜。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首先最重要的自然是找一个安身之所。可是这个城市似乎不怎么欢迎他，房子都贵的惊人，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广告，上面写着：出租公寓，80平方米，有部分家具，水电齐全，交通方便，每月400块钱。在这条广告的下面写着一个电话和一个地址。肖雨没有打电话联系这个写广告的人而是直接去了这个公寓，因为他怕去晚了会被别人抢先一步。- 公寓位于市中心，交通方便。房东也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只跟肖雨说了一些诸如“家具你可以随便用，只要每月按时把租金交了就行”之类的话就离开了。肖雨开始在公寓里看了起来，房子很大，是那种标准的两室一厅的结构，卧室设计成了日式的“榻榻米”，给人一种身在日本的感觉。他踱回客厅，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住了脚，看着窗外人来车往，他哼起了歌，看的出他的心情不错。当然，这么便宜的价格租下了这么好的公寓，任谁都要开心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肖雨随便煮了包方便面，吃完了就去卧室睡下了。当肖雨醒来，天已经大亮了，肖雨匆忙洗漱完毕就去上班了。昨晚睡的很好，不知不觉天就亮了，他的心情也因此更好了。下了楼遇到了这个公寓的管理员，这个管理员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头，平时不怎么喜欢说话，也不太理人。这点肖雨当然不知道，他热情的和管理员打了个招呼：“大爷，早。”老头慢慢的抬起头看了看肖雨，没有理他那句“大爷，早”而是“嘿嘿”干笑了两声说了句：“终于租出去了。”肖雨感到很奇怪，自己明明是跟他问早安的，他却回了这么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什么-鬼-话。肖雨奇怪的看了看老头，摇了摇头，上班去了。- 工作是忙碌的，很快肖雨就忘记了早上的事。忙了一天下了班，肖雨没有去参加同事们的聚会，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租的公寓，因为他这一天可是累坏了，又是见客户，又是写报表的，现在他除了想好好睡一觉之外别的什么也不想。刚进公寓的大门就又看见了那个老头，这次肖雨聪明的没有跟老头打招呼，直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就在他等电梯的时候，那个老头又开口了：“呵呵，终于租出去了。”那种干哑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叮”电梯来了，肖雨头也没回的钻进电梯，按下了“7”。肖雨开始有点害怕，心里想：为什么那个老头不跟别人说那句奇怪的话，偏偏跟自己说，而且见到自己一次就说一次，说的时候还伴随着那两声糁人的干笑。“叮”，肖雨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自己的房门前，他习惯性的拿钥匙开门，这时那个老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呵呵，终于租出去了。”。肖雨猛一回头，发现老头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扫着地，老头没有任何面部表情，说这话时像是说给肖雨听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肖雨见-鬼-般地冲进房内，迅速的把门反锁上，就像那个老头会随时破门而入似的。他一进门就摊坐在地上，他开始怀疑这个房子有问题，否则房东是不会那么便宜的就把房子租给他的，可房子有什么问题，他也说不清，就是觉得那个老头怪怪的，而且老头总是只跟他一个人说那句奇怪的话，那就可以间接的理解为他住的房子有问题。肖雨这么想着，那种恐惧感就又加深了一点。这一晚肖雨是在恐惧中度过的，他一晚都没睡，房里的灯全亮着，这样如果真的有问题逃跑起来也会方便不少。不知不觉天亮了，一晚相安无事。肖雨强打精神去洗漱，然后上班。一晚没睡，肖雨的脸色很不好，他刚到楼下就又碰到了那个老头，“呵呵，终于租出去了。”老头依然头也不抬的说。肖雨听了着句话就逃命般的跑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老头依然一见到肖雨就要重复那句话，肖雨一见到老头也如躲瘟疫般的逃跑，公寓里的人也开始对肖雨指指点点。肖雨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好象一夜之间自己就陷入这件怪事里了。直到有一天早上肖雨准备去上班，刚要出门，他听到门外似乎有人在议论什么，听的不是很清楚，好象是和自己有关的。肖雨一开门，那些人就都住了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肖雨，依然对肖雨指指点点。肖雨实在是受不了了，随便抓住一个人就问：“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房子到底有什么问题？”