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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的轮回,醉酒后遭遇鬼压床引出的一次次的冒险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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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6 22:28:1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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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或许你不相信,我们的身边并不是只有活人生存。还有不同于我们的生命形态和空间。也许你们认为我在开玩笑,但是….我会带给你们不一样的世界观。正所谓世间万物,阴阳相对,现世的人间为阳,死后的世界为阴。这是亘古不变的。人分魂魄,阳气为魂,阴气为魄,魂魄相结合为人。人死后,阴魂入阴间进门关过奈何桥喝孟婆汤等待轮回,阳寿未尽枉死者押入枉死城。
  我所讲的事情对于某些人来说就是无稽之谈,但是你不知道的,不代表就不存在这人世间。人,每一世的轮回都有其意义和因果,我所等的轮回,就是我即将要讲的故事……延续千年的因果。

(第一节 鬼压床)
  我叫端木一,是个不起眼的写手,小时候被亲生父母扔在了孤儿院的门口,因为那天是端午节,所以孤儿院的妈妈给我起了个名字姓端,木一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19岁那年,打工赚了点钱,加上我比较喜欢写东西,给什么杂志社投稿也赚了点稿费,就从孤儿院搬了出来,租住在一间不大的两居室里,为了省钱还找了同学和我合租。

  从此我就在这十几平的小屋子里生活了几年,直到现在我25岁了,依然生活在这,但是室友已经换了好多,最终也没有一个和我住的来的。小时候因为是孤儿的原因,常常被同学取笑,造就我性格孤僻的毛病,所以到现在也没什么朋友,不过死党现在倒是有一个,他叫王晓海,是最后和我合租的室友。

  他是自己找到我这来的,非要租,还说和我一见如故。就是他天天神神鬼鬼的,也不干什么正经事,就是帮人家看看房子,坟地,抓鬼什么的。时不时的还失踪一段时间,说去修炼什么不死身。我觉得他就是个神棍,骗骗钱而已,不过他人不坏,我们也很聊得来,相互帮忙是少不了的。直到一个月前,他又失踪了,这次事件比较长,估计又去修炼什么了。

  为了写文,在屋子里闷了一天,眼看天要黑了,街上的路灯都亮了,想起自己从早上就没吃饭,一直也没什么感觉,现在倒是觉得饿了。

  随便找了件T恤短裤就下楼了。走到市场附近,找了家麻辣烧烤,要了点吃的和啤酒,老板娘还客气的送了盒他们家乡的香烟。哎,还是好人多!酒足饭饱回到家,继续写我的文,这样写东西的日子已经好几天了,几乎每天只睡2个小时左右,编辑催得紧,我只好熬夜奋战,但是今天喝完酒严重的萎靡不振,眼睛更是睁不开,回到屋里就一头栽到床上。几天的困意仿佛同时袭来,一瞬间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虽然眼睛没睁开,但是脑子清醒了,我想睁开眼,却发现怎么也睁不开,身体一动也不能动,仿佛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在向下拉着我,呼吸困难,心跳急速。我心里顿时一惊,这是鬼压床了。

  曾经听别人说过,如果遇到鬼压床就在心里想着观音菩萨,心里默念六字真言就能好,但是我一点效果也没有,而且感觉被压着的力道更大了,身体还是不听使唤。就在这时,脑子里嗡嗡作响,耳朵隐隐听到有声音,我用力睁开了眼睛,自己竟然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个四合院似的地方,站在这里可以看到后面还有一个院子,好像古代的那种建筑,在院子中间有一棵大槐树,树冠很大,树根蔓延在地上,长出来很大的面积,这应该是很古老的树了。

  四面的房子是木制的两层的小楼,看起来也很古老。楼角上挂了很多的白灯笼。看起来很阴森。我动了动手脚,可以自由活动了,一摸自己的脸全是汗,身上也是冷汗直流。我的世界观有限,这对我来说简直太诡异了,刚刚不是在被鬼压床么,怎么一下子到这来了。

  抬头看看天空,灰蒙蒙的,仿佛从没有过阳光,像雾霾一样,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觉,四周死一样的寂静,一丝风吹过都可以清楚的听到,悲凉,阴森。

  身体不自主的打个冷战,后背一阵阵发冷,连我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这地方…我…这是哪里?”一个阴冷的声音说:“酆都城内,阴官巫家。既然来了,你就可以死在这了。”

  我全身一软就坐到了地上,心跳得厉害:“谁?谁在说话?什么死在这?酆都?这他妈是阴间?我还没死呢。”

  这时,我的四周出现了一种人型的,但是却像雾一样的气体,他们慢慢向我围来,我想逃,可是因为太害怕而四肢发软,没爬几下就被那些东西围在了中间,我能听到从这些东西身上发出阵阵充满绝望的嘶吼。这些雾把我围得紧紧的,顿时一股阴冷的感觉拢遍全身,这种感觉不是平常的哪种冷,而是从身体里向外散发的冷,仿佛整个身体浸在冰水里,刺骨的阴寒。我感觉自己飘了起来,身体不自主的向后院的方向飘去。

  我用力的抬着头,只看到一口大锅,通体黑亮,锅的周围散发出幽幽的黑气,过的里面翻滚着猩红色的液体,好像在煮着什么,散发着阵阵腥臭,让人忍不住的干呕。当我的身体慢慢移到锅的上方,腥臭的气味更加的猛烈,直冲面门。这时我才发现,这猩红的液体是血,满满一锅的血。我在绝望中拼命的挣扎,可是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人一害怕就会下意识的喊,但是我的嘴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一般,任凭我怎么用力也张不开。我只能死死盯着这浓稠的血水。近了,又近了。终于看清了这血,我的精神几近崩溃,一张张高度腐烂的人头在锅里翻滚着,有的人脸似乎还有表情,眼睛是两个大大的黑洞,嘴巴也是张到了极限,仿佛随时都会裂开,浓稠的血水从人头的眼睛和嘴巴向外冒出来,好像在发出阵阵呐喊。我的身体在止不住的发抖,汗水从脸上大颗大颗的落到血水里,落下去的汗水就像遇到硫酸一样发出滋滋的声音,冒出阵阵白烟。

  这锅里的血水不是别的,世人都知道地狱有十八层,这正是血池地狱的血水,噬魂蚀骨。万万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一天。死亡的事实摆在我的眼前,眼看就要下去了,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流着眼泪。心快速的跳着,一股热流顺着裤子蔓延而下,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感到刺鼻的腥臭,血水就在眼前,也就再过两秒钟我的脸就进去了。这时,一个巨大的力道把我打了出去,身体直接摔了出去,一头就撞到了旁边的大石礅上,我隐约看见一个女人飞快的向我跑来,嘴里还喊着我的名字。我忍着剧痛想看看她是谁,但是因为剧烈的撞击,眼睛变得非常模糊,头一疼就晕死过去。


(第二节 醒来)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身病号服。试着动了动,这一动全身疼得厉害。我抓着床边爬起来,看看床头的入院记录卡,我发现自己已经住院一星期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刚刚那又是什么?做梦还是真的?

