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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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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灵的女儿(一篇山村诡异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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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2-26 09:52:0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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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了一天的气,下午又睡了一下午的觉,饭都是刚娃做的,我醒来时候已经吃完了,然后炒了这些馒头给你送来。”
  我内心充满感激,鲁静自己都饿着还送东西给我吃,真的让我很感动,脑子里想着怎么弥补一下她,最起码也得先让她填饱肚子。
  “你也吃吧。”我不好意思再动口,让她说。
  “省省吧,我全当减肥了,你不同,年轻人长身体呢,吃吧。”鲁静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也就100斤撑死,本来觉得你腰挺粗的,那天晚上看到之后才发现你腰竟然细的跟马蜂一样,我大你四岁,别年轻人了,要叫也是我叫,给!一起吃吧……”我把一次性纸碗给她让让,她拿起准备好的筷子,夹着吃了一块,而我一直是用手指捏着吃。
  鲁静没吃多少,吃完之后才发现没吃还好,吃过了更饿了。鲁静坐在炕边上发呆,我感觉自己跟病人一样窝在床上,有点不自在,然后二话没说从自己背包里拿出备用换衣的衣服,当着鲁静的面脱掉身上的脏衣服,换上干净的,鲁静对我的胸肌不感兴趣,仿佛我在换衣服她却至身事外,我甚至怀疑我换衣服的过程她有发现没,豆鸡着眼珠子定格在空气中的某个位置发呆。
  我换好衣服,然后下床穿上鞋子,鲁静回过神来,诧异的问我:“你现在干嘛?”
  “不干嘛,尿尿,你不回家了吗?”想到晚上鲁静回家,心里一阵阵心酸,不过今天她跟她老爸大吵一架,应该会安全度过吧。
  “不想回去,不知道去哪!”鲁静低下头,继续保持鲁静式的灰暗沉默,我心里像灌满了风,又觉得堵又觉得空荡荡的。
  我说:“那出去走走吧,你也下午睡了一觉,有精神吧?”
  鲁静问我:“现在去哪走?有可能天要下雨了,今天潮热。”
  “小卖部关门了没?”我问。
  “应该关了,不过可以叫开,那个小店里面人就睡里面,谁敲窗户就开门。”鲁静看样子同意了,跟着我走出屋子。
  刚出来就一股湿热,果然看样子要下雨了。
  “你不抽烟会死人啊?”
  “死不了人,但不抽就是不行。”
  山村里大部分已经关灯了,而这条大路在村中央道路的中层,能看到底下居门还有人赤着胳膊坐在院子里闲谈。走到小卖部,鲁静伸手敲开窗户。
  “静娃啊,这么晚还不睡,要买啥啊?”然后店主大叔又看到身边的我,意味深长的盯着鲁静一笑,好像这么一笑就能确定我是鲁静的未婚夫似的。
  “一包10块钱的猴王……”我说着盯着陈列的商品,看了半天,这小商店竟然尽是一些五毛一块的瓜果零嘴,看样子是用这些赚取孩子的零食钱以求账源广进,我“王”字拖了很长,以表示还没说完。
  “你还要什么?”一边的鲁静问我。
  “吃的啊,我还没饱,你肯定比我还饿呢。”
  “再拿两袋挂面吧。”鲁静替我回答,店主拿过商品之后看着我跟鲁静嘿嘿直笑,问了句不该问的话:“小伙子哪人啊?你两啥时候办事啊?”
  “办事”意思是什么时候结婚,鲁静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我看着大快人心,然后对着店主哈哈一笑,说道:“快了,到时候给你发请帖!”
  “行行行,你看我们静娃长的多俊,小伙子眼光真好……”
  “叔你别听他胡说,她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瞎说啥呢,走走走!”鲁静对着店主慌乱的说完,然后又给我撂了一句,急急的把我拉离这个让她尴尬的地儿,而这样子活脱脱就是羞涩难挡的小媳妇样,我看着爽心爽肺,哈哈笑着被鲁静推离这小卖部的穿户,然后听到后面店主也哈哈大笑:“小伙子,叔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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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2-26 09:52:21 | 只看该作者
  店主关了穿户之后鲁静暴发了:“你瞎说什么玩意,有病啊!”
