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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的轮回,醉酒后遭遇鬼压床引出的一次次的冒险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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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4-8-6 22:28:1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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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或许你不相信,我们的身边并不是只有活人生存。还有不同于我们的生命形态和空间。也许你们认为我在开玩笑,但是….我会带给你们不一样的世界观。正所谓世间万物,阴阳相对,现世的人间为阳,死后的世界为阴。这是亘古不变的。人分魂魄,阳气为魂,阴气为魄,魂魄相结合为人。人死后,阴魂入阴间进门关过奈何桥喝孟婆汤等待轮回,阳寿未尽枉死者押入枉死城。
  我所讲的事情对于某些人来说就是无稽之谈,但是你不知道的,不代表就不存在这人世间。人,每一世的轮回都有其意义和因果,我所等的轮回,就是我即将要讲的故事……延续千年的因果。

(第一节 鬼压床)
  我叫端木一,是个不起眼的写手,小时候被亲生父母扔在了孤儿院的门口,因为那天是端午节,所以孤儿院的妈妈给我起了个名字姓端,木一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19岁那年,打工赚了点钱,加上我比较喜欢写东西,给什么杂志社投稿也赚了点稿费,就从孤儿院搬了出来,租住在一间不大的两居室里,为了省钱还找了同学和我合租。

  从此我就在这十几平的小屋子里生活了几年,直到现在我25岁了,依然生活在这,但是室友已经换了好多,最终也没有一个和我住的来的。小时候因为是孤儿的原因,常常被同学取笑,造就我性格孤僻的毛病,所以到现在也没什么朋友,不过死党现在倒是有一个,他叫王晓海,是最后和我合租的室友。

  他是自己找到我这来的,非要租,还说和我一见如故。就是他天天神神鬼鬼的,也不干什么正经事,就是帮人家看看房子,坟地,抓鬼什么的。时不时的还失踪一段时间,说去修炼什么不死身。我觉得他就是个神棍,骗骗钱而已,不过他人不坏,我们也很聊得来,相互帮忙是少不了的。直到一个月前,他又失踪了,这次事件比较长,估计又去修炼什么了。

  为了写文,在屋子里闷了一天,眼看天要黑了,街上的路灯都亮了,想起自己从早上就没吃饭,一直也没什么感觉,现在倒是觉得饿了。

  随便找了件T恤短裤就下楼了。走到市场附近,找了家麻辣烧烤,要了点吃的和啤酒,老板娘还客气的送了盒他们家乡的香烟。哎,还是好人多!酒足饭饱回到家,继续写我的文,这样写东西的日子已经好几天了,几乎每天只睡2个小时左右,编辑催得紧,我只好熬夜奋战,但是今天喝完酒严重的萎靡不振,眼睛更是睁不开,回到屋里就一头栽到床上。几天的困意仿佛同时袭来,一瞬间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虽然眼睛没睁开,但是脑子清醒了,我想睁开眼,却发现怎么也睁不开,身体一动也不能动,仿佛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在向下拉着我,呼吸困难,心跳急速。我心里顿时一惊,这是鬼压床了。

  曾经听别人说过,如果遇到鬼压床就在心里想着观音菩萨,心里默念六字真言就能好,但是我一点效果也没有,而且感觉被压着的力道更大了,身体还是不听使唤。就在这时,脑子里嗡嗡作响,耳朵隐隐听到有声音,我用力睁开了眼睛,自己竟然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个四合院似的地方,站在这里可以看到后面还有一个院子,好像古代的那种建筑,在院子中间有一棵大槐树,树冠很大,树根蔓延在地上,长出来很大的面积,这应该是很古老的树了。

  四面的房子是木制的两层的小楼,看起来也很古老。楼角上挂了很多的白灯笼。看起来很阴森。我动了动手脚,可以自由活动了,一摸自己的脸全是汗,身上也是冷汗直流。我的世界观有限,这对我来说简直太诡异了,刚刚不是在被鬼压床么,怎么一下子到这来了。