  我要去问个清楚,从床上爬起来就要下地,刚刚站起来却狠狠摔倒了地上,由于躺的时间太久,两条腿根本就没有力气,而且头也很晕。外面的护士听到声音,就赶紧冲了进来,着实吓了我一跳。就听护士喊道:“怎么回事,醒了怎么能马上就下床呢?这点常识都没有吗?”我一把拉住她说:“护士,我怎么在这?这是怎么回事?谁把我送这来的?”护士显然很不高兴,语气很生硬:“两个男的,好像叫邹建,还有一个不知道叫什么。”

  邹建是我的编辑,另一个是谁?他们怎么会把我送这来?我问护士:“他们人呢?”护士的头向外一摆:“看,不就在那抽烟呢么?还知不知道医院不让抽烟,真够没素质的。”我挣开护士的手,跌跌撞撞的向他们跑去。

  我看到邹建和王晓海正站在那抽烟,就一把抓住王晓海,吓了他一跳。王晓海转头一看是我,兴奋地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推开他,问道:“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

  这时邹建也过来了,他就先说:“你啊,让我们担心死了还以为你这一睡成睡美人了呢。”我用尽仅有的一点力气,一把抓住他说:“邹建,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只是喝多了啊”邹建说:“小子,要不是我么两个,你可能就挂了。”王晓海也是连连点头:“你小子命大,能遇上我们就是你命不该绝。让邹建给你讲讲你这破事。我是没心情说了。”这时候护士走过来了,对着我们就吼:“小声点不知道吗?这是医院,不是你们家。还有,病人刚醒,能让他站在这这么久陪你们吹风么?要说话病房说去。记着病房不许抽烟啊。”说完扭头就走了,邹建赶紧追上去:“知道知道,这几天护士姐姐也辛苦,一会儿我请几位姐姐吃饭。我们这就把他扶进去,呵呵呵。”

  进了病房,他们把我安顿好,终于给我讲了这几天的经历,听得我后背发冷,后怕不已。就在一周前,邹建找我要手稿,连打了两天的电话我也没接,就直接来家里找我了。敲了好久的门也没开,他就去找了我的邻居,邻居大妈也说这两天也没看见我出门,他不放心就打了110报警,警察来把门撬开,发现我脸朝下栽倒在床上,起初以为我死了,还是邻居大妈说好像还有气儿,这才赶紧叫救护车。邹建在我手机里找我朋友的电话,可我只存了他和王晓海的,所以他才打电话把王晓海叫来。

  当王晓海在医院看见我的时候,说当时我的脸都绿了,医生也说人快不行了,呼吸衰竭,偶尔还会有抽搐,不停的出汗,已经出现了脱水的症状。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好几次。邹建和王晓还说了发现我的经过,只是王晓海一直在发呆的看着我,边看还边皱眉头。王晓还说要起占看看,好像我出了什么问题。邹建也不懂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儿,就让王晓海快去快回,别把我耽误了。等王晓海回来的时候,拿了好多东西,还说他可以救我,不过要快,晚上12点必须办事。

  邹建就赶紧找关系把我转入了普通的单人病房。晚上12点准时开工,王晓海还带来了两个女孩子,他们没让邹建进去,说是阴气太重,邹建阳气不足怕伤了他。这一忙活就忙活了大半宿,几个人累的够呛。他听王晓海说,那天刚看见我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看见我全身包裹着一层白气,他说不上是什么,回去起占一看,说我离魂了,不知道被什么给缠上了。这才叫了两个朋友,做法把我的魂弄回来。做完法的第二天,我的各项指标基本就正常了,可是一时半会醒不了,医生说有可能是精神问题,或许过几天就好了。结果这一睡竟然睡了一个星期。

  我把我鬼压床的事也说给他们听了,邹建是惊讶不已,王晓海说:“你小子真命大,你看到的那锅血,是血池地狱里的血,进去了,魂都给你烧化了,更别提你这一身肉,自己就能化了,渣都不给你留。”

  到这时我才感觉,或许真的有阴间,经历过这事,心里感到非常害怕和不安,不是怕死,而是对未知的恐惧。

  经过几天的休息,体能和精神逐渐的恢复起来,办理了出院手续就回到了自己的小窝。看着自己的床,真的有种不想再躺下去的感觉,总感觉一躺下去就会又去到那个地方。没办法换床,就换了套新床单,这样感觉还好一点。都收拾完了就打电话给邹建和王晓海,准备晚上请他们吃饭,这也算是救命之恩了,让王晓海顺便叫上那两个女孩子,毕竟人家也帮了这么大的忙。

  晚上邹建来接我,我俩找了一个中档次的酒楼叫“仙人渡”听名字还不错。要了个包间,我们就在里面边喝茶边等王晓海他们。过了没一会王晓海来了,手里拉着一个女孩,对我们说:“不好意思啊,刚才去接我女朋友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转头对我们说:“她叫白羽飞,上次在医院就是她和另外一个女孩帮我救你的。”我赶忙说:“上次真是谢谢你们了,要是没有你们我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白羽飞抿嘴一笑:“别这么说,我也是在帮忙,小慈这么…不对。”白羽飞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王晓海也看了他一眼,赶忙又说道:“我们晓海说你是他好兄弟,他怎么可能会让你出事呢。”说完她就把眼睛从我这里移开了。