  “怎么了,开个玩笑这么严重?”我一脸怨气。
  “开你妹的玩笑,你这玩笑开大了,明天早上就会全村知道我有男朋友而且快要结婚了。这鸟大的村子什么都不流通,就传播谁谁谁有媳妇有女婿的消息比啥都快!”被你害死了!
  “那又怎么,让他们传去,再说了,传就传呗,又死不了人!”我嘟囔。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如果传开了传到我爸爸耳朵里,他会把我烧着吃掉!”鲁静压抑着想怒吼的火气说。
  我自知理亏,但又无言以对。想了想又涌起了怒火,低低的嘟囔却故意让鲁静听到:“谁家女儿还不嫁人了,难不成你老爹要霸占着你一辈子……”
  刚说完鲁静全身都不动了,盯着我的脸一字字的说:“没错,他就是这么想的!”说完两股眼泪就涌了出来。我慌了手脚,突然记起那天晚上她从他爸窑洞里出来时候我们的对视,直到刚才还老替着自己说话完全没顾及鲁静的想法,当真罪该万死。
  “对不起,你别生气,我二杆子习惯了,你别当回事,要不……我去敲开那小买部的窗户给解释一下?”我想动手扶住她的肩膀,又怕她甩手拒绝,尴尬又心痛。
  鲁静仰起头,防止眼泪流出眼眶,然后哽着喉咙说:“算了吧,迟了,先回你那里把挂面煮了填饱肚子再说……”说完她自己带路,朝我住的那个没门的院子走去,我跟在她后面心疼难忍。进了院子之后听到里屋的老奶奶剧烈的咳嗽,我们进了我的屋子。
  “把你那煤气小灶拿出来吧,煮面……”
  我从背包里翻出来,然后自己组装好,点燃了火,锅里添上水,放在火上不出三分钟就开始沸腾了。
  吃的很没滋味,我准备有袋装的超市买好的调料包,我们两吃过之后鲁静要回家了,我一直送她到她家门口,然后看着她敲门,院子里的灯亮了,开门的是她某个弟弟。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下坡回家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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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2-26 09:52:31 | 只看该作者
  走到院子里年到老那太婆的屋子里灯亮了,还在里面神神道道的念经,一句也听不懂,我进了我的屋子,灯炮都懒得拉亮,脱了衣服便睡。
  那老太婆一直在哼哼唧唧,想想真让人无语,一把年纪了整天求神拜佛,拿佛来说,整天观音菩萨如来佛祖的叫,求财富求长寿求健康求天上掉馅饼,且不知一个“求”字就已经犯了佛家的贪字大戒,心里想着心诚则灵,活那么大岁数干嘛用……我被她哼哼唧唧呜呜啦啦的怪嗓子吵的难以入眠,一肚子怨气。
  一听半小时,越听越奇怪,隔壁屋那老太婆呜啦的只有一句,听不懂什么内容,周而复始一个腔调,感觉就像个复读机一样,除了肺里没气了猛吸一口之后接着这么唱……
  我花了半个小时想听出她唱的经文或者歌词的内容,完全听不懂。
  她不会是每天晚上半夜三更都坚持这么唱着吧,要唱到几点才结束?如果是这样那可苦了我了,每天晚上都听着声音入眠,春梦都能被她这么唱成恶梦。
  权且当成在给我唱摇篮曲吧,很久之后我终于是入梦乡。
  中间热醒过一次,窗外开始在下雨,旁边的屋子还在哼哼唧唧,脑子清醒了一瞬间恍惚了一下又睡过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
  “轰隆!”