肖雨近乎歇斯底里的对面前的人吼着。那人也许是让肖雨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筛糠般的抖个不停，断断续续的说出了真相。原来这个房子里住着一对夫妻，本来感情很好，后来男的有了外遇，并且把外遇对象领回了家里，正在他们做着见不得人的事的时候妻子回来了，那龌龊的一幕全被妻子看到了，妻子发疯一般的和丈夫吵了起来，丈夫也不示弱动手打了妻子，也许是打红了眼，丈夫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把妻子杀死了，事后丈夫和自己的外遇对象把自己的妻子的尸体砌在了卧室的墙里。那人说完就跑了，扔下已经呆了的肖雨一个人站在房门前。肖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楼的，只记得今天老头说完那句“终于租出去了”后冲肖雨笑了笑，笑声很古怪“呵呵”的。- 晚上下了班回来，他刚一进屋就感觉好象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看，他四周看看却什么都没有，可一转身干别的事就又有这种感觉了。不管他干什么，他都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他，那双眼睛就像要把他吃掉似的，他越来越感到恐惧。- 终于有一天夜里，肖雨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恐惧了，他甚至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可他却连出击的目标都没有。他想了半天，也许应该先找到那个女人的尸体，可是肖雨只知道尸体被砌在卧室的墙里，但是具体的在哪面墙里他却不知道，肖雨躺在榻榻米上看着天花板，狠狠的想：今晚一定要把尸体找到，就算把整个公寓都拆了他也要把尸体找到。想到这，肖雨毫不犹豫的拿起身边早就准备好的工具朝一面墙冲过去。这时他又有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了，只是这次感觉不是在背后盯着他而是与他面对面的盯着他。他现在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他只想快点把那个女人的尸体找到，然后过几天安生日子。他发疯般的砸着面前的这面墙，墙已经被他砸的面目全非了，砸着砸着，他看见有什么东西从墙里面流出来，仔细一看，原来是血！肖雨吓呆了，锤子自手中掉到地上发出的声音也没有使他清醒过来。突然从他的身后发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是在找我吗？”这个声音飘忽不定，仿佛不是从人的嘴里发出的。肖雨被这个声音吓的一激灵，回头一看，一个女人站在他的身后，一身素白的衣服，上面沾满了血，她胸口上叉着一把水果刀，鲜血从伤口处汩汩的往外流着，她的表情木然，眼睛空洞洞的看着肖雨，似乎在等待肖雨的回答。这时的肖雨已经完全的被吓傻了，动也不会动，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来到自己的面前。女人站在肖雨面前，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冲肖雨笑，既而张开她的嘴往肖雨的脖子咬去。- 又是一天开始了，警察们刚上班就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声称XX公寓715房间发现了一具尸体，有人认出这个尸体就是刚般过来没多久的肖雨，死相很奇怪，像是被什么动物咬断脖子的动脉死的，可是，这个公寓里面没有人养动物。警察很快赶到现场，经过一系列的调查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大家都没有发现，就在大家都忙着跟警察录口供的时候，这个公寓的管理员，也就是那个老头，站在人群的后面，看着肖雨的房门“呵呵”的笑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句：“终于租出去了。”就离开了。





接生

故事发生在解放前。- 这是一个偏僻的村子，村子里只有几户人家，在这个村子的东面住着一个稳婆，稳婆心地善良为人也很和善又很有接生的经验，村子里的人都认识她，要是谁家有人生孩子了，都找这个稳婆去给接生。- 这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天很黑，已经是后半夜了，稳婆一家都在睡觉，这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稳婆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急忙披上外套就去开门。稳婆一开门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稳婆问他什么事，他只说自己老婆要生了请稳婆去帮忙接生，然后就木讷的站在门外一声不吭了。稳婆看了看天色，天上乌云密布，连半个星星都看不见，天黑的要命，稳婆本不想去接这个生，但稳婆心想：这好歹是条命啊。于是稳婆对年轻男人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些东西就跟你走。”