  她说的小慈是谁?我问晓海:“不是有两个女孩么?怎么只有你女朋友来了。小慈是谁?”王晓海也不隐瞒:“另一个救你的女孩就是小慈,她不想现在见你,等机会到了她自然会出现的。”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小慈和我的关系竟然这么复杂,我的一切也都是围绕着她展开的,当然这是后话了。我们四个人喝的都有点大,邹建打车回家了,王晓海也去送他女朋友了。我迷迷糊糊的回到家,躺在床上一直在想:小慈,这个名字好熟悉,感觉在哪里听过,但是我的记忆里却从来不曾出现过这个人。越想头越疼,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三节(误入古书)

  我的日子又恢复了往常,王晓海每天还是忙忙碌碌的,我就是每天在赶稿子,邹建没事就过来催我,不过每次来都会给我带来许多吃的和日用品,他现在坚决不让我自己去外面吃饭,就连夜宵他都包了。长时间的赶稿子,让我越写月没有灵感,有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有些人可能不太了解,灵感很重要的,可以一天万字都不是问题,要是没灵感的时候,看着电脑屏幕瞪一天,也瞪不出一个字来。而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想去散散心,换一下脑子。

  第二天一大早,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7月的天津,湿气大,而且天空如下火一样,又闷又热。曾经在报纸上看到过一个报道,采访一个非洲人说,他的国家一年四季都很热,但是就算再热也不会像天津一样,他说他几乎是天天泡在游泳馆里。当时我还想,他这么游泳,早晚会穿上什么皮肤病之类的。

  早上的气温还没有这么热,但是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公交站,心里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准备一会儿哪辆车先来就坐哪辆了。抬头看看天空,雾蒙蒙的一片,又是一个桑拿天,不一会就来了一辆车,没也没回的就上去了,看了一下行车路线图,有一站是图书大厦,这是全天津最大的书店了。决定就在那里下车,去看看有什么新书比较好,就算不买也可以在里面看一整天了。下了车,远远的就看见图书大厦门口围满了人,大红横幅挂着:“著名小说作家xx签售”黑压压的都是人。我硬往里面挤,没想到现在的签售会会有这么多人来,何等壮观啊。我一点点往里面挤,终于挤进去了,大厅里面人也很多,都能闻见一股子人肉味。想好好看书的兴致是一点也没有了,天天在家呆着也没觉得中国有这么多人,这次出来顿时感觉计划生育的重要性。
  我又从人群中挤出来,四周看了看,发现这块地方也算是小型的商业区,围绕着书店有很多小的商户,大部分也是卖书的,在书店的左侧有一条很长的胡同,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小型的书屋,各种类型的书都有。闲来无聊就去胡同里的小书屋看看,才发现这里绝大部分都是盗版的书。我继续向前走,越往前走书店就越少了,基本都是平房的住宅区了。本想原路走回去的,可是突然看到在胡同的最深处有一个很小的书屋,门脸很小,门框上挂着两个挺大的白灯笼,中间是一块挺大的黑漆牌匾,金色的大字写着“古渊书栈”,透着一种神秘感。我像是被这家店吸引了一样,不自觉的向那里走过去。

  走到大门口才看清,半虚掩着的木门上粘着一张破旧不堪发黄的告示,上面写着“若是有缘人,相送有缘书。若非有缘人,请君莫强留。”

  我推开半虚掩着的门,一股冷风迎面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店里的光线很阴暗,刚从外面进来几乎目不视物,慢慢的才适应了这里的光线。这时才看清,整家店基本是一个长条形状的,不是很宽。左右两边都是靠墙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但是这些书看起来都很破旧,应该有些年代了。

  我心想:为什么这里的书都这么旧,阳光进不来,要是书生虫了,多可惜啊。正想着就听见一声冷哼:“小伙子有所不知,这里的书随便哪一本,都要比你太爷爷岁数还大,这太阳可晒不得。”我顿时一惊,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大叫:“谁?谁在说话?”刚才我没说话,怎么会有人知道我想的什么。这人是谁?这声音又说:“小伙子不精明了,我正是这家书店的老板。”

  这时,从店的最深处走来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看样子40多岁,头发很长很乱,像是很久没洗过一样。满脸的胡子,下巴上的胡子还编着一个小辫子。身上穿了一件已经发黄的白色的t恤衫,一条蓝色的短裤,那粗糙的大脚穿了一双人字拖,看着很脏。如果再街上看到他,绝对会然为他是一个流浪汉。

  他吸了一口烟斗,吐着烟圈,露出两排大黄牙对我一笑:“小朋友,能来此地,皆是上天的安排。请问怎么称呼?”我沉了一下:“端木一。”“哦?原来是端家老弟。你可以叫我尤老四。”他又吐出一口烟圈说。不知道他抽的什么烟,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不是很呛人。我感觉这人真的很不一般,如果他是这家书店的老板,那么他的身家也太土豪了,光是这些书就要好多钱,更何况他说这些书的年头都那么久远了,有些书应该都是无价之宝。他能穿得这么落魄,不修边幅,应该不是平常人。

  听他一介绍,我也赶忙说:“别,怎么看您的岁数也比我大,我还是叫您四叔吧。”尤老四笑着对我说:“呵,还四叔,客气啦!你过来。”尤老四招呼我去他那边,离近了一闻,真说不准他几天没洗澡了,撞得头疼。他看看我,呵呵一笑:“端老弟看上哪本了?”我四周看了看,这些书看上了也买不起,看个啥啊。就说:“四叔,您这里的书都太珍贵了,我哪敢看上啊。你让我摸摸我都怕把它们弄坏了。我就是看看,没打算买。”四叔也没理我,转身就走了。他一走我才发现原来他走路一跛一跛的,好像左腿短了一截。

  没过一会,他手里拿着一木头盒子向我走来。盒子通体紫红色,上面布满了金丝镶花,做工非常精美。四叔站在我面前,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本书递给我,这书用的纸张很厚,整本书差不多有2寸左右了,我看了看里面全是小篆体,一看就是有年头的书了。而且看得出这本书完全都是手写本,过了这么久但是字迹还是很清晰,只是根本看不出都写的是什么。

  看了看书名,是繁体字《巫门祖史》。我心里一惊:巫门?上次那事如果我没记错,我离魂就是去的什么巫家,这又来一本《巫门祖史》,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四叔看着我就笑,我对他的笑始终没有什么好感。他说:“端老弟,这书送你,没事看看,对你有益无害啊!”我有点惊讶:“这可不行,看这书应该很珍贵吧,我不能要啊。再说了,您要是万一以后找我要钱,我可是付不起啊!”