  一声雷鸣惊醒了我,闪电印亮了这纸糊的木格窗户,一瞬间看到印在窗户上的外面的树叶如同无数鬼手霎那摇曳。我被这闪电吓懵了,拿起炕头正在充电的手机一看,凌晨三点。就在看到时间的那一瞬间又是一声闷雷,而紧接着闷雷,隔壁的房间突然毫无预兆的传来一声尖利的怪叫:“不是我偷的!”
  这次我听清楚了,这那老太婆叫出来的,仿佛是同样被闷雷吓到,惊恐无比的喊出来的声音,而一个年过八旬的老太婆这么尖利的叫一声,如果一只风烛残年的老猫的怪叫,我被吓的全身打了一个麻颤,一个激灵就坐起在床上,紧接着又是一道闪电印亮了窗户,同样的印在窗户上摇曳的树枝做出一个古怪的影子。我惊恐难以忍受,悄悄的穿上衣服下了床,然后打开屋门,“吱呀”一声,外面雷雨交加,一个接着一个的闷雷后面紧跟着一个接着一个的闪电,闪的小院内明亮如同白昼,我顺着屋檐慢慢踱到这个老太婆的窗外,里面的灯炮继续昏黄的亮着。而从破烂掉的窗纸里往里看时,我整个人呆若木鸡!
  那老太婆瘫坐在土地板上,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对着一个一眼就能认出是茗娃娘娘画像的香案,嘴里不停的说重复着一串话:“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一口气说无数次,直到把自己肺里的浊气都吐完了,然后抬头挺胸又是一口长长的吸气,然后接着上次说断的继续“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我被悚的七昏八素,耳边又是一记闷雷,这雷太响,震的我耳朵发麻,紧跟着这声闷雷,雨水跟从盆里泼下来一样劈头盖脸一下子就把土院子里的水位上升了五公分。同样这闷雷也惊到了老太婆,她又是一声老猫一样的干叫“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又开始重复起来。
  这记超响的闷雷比起这死老太婆的怪叫真小巫见大巫,我受不了这老太婆了,不是她偷的,她偷过什么?我视线移到叶茗的香案上,然后大吃一惊——那叶茗的香案上放着一粒涵珠花果!好像是用这颗绿色的石子来平息死去的叶茗的咒怨,我脑子彻底懵了,一瞬间闪入无数个疑点,梦里那颗涵珠花果,昨天白天在山路上鲁静说的坟堆里老头子的涵珠花果,还有这死老太婆的,之前两个都是莫须有的,而这死老太婆竟然真有一颗,到底这半颗绿色的破石子有着怎么样惊天的秘密!我一脚踹开正在鬼叫的死老太婆的屋门,那死老太婆还没来得急转头看我就吓的怪叫一声歪在了一旁,这屋里传来各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气味,我一步跨到叶茗的香案上,然后一把就拿起这半个绿色的石子。拿在手里时候才发现,他妈的,这什么涵珠花果,这他妈就是个晒干的被捏成形状的泥疙瘩,上面涂了什么绿色的颜料,是个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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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2-26 09:52:40 | 只看该作者
  越看越生气,越想越气馁,歪在一旁的死老太婆此刻双目明亮,直直的盯着我,看到我的样子怪笑一声,颤颤巍巍的指着我手里的绿泥疙瘩,张口便说:“是你偷的,嘿嘿哈哈,是你偷的是你偷的,哈哈嘿嘿!”
  “我偷你大爷!”我气恨不过朝这疯癫的死老太婆吼道,我恨不得一脚踹死这装神弄鬼的死老太婆。
  “茗娃娘娘是他偷的,你看你看,是他偷的。”她对着叶茗的画像,枯瘦如柴的手指指着我手里的泥疙瘩,以示磊落而又捉奸在床似的跟香案上的叶茗解释,满脸都是幸灾乐祸!我盯着涂鸦般的画像,盯着那画的乱七八糟的绿眼睛,又回头看看这疯疯癫癫的死老太婆,一时无语。
  外面又是一声闷雷,接着就是刺眼的闪电。
  “哇,茗娃娃是他偷的不是我!”她又是一声怪叫,双手吓的捂住整张脸,这下我看清楚了,她这次不是盯着香案上的叶茗说的,而是看着纸窗户,电光火石般我转头看窗户,在那闪白一霎那,窗外一个人影的上半身印在窗纸上!