  抬头看看天空,灰蒙蒙的,仿佛从没有过阳光,像雾霾一样,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觉,四周死一样的寂静,一丝风吹过都可以清楚的听到,悲凉,阴森。

  身体不自主的打个冷战,后背一阵阵发冷,连我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这地方…我…这是哪里?”一个阴冷的声音说:“酆都城内,阴官巫家。既然来了,你就可以死在这了。”

  我全身一软就坐到了地上,心跳得厉害:“谁?谁在说话?什么死在这?酆都?这他妈是阴间?我还没死呢。”

  这时,我的四周出现了一种人型的,但是却像雾一样的气体,他们慢慢向我围来,我想逃,可是因为太害怕而四肢发软,没爬几下就被那些东西围在了中间,我能听到从这些东西身上发出阵阵充满绝望的嘶吼。这些雾把我围得紧紧的,顿时一股阴冷的感觉拢遍全身,这种感觉不是平常的哪种冷,而是从身体里向外散发的冷,仿佛整个身体浸在冰水里,刺骨的阴寒。我感觉自己飘了起来,身体不自主的向后院的方向飘去。

  我用力的抬着头,只看到一口大锅,通体黑亮,锅的周围散发出幽幽的黑气,过的里面翻滚着猩红色的液体,好像在煮着什么,散发着阵阵腥臭,让人忍不住的干呕。当我的身体慢慢移到锅的上方,腥臭的气味更加的猛烈,直冲面门。这时我才发现,这猩红的液体是血,满满一锅的血。我在绝望中拼命的挣扎,可是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人一害怕就会下意识的喊,但是我的嘴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一般,任凭我怎么用力也张不开。我只能死死盯着这浓稠的血水。近了,又近了。终于看清了这血,我的精神几近崩溃,一张张高度腐烂的人头在锅里翻滚着,有的人脸似乎还有表情,眼睛是两个大大的黑洞,嘴巴也是张到了极限,仿佛随时都会裂开,浓稠的血水从人头的眼睛和嘴巴向外冒出来,好像在发出阵阵呐喊。我的身体在止不住的发抖,汗水从脸上大颗大颗的落到血水里,落下去的汗水就像遇到硫酸一样发出滋滋的声音,冒出阵阵白烟。

  这锅里的血水不是别的,世人都知道地狱有十八层,这正是血池地狱的血水,噬魂蚀骨。万万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一天。死亡的事实摆在我的眼前,眼看就要下去了,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流着眼泪。心快速的跳着,一股热流顺着裤子蔓延而下,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感到刺鼻的腥臭,血水就在眼前,也就再过两秒钟我的脸就进去了。这时,一个巨大的力道把我打了出去,身体直接摔了出去,一头就撞到了旁边的大石礅上,我隐约看见一个女人飞快的向我跑来,嘴里还喊着我的名字。我忍着剧痛想看看她是谁,但是因为剧烈的撞击,眼睛变得非常模糊,头一疼就晕死过去。


(第二节 醒来)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身病号服。试着动了动,这一动全身疼得厉害。我抓着床边爬起来,看看床头的入院记录卡,我发现自己已经住院一星期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刚刚那又是什么?做梦还是真的?

  我要去问个清楚,从床上爬起来就要下地,刚刚站起来却狠狠摔倒了地上,由于躺的时间太久,两条腿根本就没有力气,而且头也很晕。外面的护士听到声音,就赶紧冲了进来,着实吓了我一跳。就听护士喊道:“怎么回事,醒了怎么能马上就下床呢?这点常识都没有吗?”我一把拉住她说:“护士,我怎么在这?这是怎么回事?谁把我送这来的?”护士显然很不高兴,语气很生硬:“两个男的,好像叫邹建,还有一个不知道叫什么。”

  邹建是我的编辑,另一个是谁?他们怎么会把我送这来?我问护士:“他们人呢?”护士的头向外一摆:“看,不就在那抽烟呢么?还知不知道医院不让抽烟,真够没素质的。”我挣开护士的手,跌跌撞撞的向他们跑去。