  四叔依旧笑呵呵的说:“门口告示看了吧,本人说话一向算话,你今天能来,我早已知晓,这本书就是特意给你准备的。你看完它就能解开你心中疑惑了。”四叔在口袋里翻来翻去,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浓稠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对我说:“这东西可是个宝,它能让你看懂这上面的字。每次看书的时候把他抹到眼睛上,你看到的就是你认识的字了。”

  我很惊讶这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神奇:“四叔,你别哄我,这到底是什么?”四叔说:“此乃天龙之泪,也叫清明泪。用它可以看清一切污浊与混沌,看个字只是大材小用罢了。”我接过小瓶子,仔细地看着里面的液体,散发出幽幽蓝光,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东西竟然是龙泪。四叔对我说:“老弟,这是你的宿命,我只是向前推了你一把,让你早些拨开迷雾。”

  四叔把书和小瓶子帮我收好,放在包里递给我,这次我也没推辞,接过包,谢过了四叔就向店外走去。临走时,四叔还说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他。站在书店门口,看着手里的包裹,心里说不出的迷惑。我的命运一向平常,但是最近总感觉要有事情发生,遇见四叔更让我坚定了这种感觉。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等着我?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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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2 12:23:44 | 只看该作者
  第十八节 等待)
  我不自觉地手舞足蹈起来,双手不停地在四周乱抓,希望可以抓住一点东西能让自己停下来。我战战兢兢的睁开一点点眼睛,看到的景象很模糊,就像是被吸入了黑洞,一片片的灰黑色。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我的心脏在疯狂的用力的跳着,时时刻刻在提醒着我现在有多么的害怕和紧张。我闭紧了眼睛,不敢在去看任何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就像是似睡非睡的时候,身体忽然惊醒一下,睁开眼睛我已经坐在油灯圈里了,脸上的汗水顺着头发向下滴着,全身冰冷,就连滴下的汗水都是冰的。油灯圈外面,王晓海和白羽飞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我喊了一声他们,王晓海马上就拿来一条很大的毛毯披在我的身上。小羽也急急地跑过来,问我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放心,死不了,就是太冷了。”听到我说这个,他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放心了。

  我问他们巫静慈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们只是摇摇头,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小羽说:“小慈姐挺厉害的,在那里你应该看到了,她一现了鬼身胜算就很高了。我们在这里等等她把。”“咱们这是去了多久?”因为还是黑夜,不能推算时间,我问。王晓海说:“我们没去多久,也就几个小时吧。”我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各自回到帐篷里面去休息了。

  钻进帐篷一种失落感从心里逐渐扩大,平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担心一个人,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躺在被子里,心里始终不能平静,最后哪整爆炸声是怎么回事?巫静慈有没有受伤,太多的担忧在脑子里反反复复的转着,身体的温度一直很低,从回来一直发抖到现在,我裹紧了被子,把头钻到被子里,闭上眼睛。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已经不记得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温度,身旁暖暖的。我转过头一看,巫静慈正躺在我身边,紧紧地抱着我。我就像触电一样坐了起来,此时的巫静慈浑身是血,脸上还有好几个伤口,已经气若游丝,我颤抖的叫着王晓海和小羽。我轻轻地把巫静慈扶起来,抱在怀里,眼睛一种酸胀感,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小羽和王晓海急忙跑进帐篷,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为之一振,小羽把我和王晓海赶了出去,她说要给巫静慈处理一下伤口,再用孟婆给的药把伤口包扎一下,让我们准备一下干净的纱布和热水。我和王晓海守在帐篷外面焦急的等待着。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对我来说仿佛等了很久。小羽出来对我们说,伤口已经清洗干净,药也都涂好了,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腰部有一个很大的伤口,及使用孟婆的药最少也要一星期才能好,而且灵力也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从她的伤来看,当时这场战斗是多么的残酷和激烈可想而知。接着她把锁魂绳递给我,说这是从巫静慈衣服里找到的,现在就等巫静慈伤好了,再做去村子里的打算。

  王晓海说:“今天晚上我要下一次阴间,去找一个故人,希望他能帮我们把地狱冥狼制服,否则咱们的胜算不大。”白羽飞一听这个,非要和王晓海一起去,实在担心王晓海再出什么意外。但是他的要求被我和王晓海否定了,让小羽留下来照顾巫静慈。商量过后,我们就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我在巫静慈的身边守了她一天她脸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但是脸色却还是白得像纸一样。白羽飞再给我们准备晚饭,时不时的进来看看巫静慈的状况。吃过晚饭后,刚一入夜,王晓海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只见他口含一颗黑亮的圆珠,盘腿坐在一个布制的阵里面,口中念念有词,没一会儿人就不动了,就像一尊雕像一样坐在那。

  我问小羽他这是怎么了,小羽说这是离魂术,王晓海的魂魄现在已经到了阴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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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 10:07:23 | 只看该作者
  不知这老头那里来的力气,明明已经受伤了,可是却好像是正好给他打了兴奋剂一样,拼命地向我们跑过来。我们四个也是撒开退玩命的往前跑,可是我毕竟体力有限,很快就被老者抓成了人质。他们三个怔怔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满脸愤怒的看着老者。老者用胳膊死死卡主我的脖子,好让我因为疼痛和窒息没有办法挣脱,无声而又势气地威胁着我们一行人。我狠狠咬向自己的舌头,想要像刚才的方法一样把血吐到老者的脸上,可是他已经觉察到我的想法,手臂一用力卡我的头,嘴里那腥甜的血液生生被我咽了下去。

  我看不到老者的表情,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他一定很得意,从他那奸诈的笑声中就能听出一二。巫静慈看着我把血水咽下去,脸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而我这个时候只能冲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用嘴型告诉她,没事儿。

  王晓海也是急了眼,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快把他放开。有种冲我来。”我被王晓海的气势震了一下,心里想着这个朋友真的没白交。老者则是一副不紧不慢的语气:“放?别开玩笑了,你们觉得今天还能走出这个大宅?做梦呢吧。”说着,只见老者的手一扬,阴差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一样,团团把我们围住,用一把把锋利的枪茅对准了他们三人。