  有人站在窗外我站过的地方偷看屋内!闪电刚过,夹着屋外凌乱的雨水声,我听到外面有淌着泥水逃跑的声音。
  我想也没想一个箭步跨出屋子,又是一道闪电,借着光亮看到院内一连串的脚印,这人跑的时候肯定带了一脚的泥水,我进冲雨幕,顺着这些脚印在电闪雷鸣的夜雨中飞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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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2-26 09:52:53 | 只看该作者
  跟出院子耳朵里充满了雷鸣声,一道又一道的闪电从天迹划过,我看到前面十米开外一个漆黑的人影形动迅捷,迈开步子在泥水中大踏步的飞跑。
  我今天非得抓住你打个半死不可,我脑子里充满了无数怒意,在这泥雨雷鸣交加的黑夜里力大如牛!感觉就前面那个黑影有着血海深仇一般,步步紧跟!闪电不停的在天空划过,我眼睛死死盯着那个飞奔的身影,一路追到小卖部,然后拐弯朝上,向着通往鲁静家的那个斜坡飞奔上去,这斜坡大概45坡度,而借着闪电线光我看到这黑影竟然在泥水地里往上冲的耗不减速!我加快脚步冲上去,做梦一般全身都是力气,大有追上他的节奏。一路淌泥一直到鲁静家的那个高台上,只希望闪电不停能让我死死盯住他,他在上了土台之后改变方向,没朝鲁静家里跑,而是侧过鲁静的家,朝靠方的方向奔去,我紧紧跟着,看到他进爬了上山坡,然后一头窜进树林中,我心急如焚,如果让他进到树林,肯定又跟追鲁静一样给追丢了。一咬牙也窜了上去,借助手边的杂草,用力把自己往上拉,前面的人明显体力不足,而我则精神百倍,距离又拉近不少,眼看不到五米,三米,伸手就能抓住这家伙了,他窜进了树林,我也跟着窜进树林,成功近在咫尺!而在进林之后眼看就要抓住他了,突然后脑一震,天旋地转,我一头栽在树林的杂草里,竟然被另一个人袭击了,用什么东西打了我的后脑,他妈的还不止一个。
  我头晕目眩,抬起头恍惚便年到从我身后的树背后窜出一个人,紧紧跟上前面那个人,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一声不吭继续爬上山坡,又是一道闪电,我看到这两人一高一矮身材都很壮实,一身漆黑,什么特征都找不到!
  两个人消失了,雨下的更大了,但闪电终于慢慢消停了。
  那个袭击我的人可能认为我晕过去了,但奇迹是他没把我打晕,只不过打的不能自理,我爬在湿草里缓了半天一直在不停按摩后脑,然后坐起来,慢慢站起来,脑子里被打的嗡嗡直响。追不上了,追上也没能力战斗了,我下了坡,头痛的随时都可能晕倒。
  泥雨里跑了这么大半天又被后脑打了一棍,实在没力气回到死老太婆的小院子了,淋着雨水走下山坡,来到鲁静的家门外,伸手掏出兜里的手机,只希望这手机跟说明书上一样防水。打开触屏,想给鲁静打电话帮助忙,这凌晨夜雨中惊扰到她,考虑半天发了一个短信:睡了没?
  靠在鲁静家门口的大树上淋着雨,大概过了一分左右收到她的回复:睡了,又被雷吓醒了,你也被吓醒了?
  我回复:我在你家门外,啥也别问了,出来帮帮我。
  刚发出去就收到她的电话呼叫,我接通。
  “你在我家门外?开什么玩笑?”
  “是的,没开玩笑。”
  “你大半夜下这么大雨跑我家干嘛?”
  “啥也别问了,你出来一下,我死的心都有了。”
  “现在几点了,你没在开玩笑吧?”