  我看到邹建和王晓海正站在那抽烟,就一把抓住王晓海,吓了他一跳。王晓海转头一看是我,兴奋地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推开他,问道:“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

  这时邹建也过来了,他就先说:“你啊,让我们担心死了还以为你这一睡成睡美人了呢。”我用尽仅有的一点力气,一把抓住他说:“邹建,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只是喝多了啊”邹建说:“小子,要不是我么两个,你可能就挂了。”王晓海也是连连点头:“你小子命大,能遇上我们就是你命不该绝。让邹建给你讲讲你这破事。我是没心情说了。”这时候护士走过来了,对着我们就吼:“小声点不知道吗?这是医院,不是你们家。还有,病人刚醒,能让他站在这这么久陪你们吹风么?要说话病房说去。记着病房不许抽烟啊。”说完扭头就走了,邹建赶紧追上去:“知道知道,这几天护士姐姐也辛苦,一会儿我请几位姐姐吃饭。我们这就把他扶进去,呵呵呵。”

  进了病房,他们把我安顿好,终于给我讲了这几天的经历,听得我后背发冷,后怕不已。就在一周前,邹建找我要手稿,连打了两天的电话我也没接,就直接来家里找我了。敲了好久的门也没开,他就去找了我的邻居,邻居大妈也说这两天也没看见我出门,他不放心就打了110报警,警察来把门撬开,发现我脸朝下栽倒在床上,起初以为我死了,还是邻居大妈说好像还有气儿,这才赶紧叫救护车。邹建在我手机里找我朋友的电话,可我只存了他和王晓海的,所以他才打电话把王晓海叫来。

  当王晓海在医院看见我的时候,说当时我的脸都绿了,医生也说人快不行了,呼吸衰竭,偶尔还会有抽搐,不停的出汗,已经出现了脱水的症状。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好几次。邹建和王晓还说了发现我的经过,只是王晓海一直在发呆的看着我,边看还边皱眉头。王晓还说要起占看看,好像我出了什么问题。邹建也不懂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儿,就让王晓海快去快回,别把我耽误了。等王晓海回来的时候,拿了好多东西,还说他可以救我,不过要快,晚上12点必须办事。

  邹建就赶紧找关系把我转入了普通的单人病房。晚上12点准时开工,王晓海还带来了两个女孩子,他们没让邹建进去,说是阴气太重,邹建阳气不足怕伤了他。这一忙活就忙活了大半宿,几个人累的够呛。他听王晓海说,那天刚看见我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看见我全身包裹着一层白气,他说不上是什么,回去起占一看,说我离魂了,不知道被什么给缠上了。这才叫了两个朋友,做法把我的魂弄回来。做完法的第二天,我的各项指标基本就正常了,可是一时半会醒不了,医生说有可能是精神问题,或许过几天就好了。结果这一睡竟然睡了一个星期。

  我把我鬼压床的事也说给他们听了,邹建是惊讶不已,王晓海说:“你小子真命大,你看到的那锅血,是血池地狱里的血,进去了,魂都给你烧化了,更别提你这一身肉,自己就能化了,渣都不给你留。”

  到这时我才感觉,或许真的有阴间,经历过这事,心里感到非常害怕和不安,不是怕死,而是对未知的恐惧。

  经过几天的休息,体能和精神逐渐的恢复起来,办理了出院手续就回到了自己的小窝。看着自己的床,真的有种不想再躺下去的感觉,总感觉一躺下去就会又去到那个地方。没办法换床,就换了套新床单,这样感觉还好一点。都收拾完了就打电话给邹建和王晓海,准备晚上请他们吃饭,这也算是救命之恩了,让王晓海顺便叫上那两个女孩子,毕竟人家也帮了这么大的忙。