  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来说就等于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谁知这个时候,巫静慈通身紫气萦绕,掐指念咒,生生把阴差震出百米开外,此时的巫静慈面如白玉,发如银丝,双眼透出红色的凶光,深紫色的嘴角流出一行血迹。她示意王晓海把锁魂绳给她,当她拿到锁魂绳的那一刻,顿时灰暗色的天空越来越暗,黑云缠绕在天空打着漩涡。锁魂绳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发出滋滋的声响,要斩杀掉所有的人才能平息它的愤怒。老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吓了一跳,卡在我脖子上手臂的力道渐渐松了下来,我看准了时机,身子向下一沉,从老者的遏制中挣脱了出来,跑向巫静慈他们身边。老者看我逃脱了,气得他怒喝连连。但是也不敢靠近,因为此时的巫静慈正在用锁魂绳直直对着老者的头,下一秒就要打过去一般。巫静慈对我们说:“快走,去生涯,带着端木一跳下去。我随后就到。”王晓海点点头,拉着我和白羽飞疯狂的向外面跑去,我转过头看向巫静慈,只见她手持锁魂鞭举过头顶,就要打下去。我和王晓海他们刚刚跑出大宅的正门,我们的身后就好像是扔了一颗地雷一样,轰然巨响。生生把我们震得趴在了地上,摔了个结实。

  我们三人也不敢回去看,白羽飞说先回去阳间等巫静慈,她现在的状态对付老者应该绰绰有余,叫我们不用担心。我只好听她的,毕竟这里不是我所熟悉的空间,万一再闯出什么乱子,我们更加应付不了。白羽飞带着我们走了很久,来到一个悬崖边上,对我说:“站到这里,闭上眼睛。”随着白羽飞的手指的方向,我站到了悬崖的边上,闭上眼睛。心里隐约感觉得到她要做什么,但是这时候也没有害怕和犹豫的余地了。随着她用力的一推,身体向下直直的冲了下去,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眼睛闭得死死的,风吹到脸上就像刀子刮一样,疼得钻心。
23
 楼主| 发表于 2014-9-18 17:35:55 | 只看该作者
  随着笑声的靠近,我们看清楚了来者的面貌。不是别人,正是迎接我们进宅的老者。白羽飞已经气得不行,小脸白的像纸一样没有血色,嘴唇在轻轻的抖着,咬着牙指着老者说:“陈瑞,你个老狐狸,当初要不是我干爹,你早被黑老鬼弄死了,现在你倒好恩将仇报是吧。”老者还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眯着眼睛看着我们,透着不屑的神情。轻轻缕着山羊胡,轻蔑的笑着:“小姐,你想得太多了。谁说我是被黑老爷打伤的?你和你干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白羽飞气得手脚都在发抖,竟然被语塞的说不出话。老者眯着眼瞟着我们,眼神落在我身上,哼了一声,说道:“躲了这么久,今世竟然出现了,千年前让你死的太痛快了,魂都来不及灭了你就被人救了,今天非泄了你的魂给我当下酒菜。”老者的一番话说的我云里雾里的,但是也能听明白他想要了我的命。这时,外面的阴差也在慢慢聚集,我们几乎被围的毫无退路,看来今天非要搞个鱼死网破才行。巫静慈把我向她身后拉过去,站到了我的前面。王晓海也把白羽飞护到了身后。只见他们两人头也不回的向老者冲了过去,奋力厮杀。老者的身手很矫健,三两下就把王晓海打到地上,嘴角都流出了血。

  只见巫静慈手拿一个银色的锥刺,上前就对准了老者的眉心,猛地刺下去,老者一拂袖就挡开了锥刺,紧接着手里冒出一个黑色的火球要打向巫静慈的胸腔,王晓海赶紧起身,从包里掏出锁魂绳一鞭子向老者甩了出去,真好打在冒着火球的手上,老者被打的直甩手,皱紧了眉头。王晓海甩的这一下鞭子好像耗尽了他的全身体力,身体虚脱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白羽飞抢过锁魂绳,这时的她已经气得蓝眼了,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向老者甩了过去,巫静慈也趁着这个机会手持锥刺,再一次向老者刺了过去,说是迟那时快,老者急转身躲开了白羽飞的一鞭,却没躲开巫静慈的锥刺,锥刺狠狠的刺在了老者的肩上。这下彻底激怒了他,只见老者一扬手,他后面的阴差齐刷刷的就要向我们走来,我们被围的死死的,眼看就要被捉住。一直在一边观战的我这时候也急了,因为只要我们被捉住,肯定是凶多吉少。情急之下我狠狠的咬破了舌尖,一口鲜血涌动在我的嘴里,急急上前一步,噗地向老者和阴差喷去。只见老者和阴差像是被烫伤一样,个个用手捂着脸,他们的脸上还滋滋冒着白烟,我下意识的赶紧拉着巫静慈向外面跑,白羽飞也赶忙扶起王晓海,跟在我们后面跑了出来。还没跑几步就听到老者在后面大喊:“快追,今天我让你们插翅也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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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7 11:29:41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七节 走,偷去!靠!有埋伏!)
  送走了白无常,我们又重新坐回到桌前,大家都明白白无常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有再去猜测什么。王晓海谨慎的看了看周围,生怕会有人偷听我们的对话,毕竟这是关系到我们几个生命安全的事情,即便白无常是小羽的干爹,现在是在地府,出了事情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王晓海看了又看,直到他觉得确实周围没有人会偷听才轻声细语的和我们说到:“既然白无常肯帮我们,那我们就一定要先计划好。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我们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而且在这三个小时之内我们要成功的偷到锁魂绳还要顺利地跑出去,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是很长,两个小时之内把锁魂绳偷到手,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尽量能跑多远跑多远。”

  我有很多地方不能理解,就问白羽飞:“小羽,既然白无常都决定帮咱们了,就直接把锁魂绳给咱们,就说成是被偷的不就成了么,还至于费这么大的力气真的去偷?”我说到这就感觉白羽飞一脸的不高兴,开始我以为是白羽飞生气是因为我说白无常,以为我说错什么了,白羽飞也不隐瞒对我们说:“其实端木一说的没错,如果是在以前我干爹确实是可以把东西直接给咱们,但是现在干爹干什么都要小心。外人都认为黑白二人是很要好的兄弟,但是根本不是这个样子,黑无常本性凶残狡诈,他从骨子里就认为我干爹对他就有威胁,从以前我们就怀疑府里有黑无常派来的内奸,因为只要府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黑无常肯定对第一个知道,这也是我干爹不能明着帮咱们的根本原因。”