  “凌晨三点半,没开玩笑,你听不到雨声吗?”
  挂断电话,看到鲁静家院子里的灯亮了,然后木门响了响,门开了,鲁静打着雨伞穿着脱鞋探出脑袋,我用手机光线给她示意方位。
  “你疯了,大半夜跑这干嘛?”
  “我受伤了,回不去了,在你家休息一下。”
  鲁静打着伞快步走到我身边,然后一脸惊异的问:“受伤了?伤哪了?”
  “能进去么?”我靠着树一脸倦容的问她。
  “走吧,进去再说。”我离开树杆,没了支撑双腿发软,脑子跟缺氧似的一阵晕眩,鲁静惊叫一声用自己干爽的胳膊淋住了湿漉漉的我。
  “干啥呢大半夜的……”鲁静家院子里拿来他老爸愤怒的吼叫,然后便看到她老爸穿着大裆裤脑袋上顶着一本书半个身子探出了院门。
  “爸,帮帮我,把他扶进去!”鲁静透过雨声朝他爸喊叫。
  “谁啊,下这么大雨这么晚了!”他爸并没有要肤我的意思,只是走近了看清我是谁。鲁静见叫不动他爸,自己用力把我半个身体抗着,一步步踱向她家门口。
  “你你你站住,你谁啊?”他老爸没认出我,在旁指手画角,一腔怒态。
  “别叫了,回去再说行不?”鲁静回口道。
  “等等等下,这人是谁,你认识不?”他爸继续问,但依旧阻止不了鲁静一步步的步伐,一直把我扶进她家,然后是了屋子把我放在屋子的凳子上,之后惊呼:“你流血了!怎么回事!”然后转到我脑子后面找伤口。
  他老爸借着灯光终于认出我了,但没有欢迎的样子,一脸怒气的问我:“你咋又回来了?你还来我家干嘛?没地住了!不给你租了走走走!”
  我头痛欲裂,没心情理他,烦的要命,从外套内兜里拿出钱夹,把里面所有已经湿透黏在一起的一叠百元钞票全部给他,虚弱的说:“一千三或者一千四我忘了,借你宝地休息几个小时行不行?天亮就走行不行?别叫了行不行?”
  他老爸看到钱之后态度转弯,一声不吭的看看鲁静,又看看我,最后把视线聚焦到钱上面。
  “拿上!走人!睡窑洞去!别烦了!”鲁静也是烦的透顶,厌恶的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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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2-26 09:53:02 | 只看该作者
  他老爸最后还是选择接住钱,刚准备出门又被鲁静的两个弟弟堵了进来,晕了,看来我雨夜造访惊动了鲁静全家。
  “睡觉去睡觉去。”两小弟没进门就被他们老爸拦住,然后听到外面的脚步消失了。
  “怎么回事,你后脑勺破了,一直在流血!”
  “别问了,帮我包扎一下。”
  借着灯光看到鲁静一脸心痛,这表情让我温暖很多。鲁静皱着眉头一声不吭的用自家的毛巾护住我的伤口,一直这么托着,无计可施,我才明白她家里本来就没有绷带之类的医用东西。护了很久之后拿开看了看,又把毛巾用手洗了洗,洗红了一盆的水。
  “血止住了,还好没伤到什么血管,到底怎么回事?”
  鲁静心疼责备的眼光下我精神好了很多,回应她:“我被人袭击了,你说县城犯罪率极小,你们村子到是挺大啊。”
  “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先把湿衣服脱了,感冒发烧就不好弄了。”然后自己动手褪去我的外套,又褪去我的短袖T恤,拿毛巾小心的把我头发上的水吸干,然后又把我身上的水擦干净。从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到一件可能是他老爸穿过的灰色衬衫给我套上。
  “你要不把裤子脱了躺床上吧。”鲁静问我,可能是因为找不到外套穿上驱寒。
  “不了,不冷!”我回答,试着站起来,又被她按坐在凳子上。
  “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大的雨谁打你干啥啊?”鲁静问。
  “呵呵,不是谁要打我,而是我自己找打。”
  “说点实在的,到底怎么啦?”