  晚上邹建来接我,我俩找了一个中档次的酒楼叫“仙人渡”听名字还不错。要了个包间,我们就在里面边喝茶边等王晓海他们。过了没一会王晓海来了,手里拉着一个女孩,对我们说:“不好意思啊,刚才去接我女朋友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转头对我们说:“她叫白羽飞,上次在医院就是她和另外一个女孩帮我救你的。”我赶忙说:“上次真是谢谢你们了,要是没有你们我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白羽飞抿嘴一笑:“别这么说,我也是在帮忙,小慈这么…不对。”白羽飞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王晓海也看了他一眼,赶忙又说道:“我们晓海说你是他好兄弟,他怎么可能会让你出事呢。”说完她就把眼睛从我这里移开了。

  她说的小慈是谁?我问晓海:“不是有两个女孩么?怎么只有你女朋友来了。小慈是谁?”王晓海也不隐瞒:“另一个救你的女孩就是小慈,她不想现在见你,等机会到了她自然会出现的。”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小慈和我的关系竟然这么复杂,我的一切也都是围绕着她展开的,当然这是后话了。我们四个人喝的都有点大,邹建打车回家了,王晓海也去送他女朋友了。我迷迷糊糊的回到家,躺在床上一直在想:小慈,这个名字好熟悉,感觉在哪里听过,但是我的记忆里却从来不曾出现过这个人。越想头越疼,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三节(误入古书)

  我的日子又恢复了往常,王晓海每天还是忙忙碌碌的,我就是每天在赶稿子,邹建没事就过来催我,不过每次来都会给我带来许多吃的和日用品,他现在坚决不让我自己去外面吃饭,就连夜宵他都包了。长时间的赶稿子,让我越写月没有灵感,有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有些人可能不太了解,灵感很重要的,可以一天万字都不是问题,要是没灵感的时候,看着电脑屏幕瞪一天,也瞪不出一个字来。而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想去散散心,换一下脑子。

  第二天一大早,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7月的天津,湿气大,而且天空如下火一样,又闷又热。曾经在报纸上看到过一个报道,采访一个非洲人说,他的国家一年四季都很热,但是就算再热也不会像天津一样,他说他几乎是天天泡在游泳馆里。当时我还想,他这么游泳,早晚会穿上什么皮肤病之类的。

  早上的气温还没有这么热,但是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公交站,心里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准备一会儿哪辆车先来就坐哪辆了。抬头看看天空,雾蒙蒙的一片,又是一个桑拿天,不一会就来了一辆车,没也没回的就上去了,看了一下行车路线图,有一站是图书大厦,这是全天津最大的书店了。决定就在那里下车,去看看有什么新书比较好,就算不买也可以在里面看一整天了。下了车,远远的就看见图书大厦门口围满了人,大红横幅挂着:“著名小说作家xx签售”黑压压的都是人。我硬往里面挤,没想到现在的签售会会有这么多人来,何等壮观啊。我一点点往里面挤,终于挤进去了,大厅里面人也很多,都能闻见一股子人肉味。想好好看书的兴致是一点也没有了,天天在家呆着也没觉得中国有这么多人,这次出来顿时感觉计划生育的重要性。
  我又从人群中挤出来,四周看了看,发现这块地方也算是小型的商业区,围绕着书店有很多小的商户,大部分也是卖书的,在书店的左侧有一条很长的胡同,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小型的书屋,各种类型的书都有。闲来无聊就去胡同里的小书屋看看,才发现这里绝大部分都是盗版的书。我继续向前走,越往前走书店就越少了,基本都是平房的住宅区了。本想原路走回去的,可是突然看到在胡同的最深处有一个很小的书屋,门脸很小,门框上挂着两个挺大的白灯笼,中间是一块挺大的黑漆牌匾,金色的大字写着“古渊书栈”,透着一种神秘感。我像是被这家店吸引了一样,不自觉的向那里走过去。

  走到大门口才看清,半虚掩着的木门上粘着一张破旧不堪发黄的告示,上面写着“若是有缘人,相送有缘书。若非有缘人,请君莫强留。”

  我推开半虚掩着的门,一股冷风迎面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店里的光线很阴暗,刚从外面进来几乎目不视物,慢慢的才适应了这里的光线。这时才看清,整家店基本是一个长条形状的,不是很宽。左右两边都是靠墙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但是这些书看起来都很破旧,应该有些年代了。