稳婆回到屋里，稳婆的丈夫也醒了，问她什么人敲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稳婆只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背上她给别人接生专用的小布兜牵上她家的小毛驴跟这个男人走了。男人话很少，一路上都是稳婆问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你家在哪啊？不是这个村的吧？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稳婆问到。“恩，我家是邻村的，离这不远。”男人回答着。稳婆很奇怪：“那你怎么不在你们村找个稳婆呢？这要是耽误了可怎么好！”“早前就听说这个村有个稳婆，人又善良又有经验，所以今天才找到这来的。”听了这话稳婆心里很高兴，但接下来又不知道该和这个男人说点什么好，于是就沉默了。- 稳婆发现这一路上一直都是男人走在她前面的，虽然自己骑着小毛驴，但也没有超过过这个男人。于是稳婆开始打量起眼前这个并不惹人注意的男人来。这个男人穿着一身粗布的棉袄棉裤一看就知道也是普通的老百姓，可奇怪的是，今晚又不下雪，而眼前的年轻男人却戴了顶蓑帽，现在数九寒天的，要戴也要戴个棉帽啊。稳婆还在想着，小毛驴却不听话了，稳婆一看也愣了，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一片坟地了。此时月黑风高的又是在一片坟地这，这着实吓了稳婆一跳，小毛驴也开始不停的嘶叫着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事要发生一样。稳婆从小毛驴的背上下来问男人：“怎么走到这来了？”年轻男人依然不紧不慢的说：“过了这片坟地就到了。”说完就径自往坟地的深处走去。稳婆犹豫了，这时她想到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可转念一想自己没做过亏心事自然不怕-鬼-叫门，再说这一路都走到这了，如果自己不去接这个生外一那男人的老婆这时出点什么事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想到这她决定继续跟着男人走，可她的小毛驴依然嘶叫着说什么都不肯再往前走一步了。没办法稳婆只好把毛驴拴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自己跟着男人继续往前走。一路又是无话。- 果然，刚过了坟地就看见不远处有亮光。男人说：“那处有亮光的地方就是我家了。”稳婆的心也放下来了，因为-鬼-是怕光的，这个男人不怕光那就说明他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样想着稳婆的脚步也跟着轻快起来走路也就快了很多，两人不一会就到了亮光处，男人边给稳婆开门边说：“这就是我家了，请您快帮忙给内人接生吧。”稳婆一进屋，看见一个女人躺在炕上不动也不呻吟，稳婆走近一瞧，女人的羊水已经破了，孩子马上就要生了，稳婆也顾不得许多了，又是让男人烧水又是让男人拿干净被褥的，男人一声不响的全都照做了。- 忙了大半天，孩子终于顺利的生出来了还是个漂亮的小男孩。稳婆用干净的被子把孩子包好就要走，男人不同意一定要稳婆留下来吃点东西再走。稳婆哪有心思在这吃饭啊，她现在最惦记的就是她的小毛驴了。男人见稳婆执意要走也不好强留于是回到里屋拿出个小布包交给稳婆：“劳烦您这么晚了还来给内人接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一定要笑纳。”稳婆笑着接过来打开一看，布包里有红绿绸缎各一块，还有十块钱。稳婆心里很高兴，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这男人就给自己这么多的好处，于是也不推让便将东西放到了自己的小布包里，高高兴兴的往家走。- 走了一会又到了那片坟地了，这回稳婆倒也不怕了走了一会看见了自己的那头小毛驴，她把绳子解开骑上毛驴高高兴兴的回家了。稳婆一到家稳婆的丈夫就问：“你去哪接生了，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急死我了！”稳婆笑了笑便把这一路上的事讲给自己的男人听。她丈夫听完问她：“你看没看见那个女人长的是什么样的？”稳婆说：“当时我只顾接生哪有时间看他家女人的样子啊。”“那那个年轻男人为什么要戴蓑帽？”丈夫又问。稳婆有点不耐烦了：“你总问这些干什么？”“我是怕你碰到不干净的东西。”稳婆笑道：“怎么会，他们还给我好东西了呢。”说着就把那个年轻男人给她的小布包拿了出来。丈夫很惊讶：“好东西？什么好东西？”“没想到，看着不怎么样却也是个有钱的人家。那男人给了我两块绸缎，一块红的一块绿的，我仔细看过了都是上好的绸缎，那男人还给了我十块钱呢。”稳婆说着脸上不禁也笑开了花，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可刚打开布包两口子谁都乐不起来了，那布包里分明是一红一绿的两块裱纸和一张十元的冥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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