  “啧……还是关于你家茗娃娘娘的……”
  我说完了刚刚发生的整个事件,鲁静还是保持她的沉默一直听我讲,边听边思考。
  “你是说,那个老婆子拿着自己手制的赝品涵珠果一整夜都在给茗娃娘娘说不是她偷的?”
  “对!”
  “她认为茗娃娘娘误人她偷了涵珠果?”
  “不知道,可能吧!”
  “那打伤你的人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
  “两个,一个在逃,一个潜伏着袭击了我。”、
  “谁啊?”
  “我去,你问我,我还想知道是谁呢,这村子我就认识你一个人!”
  “逃的那个不会是雪雪吧?”
  “不是,是个男的。”
  “那后来打你那个呢?”
  “也是个男的。”
  “那干嘛打你啊?”
  “不知道,可能怕被我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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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2-26 09:53:16 | 只看该作者
  “那那人这么大的雨躲在外面偷看那死老婆子干嘛?变态啊?”
  “不知道,你找到那人自己问去。”
  鲁静盯着我鄙夷的咧了咧嘴,无可奈何的说:“问你跟白问一样,一问三不知。”
  我呵呵一笑回应到:“你当我甘愿被人在后脑敲上一棍子?还是我半夜自己把后脑伤破之后跑到你家花了一千多块钱吹牛B?”
  “算了吧,明天再说吧,你还是上床睡觉去吧,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鲁静看看我赖皮狗的样子,沉默了一会说到。
  “不了,不饿,一肚子气撑饱了。”我笑笑回应,然后跟鲁静一起坐着发呆等天亮。
  看来事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啊,不止上叶茗的鬼魂在做怪,而且还有一个团伙,隐藏的未知的团伙,而且在暗处很难发觉。如果没猜错,他们现在跟我一样,也在找那半颗被偷走的什么“涵珠花的果实”。如此一想更是乱如棉絮,叶雪在找,我在找,这个未知的团伙也在找,有可能叶雪跟那个团伙知道那半个绿色的石子是干什么用的,更或者叶雪跟这个团伙本身就是一伙人,除我之外,就我一个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我不知道他们找了多久,或者自叶茗事件发生之后就一直在找,又或者最近才开始找,更或者人家根本就没在找,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但让我无法理解的就跟鲁静问的一样,这些人雷雨夜偷窥那个得了肺部传染病的死老太婆干嘛?变态啊?更或者他只是在盯着我,但我来这村子才多久,村子里大概有98%的人根本没见过我,注意到我的机率小之双小。就算注意到,也没从什么地方找到我在做什么的动机而影响妨碍他们的行动,真是个见鬼的山村:神闹,鬼闹,人闹,老的都快死的人也在闹,死了20多年都埋进坟堆里的人也跟着闹。我被无数个问题塞满脑子,估计旁边发呆沉默的鲁静也一样脑子里临乱如雨。一直这么相互沉默着等到天亮……
  而天亮之后迎接黎明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那死老太婆昨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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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2-26 09:53:29 | 只看该作者
  本来还想今天由鲁静带着我去找那个叫鲁军让的画棺材的问问,我想搞清楚壁画上到底是什么故事,没准可能把这个故事当成线索找到关于死去的叶茗生前的蛛丝马迹,然而这被死老太婆的事全部搞乱了。
  那死老太婆死在自己的土炕上,屋子里叶茗的香案和那绿泥疙瘩伪造的涵珠花果都不翼而飞,好像就是天然老死的,又或者是肺疾复发半夜死的,让我庆幸的是没人知道我曾经住在这老太婆的院子里。老太婆的儿女们下午就赶到村子,假腥腥的哭了大半天,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别扭做假的哭泣,看着都难受,不哭还好,一哭就假的让人恶心。
  昨天晚上的一目目还在眼前,而且昨晚这死老太婆那神神道道中能看出生命力旺盛不可能一夜病死或者老死,如果真说是被窗外的被她误以为是叶茗的影子吓死,那更不可能,如果吓死还有心情把自己的屋子整理好,把叶茗的香案扔掉,然后平静安祥和躺在床上等死,难不成预知怎么的死讯,提前做好一切准备,以至于连寿衣都穿好了。
  当然我不知道这寿衣是谁给穿上的是不是她自己穿上的,也不知道是谁没事早上跑到这小院子里发现老太婆的尸体,我跟鲁静听到消息跑回院子的时候进屋就看到老太婆一身寿衣躺在炕上,炕头点着三根蜡烛,一堆人在院子里低语说话。
  死的真不是时候,如果没死,我便有机会从她嘴里套出关于叶茗生前的事迹,还有为什么她会对着叶茗的神像不停的说“不是我偷的”。知道有线索的人死了,没死的找不到,这是天意还是人为?难不成老太婆是被人谋杀的?怕我会从老太婆嘴里套出什么于凶手不利的线索?