  我心想:为什么这里的书都这么旧,阳光进不来,要是书生虫了,多可惜啊。正想着就听见一声冷哼:“小伙子有所不知,这里的书随便哪一本,都要比你太爷爷岁数还大,这太阳可晒不得。”我顿时一惊,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大叫:“谁?谁在说话?”刚才我没说话,怎么会有人知道我想的什么。这人是谁?这声音又说:“小伙子不精明了,我正是这家书店的老板。”

  这时,从店的最深处走来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看样子40多岁,头发很长很乱,像是很久没洗过一样。满脸的胡子,下巴上的胡子还编着一个小辫子。身上穿了一件已经发黄的白色的t恤衫,一条蓝色的短裤,那粗糙的大脚穿了一双人字拖,看着很脏。如果再街上看到他,绝对会然为他是一个流浪汉。

  他吸了一口烟斗,吐着烟圈,露出两排大黄牙对我一笑:“小朋友,能来此地,皆是上天的安排。请问怎么称呼?”我沉了一下:“端木一。”“哦?原来是端家老弟。你可以叫我尤老四。”他又吐出一口烟圈说。不知道他抽的什么烟,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不是很呛人。我感觉这人真的很不一般,如果他是这家书店的老板,那么他的身家也太土豪了,光是这些书就要好多钱,更何况他说这些书的年头都那么久远了,有些书应该都是无价之宝。他能穿得这么落魄,不修边幅,应该不是平常人。

  听他一介绍,我也赶忙说:“别,怎么看您的岁数也比我大,我还是叫您四叔吧。”尤老四笑着对我说:“呵,还四叔,客气啦!你过来。”尤老四招呼我去他那边,离近了一闻,真说不准他几天没洗澡了,撞得头疼。他看看我,呵呵一笑:“端老弟看上哪本了?”我四周看了看,这些书看上了也买不起,看个啥啊。就说:“四叔,您这里的书都太珍贵了,我哪敢看上啊。你让我摸摸我都怕把它们弄坏了。我就是看看,没打算买。”四叔也没理我,转身就走了。他一走我才发现原来他走路一跛一跛的,好像左腿短了一截。

  没过一会,他手里拿着一木头盒子向我走来。盒子通体紫红色,上面布满了金丝镶花,做工非常精美。四叔站在我面前,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本书递给我,这书用的纸张很厚,整本书差不多有2寸左右了,我看了看里面全是小篆体,一看就是有年头的书了。而且看得出这本书完全都是手写本,过了这么久但是字迹还是很清晰,只是根本看不出都写的是什么。

  看了看书名,是繁体字《巫门祖史》。我心里一惊:巫门?上次那事如果我没记错,我离魂就是去的什么巫家,这又来一本《巫门祖史》,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四叔看着我就笑,我对他的笑始终没有什么好感。他说:“端老弟,这书送你,没事看看,对你有益无害啊!”我有点惊讶:“这可不行,看这书应该很珍贵吧,我不能要啊。再说了,您要是万一以后找我要钱,我可是付不起啊!”

  四叔依旧笑呵呵的说:“门口告示看了吧,本人说话一向算话,你今天能来,我早已知晓,这本书就是特意给你准备的。你看完它就能解开你心中疑惑了。”四叔在口袋里翻来翻去,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浓稠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对我说:“这东西可是个宝,它能让你看懂这上面的字。每次看书的时候把他抹到眼睛上,你看到的就是你认识的字了。”

  我很惊讶这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神奇:“四叔,你别哄我,这到底是什么?”四叔说:“此乃天龙之泪,也叫清明泪。用它可以看清一切污浊与混沌,看个字只是大材小用罢了。”我接过小瓶子,仔细地看着里面的液体,散发出幽幽蓝光,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东西竟然是龙泪。四叔对我说:“老弟,这是你的宿命,我只是向前推了你一把,让你早些拨开迷雾。”