  听了小羽的一番话,才明白原来无论是阳间还是阴间,都是一样的,人心叵测。巫静慈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轻轻的拉着我的手,对我说:“人是鬼投胎生出来的,鬼是人死后变成的,都一样,心还是那颗心,本性还是那样的本性,只不过活人更善于伪装,鬼更直接一点。”小羽也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大家沉默了片刻,王晓海有点坐不住了,起身在桌边走来走去的,然后一下把双手拍在桌子上对着我们说道:“各位,别啰嗦了,就三个小时,赶紧的吧!”我们这才恍然大悟,现在的时间耽误不起,弄不好要出事的。小羽说:“那咱们赶快,我知道干爹把东西放在哪了。”我们简单的收了一下自己的东西,随时做好出发的准备。小羽看了看大家,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们集体跟着小羽向前院走去。这个时候院子里巡逻的阴兵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几个,时不时的还看看我们。我们装作没事一样继续向前走,但是心已经怦怦跳个不停了,人做亏心事,骗的了别人,最终也骗不了自己那颗心。我们跟着小羽在宅子里转了半天,越走巡逻的阴兵越少,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到后,来到一个看似废弃的小楼前,小楼的周围都是干枯的落叶,看样子很少有人来,也不经常打扫,显得格外的破旧。小羽转过头对大家说:“这是我家的禁地,在这周围干爹是不允许有任何阴兵停留的,这里已经被干爹用法术封起来了,只有我的尾羽能打开封印的大门。”小羽说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根孔雀羽毛,在小楼门前一晃,门就自动开了。我们一刻也没停留,向着屋里就冲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屋里的景色和外面的破旧不堪简直是天壤之别,不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但是也差不多。面前一个气派的供桌上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条白色的鞭子,王晓海上前一步拿了下来,我也忍不住去摸了摸,说不出是什么做的,但是触手冰凉,而且分量非常重。王晓海把它装进包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因为现在只剩下顺利的出去了,时间上应该赶得及,还绰绰有余。

  我们一刻也没干耽误,放好锁魂绳就赶紧出去了。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但是就在我们迈出小楼的第一步从门外一杆杆刺枪就对准了我们的脸,生生把我们逼回到了小楼里。只听见一声声奸笑,阴阳怪气的。“小姐这是要去哪?”白羽飞也是没想到会是他,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怎、怎么会是你。你就是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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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2 10:44:26 | 只看该作者
  只看见门轻轻地打开,一个健硕的老者从里面走出来,手轻轻地缕着羊角胡,面带微笑。老者环视了一下我们几个,说:“巫小姐也在,甚好,老爷已经摆好洗尘酒,各位里面请。”说着,老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就带我们往里面走。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宅子,除了白羽飞,其他人也和我一样的感觉,整个宅院可以用气势磅礴来形容,正对院门的是一座高大的四角楼,灰黑色的瓦片屋顶,屋角挂着铜铃,发出悦耳的叮当声。正门左右两边各一个顶梁大柱,红漆金字。进到屋里抬头望去,雕龙大梁赫然架在屋顶。青石地板幽幽泛着墨绿色的光。正堂端端正正一个黑漆木椅,好不威武,这要是说是皇上的大殿也有人信。

  老者领着我们从侧门进去,后面是长长的一条走廊,走廊两边画着各种壁画,行行色色的人物,透着阴森恐怖。走量的尽头是一个大院子,院子的四周分成四个房间,穿过院子之后应该是后院,在后院的中间摆放着一张青石桌,上面已经摆好了饭菜和酒。老者把我们引到桌子旁边,让我们一一坐下,对我们恭敬的说:“各位贵客,我家老爷这就过来,请各位先行饮用。”说完,对着我们微微一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在老者要走的时候,他好像特意的看了我一眼,露出了很奸诈的表情。

  白羽飞也不顾旁人,大口朵颐了起来,边吃着还不忘了照顾我们,一个劲的往我们的碗里夹菜,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不忘了说话:“快吃快吃,真的要饿死了。端木一你也吃啊,这里的食物和阳间的一样,都是人们平时的贡品,毒不死人。”王晓海一听这个也不客气了,端起酒碗就往嘴里灌,还时不时的砸吧砸吧嘴。我和巫静慈也就随便吃了点,喝点酒暖暖身子。这时候不知哪里来的笑声,我们都抬起头来四处看,只见从远处走来一个一身白衣的中年男人,眼神犀利,透着一种睿智。他的头发很长,就好像是特意梳过的一样,很自然地披着,背着手微笑着向我们走来。白羽飞一看见这个男人,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兔子似的跑过去,双手环在那个男人的脖子上,咯咯地笑着喊着干爹。原来这个人就是白无常,和我们平时在电视里的看到的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王晓海首先开口,恭敬的对白无常鞠了一躬:“拜见白老爷,给您添麻烦了。”白无常始终保持着微笑,对王晓海说:“我家小羽多亏了你照顾,不用多礼。”白羽飞挽着白无常的胳膊,对白无常说:“干爹,这次我们来。。。”话还没说完,白无常就打断了她,对我们说:“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锁魂绳是我的贴身宝物,你们用它去对付黑无常,那么他就会知道是我在帮助你们。除非。。。我的锁魂绳被人偷了。”说罢,白无常哈哈大笑,向着后殿走去,还不忘和我们说:“你们好好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再过三个时辰宅院正门就关了,阴兵会倾巢出动捉拿贼人。好自为之吧。”

  白羽飞大喝一声:“谢干爹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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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5 08:02:10 | 只看该作者
  转过头来,不想再去看。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头来谁也逃不过这无边地狱。我对他们说:“快走吧,多呆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折磨。”他们也没有反驳,我们继续赶路,身上越来越冷,冷的直打哆嗦。