  而我愁的不是这些,我愁的是,他奶奶的老子又没地方住了。
  我一直跟着鲁静,装成鲁静的老同学,村子里有人死了就全村出动,挖坟的,赶集买菜的,负责做饭的,竟然还有让人理解不了的吹手班子,我只见过古时候取新娘子要吹手班子,还真没见过死人也叫吹手班子,难不成死人了也把唢呐吹的欢快以祝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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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2-26 09:53:48 | 只看该作者
  整个村子因为老太婆的事整整闹了一天,一直到很晚的时候才各种各家睡觉,我没地睡,鲁静一直陪着我。
  “这要闹几天?”我问。
  “不知道,天热尸体不能放太久,大概坟地挖好之后就下葬吧。”鲁静回答。
  “那什么时候能挖好坟地?”我继续问。
  “一般都是两天搞定吧”鲁静继续回答。
  “那意思就是要到后天村子才能安静下来?”
  “不知道,别问我,谁留意这些事。”
  我突然记起一个细节,然后脑子一热问鲁静:“坟地在哪?”
  鲁静被我问住了,反问我:“你找坟地干嘛,又发什么神经。”
  “告诉我在哪,我过去看看。”
  “脑子都破了你就不能省省?”
  “我没那么闲的蛋疼,我只想看看你们这边坟地的构造。”我回答她。
  鲁静秀眉一蹙瞬间就知道我想的什么,然后回问:“你还在打着鲁明生的半山坡的坟堆主意?”
  “没,就是看看,我们那边都是火藏,真没见过土葬,看看又怎么了?”我一眼就被看穿慌忙掩饰。
  “现在?”
  “是的,现在可以带我去不?”
  “现在不行,坟地里有人的,老太婆死的不是时候,太热,坟要尽挖通宵挖,不然尸臭了就不好弄了。”
  “那更好啊,陪那些挖坟的人聊聊人生啊。”
  “神经,你自己找去我不去。”鲁静撂下这句话之后没理我,再求无用,我有点气馁。
  “哦对了,你不是说了有画棺材的吗,还是那个鲁军让?”我接着问。
  “鲁军让已经老的走都走不动了,肯定不可能是他了,应该是别人在画了。”鲁静回答。
  我又气馁了。
  “别瞎想了,你先好好考虑一下你今晚睡哪吧!”鲁静给我提了个醒。
  我脑子又抽疼了一下,这的确是个相当严肃的问题。
  “要不一会跟着这唢呐班子下山去吧,他们是祝家庄镇的班子,会路经铺村,你在那里找个旅馆先住着凑合一晚上。”鲁静给我指了条明路。
  “去铺村?不是吧,就是我们上次带着雪雪走到的那个村子?”