  四叔把书和小瓶子帮我收好,放在包里递给我,这次我也没推辞,接过包,谢过了四叔就向店外走去。临走时,四叔还说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他。站在书店门口,看着手里的包裹,心里说不出的迷惑。我的命运一向平常,但是最近总感觉要有事情发生,遇见四叔更让我坚定了这种感觉。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等着我?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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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4-8-6 22:28:38 | 只看该作者
(第四节 恶鬼围捕)
  走在街上,闷热的感觉很是难受,打车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简单的冲个凉就坐在写字台前研究从四叔那里拿来的东西。

  我拿着盒子仔细地翻看着,虽然是木制的,但是拿在手里却有一种微凉的玉石感,金丝镶花也没有一点凸起的地方,打磨得很很光滑。

  我小心的打开盒子,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书很有重量,纸张摸上去很软很细腻,表面仿佛有一层细小的绒毛。翻开看看里面没有一个字认得,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书名确是用繁体字写的。

  我拿起小瓶子,看着里面幽蓝的液体,内心纠结要不要用,要是四叔给我个什么假冒伪劣产品,眼睛回头再瞎了。但是我是在克制不住我的好奇心,打开瓶子像滴眼药水一样把它滴到了眼睛里。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直冲头顶,人也感到轻松很多。我慢慢的睁开眼睛,还可以看得见东西,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感,我可以看见空气中偶然飘过的细小的灰尘,看看自己的手掌,皮肤上每一条细纹清晰可见。望向窗外,可以清楚地看到窗外树上每片树叶的叶脉。

  真的没想到这个东西会这么神奇。我把瓶子盖好,收到写字台的抽屉里。这个可太珍贵了,生怕把它弄碎了,这玩意可是无价之宝了!

  迫不及待的拿起书,一种温热的触感从手里传来,有种很熟悉很舒服的感觉。打开书之后,我的世界观彻底颠覆了,原来根本看不懂的字现在在我眼里完完全全就是普通的简体字。

  大致翻了一下,从头到尾完全看的懂。四叔说这书对我有益,打算仔细看看它,究竟有什么秘密,这书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书上记录的是一个巫姓家族的重大历史事件,最远的事件距今竟然有四千年之久,讲述的是夏朝晚期,巫姓一族神力神通,惩恶鬼诛妖魔,押数万恶鬼入酆都平息阳间混乱,功绩卓著。天齐仁圣大帝特命巫姓一族镇守酆都城,掌管酆都一切事宜,为北阴酆都大帝。昭告五方鬼帝,罗酆六天,十殿阎罗。

  看样子这个巫姓一族很是厉害,这么说现在的酆都大帝就是巫姓族人,我回想起来上一次的鬼压床,我站在小院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就说的是什么阴倌巫家,莫非上一次离魂是去了这个巫家?

  想到这,我的身上冒出一身的冷汗。如果是这个巫家,那我真是捡了条命啊!继续往下面看是巫家一族长子迎娶汉朝静娴公主为妻,诞有一女名为巫静慈。此女年幼便神通了得,灵力深厚。为酆都守城大将。

  下面写的几乎都是关于巫静慈的事迹,镇百鬼,守黄泉。成为酆都一代佳话。越往后面看,越觉得这个女孩子很厉害,到后面竟然镇守九华山为地藏菩萨守山童。我对这个女孩子也越来越感兴趣,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这个名字对我来说会这么熟悉,看到她为了押送阴魂受伤,心里会感觉很心痛。
  不知不觉已经看到很晚了,眼睛的酸胀感也越来越加剧,我合上书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在回想书里的内容,对与这些神鬼之事我从来是不信的,但是经过这些事情,让我不想相信都不行。我闭上眼睛,此时已经很瞌睡了,用脚勾过被子慢慢的就睡了。

  睡梦中,我仿佛慢慢走在一条街上,天空阴沉,空气湿漉漉的。道路的两旁有很多低矮的房屋,路上的行人都在低着头行走,他们穿的衣服都是黑灰色的,给人的感觉很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表情。映入眼里的是一片没有色彩的空间,整体都是雾蒙蒙一片。这里给人的感觉太不好了,路边偶尔会有一两个摆摊的,卖东西的人也是一脸阴沉的表情。我感觉很不对劲,全身阴冷阴冷的,而且没有什么力气。

  这时候我发觉路上的行人好像都在看我,一个个眼神像刀子一样,有种恨我入骨我感觉。忽然有一块大石头从我前面落下,险些被砸到,惊得我一身的冷汗。我抬头向上看去,一个老太太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正举着一块大石头要向我砸来,我二话没说赶紧跑,一边跑一边骂:“这他妈是哪?太邪性了!”