  出了村子,我们继续走小路,一条条羊肠小道像迷宫一样,分布在这片阴郁的树林里,让人的心绪也像迷宫一样,弯弯曲曲。走了许久,我们终于走出了树林,来到河边,河上面一座石桥安静的伫立在那里,桥头金漆大字“奈何”,桥的两旁开满了红色的花,远远看去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王晓海转过来对我说:“这是阴间唯一的色彩,也是唯一的风景。”我看着满地的花对他说:“这是彼岸花吧,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永不相见,生生相惜。”王晓海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行啊,还知道这个。这种花可以换回人们生前的记忆。”说着他就去摘了几株回来,放到了包里。我问他:“你要这个干什么?”他对我说:“等回去给你试试,看看你能不能回忆起你的前世啊。”当他一说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感觉,虽然我也想知道,但是那毕竟是从前,我不想因为知道了什么而改变我现在的生活,反而有点抵触。
  我们上了奈何桥,直奔白无常那里。一路上有许多的阴兵在巡逻,有点像我们的警察或者保安,丝毫不苟言笑。我们来到一所大宅子门前,门还是那种古代的门一样,左右两扇,中间两个叩门用的铜质门环。白羽飞上前扣了扣门环,里面传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欢迎小姐回家。”
19
 楼主| 发表于 2014-9-4 08:05:57 | 只看该作者
  (第十六节 初入阴间)
  走上黄泉路才想起,常听人说黄泉路上不好走,黄泉路上无老少。确实这样。黄泉路上向上看,看不到日月星辰,向下看,看不到土地尘埃,向前看,看不到阳关大路,向后看,看不到亲朋四邻。确实是这样,混沌之地无日无月,无比萧瑟。上了黄泉路就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身戴枷锁,脚下栓着锁链,跟在一个人后面,那个人手里紧紧地拉着锁链的另一边,每走一步都传来锁链的摩擦声,老人稍微走得慢了一点,前面的人就会狠狠的向前拉一下,任凭老人摔在地上委屈的哭号,声声哀求。

  看着老人这样,心里一阵阵的犯酸,能走黄泉路的都是已经去世的人,这个常识我还是懂的,前面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阴差。但是真的没想到黄泉路不是这么好走的,阴差不会让你有半刻停留,以便能尽快走出这遥遥黄泉。

  我跟在他们后面一路无话,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心里也有无数的疑问想知道,但是就是无法开口,就好像生吞了一块大年糕,心里堵得难受。

  不知道走了多久,腿已经感觉有些酸软,前面远远的地方可以看到一个高高的石台,发出阵阵阴光。巫静慈回头看看我:“前面就是望乡台,站在望乡台上能最后的看一眼自己的家乡,自己的亲人。能看到阳世的家宅,看到亲朋好友,看到了自己已经死亡的肉身躺在那里。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是不明白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的。”我听着她说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不像他们这么有本事,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有平凡人的感情,忽然面对这些,心里的压力骤增。我看看她,对她说:“或许,只有我死的那一天才能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了。”巫静慈对我笑笑:“走吧,过了望乡台咱们就要走小路了,直接去恶鬼村。”

  王晓海在前面带路,我们绕过了望乡台,远远的看着望乡台,上面三个赤红的大字发出阵阵红光。继续向前走,我们进入了一条羊肠小道,道路的两旁全是荆棘,时不时的就会扎到小腿,划出很多口子。走出小路,我们来到了一个像城镇一样的地方,人山人海的,街上还挺热闹,扭秧歌的,耍狮子的,什么都有。好像有什么聚会一样。

  巫静慈把我拉到一边,尽量让我站在他们三个人的中间,才对我说:“这里是恶鬼村,这些只是表面现象,他们全都肢体残缺,为了能让过路的生魂迷惑才这样,也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机会去抢夺别的生魂的肢体,来换到自己身上。”果不其然,在我们不远处,几个打扮的非常怪异的人,在不停的撕扯一个生魂的肢体,一阵阵痛苦的哀号,血肉模糊,撕心裂肺。
18
 楼主| 发表于 2014-9-1 07:57:10 | 只看该作者
  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不停地回荡着叫我的声音,听着很亲切同时也很阴,我知道这不是真的再叫我,因为她已经去世很久了。身体不自觉的瘫软下去,像是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样,努力地想起来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也越来越冷,只能感觉到全身都是麻木的。一直冰冷的手在抚摸我的脸,幽幽的在我耳边说话:“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现在有多惨。”紧接着就是凄厉的哭声,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心跳加速,但是始终也不敢睁开眼睛。这哭声持续了一会儿,接着就是古怪的大笑,我心里这会儿已经很着急了,刚才是怕下阴间,现在是恨不得赶紧下到阴间,最起码还有他们三个会陪着我。

  后背忽然传来一个很大的力道,像是被人踹出去一样,然后就听见巫静慈的声音:“端木一,睁开眼吧。”我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睁眼了,这声音是巫静慈没错,但是是真的吗?我也不敢说话,生怕说了话会出什么事儿。现在的我全身冷的直打哆嗦,没力气,鼻腔里都是潮湿的空气。这时候一个大巴掌抽在我的脸上,就听见王晓海在那喊:“睁眼,干什么呢这是,吓傻了是怎么着。”我下意识的用手捂着我的脸,身体可以动了,我一听是他的声音,赶紧睁开眼起身就给了他一记直钩拳,还被这小子躲开了。对他喊道:“你要疯啊,可疼着呢。”看的小慈和小羽一阵哄笑。

  巫静慈说,走吧,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把该办的事都办好你们再打,小一在这里不能停留太长的时间,活人在阴间呆久了会出事情的。

  小慈说完之后我才发现,周围的景物完全不同了,还是一片雾蒙蒙的不知道是黑天还是白天,总是灰蒙蒙一片,潮湿的空气,只是周围是一片叫不出名字的树,没有叶子是一棵棵的树干,干枯的树枝杂乱的伸向阴霾的天空,仿佛千万只枯手在挣扎。

  我跟在他们后面,身体里散发出阵阵凉气,不停地发抖,巫静慈回头时不时的看看我对我说:“坚持一下,我给你吃的御寒丹可以抵住阴气,但是你还是会感觉到冷,但是不会上了你的身体。”我对她点点头,给她一个微笑让他放心。

  我们在树林里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大路,路边竖立着一个石碑刻着黄泉二字,王晓海说:“走吧,上了黄泉路了。前面就快到奈何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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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29 09:02:43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五节 整装待发,弄死范老黑 二)
  好不容易睡着,就被巫静慈他们叫了起来,起身动了动身上的伤确实没有那么疼了,他们都准备好了,王晓海在做晚饭,准备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就出发。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后背和头上的伤,都已经结成疤了。穿上衣服就出了帐篷,晓海已经把晚饭都弄好了,看见我出来,嘿嘿的笑着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已经做好的饭,边走边问我:“怎么样?睡得好吗?伤不疼了吧。”我说:“不疼了,差不多都好了。”我说着边把后背的衣服掀起来给他看,王晓海说:“长得不错,现在都成疤了,孟婆的药真神了啊!”说着他还伸手去摸了摸,我一下把她的手打了下去,吼他一句:“看就看,摸什么摸。”