  “对,不是村子,是个小镇,里面肯定会有旅店,但肯定没酒店,所以让贵公子您先凑合一晚上。”鲁静一脸打发的样子,我被这语气弄的郁闷乎乎的。
  “明天走上来?”我问。
  “你回来干嘛啊?”鲁静好像很疑惑。
  “你难到想着不让我回村了?”我气恼了。
  “随你吧,反正这里又不是你家,你想来就来没人拦你,如果明天还想回来,早上起来早点,站你下车的地方继续等这个唢呐班子的车,再打车上来。”
  “哦,行,这主意好!”
  然后我们一起等着这唢呐班子演奏完,等着这开往山下的面包车发动,等着等着鲁静抽风似的“哎呀”一声,然后让我等等,她回家一趟。然后一路小跑朝她家里跑去,不一人儿又跑回来,看到我人还在唢呐班子也正在收拾才松了一口气,给我一叠钱说:“你昨晚把钱都给我爸了,我不知道镇上有没ATM机器,这一千块钱你应急吧,你给我的5000块钱里面的,4000够我出走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还真没考虑到这些,但只拿了500,跟鲁静推让大半天,最后由鲁静出面跟唢呐班子讲,她们说的是方言,我虽然能听懂,但我外地口音交流还是很不方便。这群吹了一天又喝了一肚子好酒抽了一天好烟的大老爷们特爽快,二话没说就招呼我上车。
  鲁静目送走我坐的车,等车一路颠簸开到公路上的时候天已经天黑了,又开了半个小时,终于把我放到了铺村镇。
  而这一路跟这些唢呐班子的聊天内容,让我咧着嘴一路冷笑直到找到旅馆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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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2-28 16:14:15 | 只看该作者
  我在60块钱一晚上的小旅馆里睡了一个好睡,一夜无梦,精神很足。
  第二天沾着早晨的湿气就勿勿赶到昨晚下车约好今天在这等的地方。大半个小时,唢呐班子的面包车终于来了,我拿出芙蓉王烟一人一跟,欢欢喜喜的又往崛山沟开去。
  这个祝家庄镇的唢呐班子一吹二十多年,都是吹了一辈子的老前辈,大多都是三四十岁,也有一些五六十岁的样子,哪里一有丧事就第一时间赶到,以此做为辅业谋生。而巧的是,这群人里面有个样子最老的大叔,竟然对20多年前崛山沟灭村惨案知道大量的故事真相。从他嘴里我了解到,那个绿眼睛的叶茗,也就是茗娃娘娘竟然真的存在,而且他还见过襁褓之中的叶茗,的确是绿色的眼睛。
  二三十年前,崛山沟的苜蓿河大坝落成,整个岐山县大大小小的村庄都有参于,当时因为在深山,又没有大型机械设备,大坝是用架子车一车一车的拉土拉石头磊出来的,要需求的石头,水泥,等等一系列材料都是在深山中一个叫珍珠洞的天然石崛中采料而建,崛山之所以叫崛山,这是个谐音字“窟”,本来应该叫“窟山”才对,因为山里无论是哪个山上都有无数个天然石窟,很多石窟窿,故而叫“崛山”,珍珠洞仅仅是苜蓿河很近的一个小石窟,自人类找到这个山里居住落户成村的时候就发现石窟里就藏满了各种各样的关于佛教的石雕,来例不知,由此知道这崛山之前是一个巨大的佛教文化圣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雕刻这些石雕的僧侣或者艺匠人无故失踪抛弃这个地方,再往山里走绕过苜蓿河会找到一片由一排排一人高的雕好的石佛磊成的一个山涯,数不胜数。那地方被山民命名为“千佛崖”。那些一排排的石雕磊成的山崖巧夺天工,是在一个犹如一把巨大板斧劈开的深不见底的山岩中间雕上去的,是在山岩中间大约有500平方的没有任何立足地的地方雕的,全完不知道雕刻这些石雕的艺人是怎么做到的。也没人敢上去看看,因为那地方稍不注意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粉身碎骨,只能远距离朝拜,在刚好能看到对面山岩石雕的山峰上又有一个石亭子,石亭上写着“梳妆亭”!好像这个亭子的用意就是用来观看那一排排的佛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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