  这小子一脸的坏笑,把饭递给我:“大老爷们摸一下怎么了,就你事多。快吃,吃完了准备准备出发。我事先说好,一会下阴间,我们要先做法,把你身体也一起带下去,你可能要吃点苦头。”我看看他说:“行了,别废话了,我也就这样了,早晚死你们手里,早死晚死都一样。”

  真没什么胃口,硬着头皮吃完了饭就坐在河边休息,看着他们在一边忙碌着,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自己休息会,换换脑子。王晓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九盏油灯,在地上摆出一个不太大的圆形,把油灯都点上,小羽用一种红色的粉末状的东西在地上画出一个个蛇形的图案,不知道王晓海那油灯用的什么油,一点上就开始散发一种腐臭的味道,弄得我一阵阵犯恶心,我就问王晓海:“晓海,你这油灯什么材料,太臭了。”王晓海一边忙活一边说:“还是我端哥识货,这是尸油灯,好东西!看着啊,一会你就坐这中间。”

  让一圈尸油灯围在中间,一会真是要熏死了。巫静慈拿着一块红布走了过来,对我说:“小媏,怎么样,准备好了吗?别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但是你要记住,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除了我以外,任何人和你说话都不要回答,也不要睁开眼。除非我叫你。”

  心里本来就紧张,一听她说这个就更紧张。我对他说:“放心吧,我做好准备了。你们说开始咱们就开始。”巫静慈说:“那好,你记住我说的话就行。”说着她拉起我的手,把我带到油灯圈里,让我坐在正中间。拿出一根针在我的眉心一扎,对我说:“这是破你的阳气,到下面不会被鬼差发现。”紧接着拿出一支毛笔,在我的眉心沾了点血点在我的人中处,对我说:“这是封了你的气息,任何鬼都不会发现你是活人。”说完就用一块红布把我盖在了里面。

  我看不到他们在干什么,只是闻到一股烧香的味道,接着就听王晓海说:“端哥,开始了啊,你忍着点,,把眼睛闭上,小慈让你什么时候睁眼你在睁眼,无论你听见什么都不许睁眼也不许说话!听见了吗?”“知道了,开始吧。”我说完之后,闭上眼就感觉头顶一下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火辣辣的疼,还传来烧东西的糊味和烧香的味,这时我才知道,王晓海把一大把烧着的香杵到了我的头顶,剧痛头晕,我只感觉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听见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是孤儿院的妈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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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29 09:02:24 | 只看该作者
  我说:“煞魂渊是什么?还要去阎王那借?”巫静慈看看我说:“这也是地府的一件宝物,外表就是一个普通的泥滩子,但是它是用五浊土和黄泉水所制,经过地狱火淬炼才成型。”白羽飞看看大家,对我们说:“现在煞魂渊在阎罗王手里,想弄到它真的不是说说而已的,很难。”一听小羽说这话,大家顿时就没了士气,其他的东西都好搞,唯独这个真是没有办法。

  大家沉默了很久,谁也没了主意,我就是一个凡人,什么都不会不说,现在还成了伤员。其他三个人多多少少都会一些本事,在这种时候我就更说不上什么了。巫静慈一直坐在我身边,时不时的看看我的伤口,看得出她很担心我。王晓海从帐篷里出去抽烟,就听他在外面骂街:“妈蛋!我就不信了,不行我就去偷!这次非要搞死这范老黑。”小羽也跑了出去,在劝王晓海不要这么着急,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帐篷里只剩下我和巫静慈,我问她:“那个、我叫你小慈好吗?”巫静慈说:“好,叫我什么都行。”我说:“小慈,除了你刚才说的办法,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巫静慈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太危险了,咱们能赢的几率只有一半。”王晓海在外面听见了,蹭的一下又窜了回来,眼睛直放光说:“小慈姐,你就说什么办法,也让咱们听听,说不定行呢。这次我真是铁了心的想弄他,你们都不知道,我不是第一次栽在这老家伙手上了,曾经有一次我差点没让他打的魂飞魄散,硬是拖着半条命又活了回来。”小羽听王晓海说着,也是连连点头,对我们说:“上次晓海真的差点就死了,魄都被打散了,还是我求我干爹救的晓海。虽然我干爹和黑无常是朋友,但是干爹也看不惯他的一些做法,这个人很阴,平时总是鬼鬼祟祟的,我干爹告诉过我,如果遇到他尽量躲远点,免得惹来麻烦。”巫静慈说:“所以说,咱们对他的了解太少,胜算不会太大,而且我说的这个方法并不能杀死他,只能是把他困起来,只有把他封进煞魂渊才能彻底弄死他。”王晓海急的一头大汗,不停地抽烟,只一会的功夫,整个帐篷里都呛人,我忍不住咳嗽两声,只见巫静慈单手凭空画了几下,帐篷里的烟就跟活了似的往外面飘。

  巫静慈从她随身带的包里拿出来一个白色的小球,递到我嘴边对我说:“把这个吃了,这是御寒丹,可以抵御阴气的,今天晚上你的伤差不多就能好,虽然皮肤长得不会很好,但是可以正常活动了。”接着她又对大家说:“那我就把我的方法和大家说一下,咱们可以用招魂术把黑无常的三魂招来,用锁魂绳把他封印起来。但是需要一具已经没了魂魄的尸体,村子里有好多,咱们可以偷一具出来,现在最麻烦的就是地狱冥狼,要先把它们处理掉,咱们才能安心办事。所以我想今天晚上咱们入地府,先去找小羽的干爹借锁魂绳。”王晓海也说:“那我顺便找找地府的朋友,看看怎么把那群狼解决了。”

  巫静慈转过头看看我,对我说:“今天晚上你要时时刻刻跟在我的身边,刚才给你吃的药就是为了今天晚上让你不被阴气损害,你现在先睡一会,晚点我来叫你。我们先去准备点东西,你好好休息,晚上下阴间。”

  我对她点点头,自己趴在帐篷里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总在想着晚上的事,下阴间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上次的经历已经对我造成阴影了,刚才本来想说不去的,碍着面子没开口,现在又后悔。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真不想在经历那种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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