  没跑多远感觉身上想要虚脱了一样,一个趔趄就滚到了地上,摔的嘴角流出了血。我用手擦了擦,抬头看了一眼身后,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魂都吓跑了,刚刚在路上的那些行人不知怎么地,蜂拥的向我跑来。他们的表情不像刚才那么木呐,而是一种憎恨的表情,想要把我活吃了。我连滚带爬的起来向前跑去,跑到一个路口想甩掉他们,可是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有好多人向我跑来。

  这样不行,被他们抓到我肯定必死无疑,我跑到一个房子门口,用力的把门踹开躲到里面,把门关死用身体顶着门。只听外面一阵阵的嘶喊,仿佛野兽的嚎叫。嘶喊声,脚步声,充斥着我的耳膜。我一看自己的身上,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身上的力气也是越来越小。

  突然门外重重的砸门声,吓得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端木一,端木一。”我没敢吭声,顺着门缝向外看去,一个满脸是血的老婆子,眼睛是黑黑的两个窟窿,嘴角微微笑着,正拿着一个大斧头匡匡的砍着大门。吓得我一连倒退好几步,扑通一下坐到地上。“马勒戈壁的,今天这是要让我死在这啊。”我跑进了屋里,想从窗户跳出去,可我一进屋就傻了眼,整个一个四四方方的屋子,愣是一个窗户都没有,跟冰窖一样。没办法,我直接就钻到了床底下,听天由命。

  外面的砸门声一直没有停下,时不时的还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笑声。我实在不敢出去,就在床下窝着。手脚冻得已经开始发麻了,我就使劲的搓手,蜷在床下的角落里。

  不知道是不是冻得,鼻涕眼泪直流,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心想要是原来和王晓海学点他那捉鬼的本事现在也不用落得如此境地。被一群恶鬼追的抱头鼠窜。
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4-8-6 22:28:51 | 只看该作者
(第五节 原来这不是梦)

  不知道躲了多久,身体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外面的声音也渐渐平息了下去,我慢慢地挪动身体,从床下爬出来。冻的时间太久,两条腿只能是下意识的挪动,步子都迈不开,我走到房子门口,拖着僵直的身体向大门走去,外面的天空还是阴沉沉的,仿佛这里从没有白天黑夜之分。

  从门缝向外看去,此时的街上已经空无一人了,我小心的打开门伸出脑袋向外望,空荡荡的街上散落了一地的石头和木棍子。看样子这些都是刚才追我的那些人拿的,这些恶鬼可真够狠的。我慢慢走出院子,回头看看大门,此时的大门已经满是被斧头砍过的痕迹,好多地方都被砍透了。

  我很庆幸自己又一次捡了条命,这时只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顿时我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我猛一回头,就看见刚才那老婆子正咧着嘴冲我笑着,嘴里流出腥臭的血水。她手里举着大斧头,猛地向我的头上砸来。我顿时眼睛一黑,身体却下意识的坐了起来。

  我看看周围,还是在我自己的屋子里,隔壁还传来王晓海那巨大的呼噜声。此时的我正坐在床上,头痛欲裂。我用手搓了搓脸,嘴角传来一阵疼痛,手上还有血渍。当下二话没说就跑到卫生间,一照镜子着实吓了一跳。

  头上的鲜血已经和头发黏在一起,血糊糊的一大片,嘴角也是破的:“妈的,不是梦吗?怎么会真受伤啦!”我跑到王晓海门前使劲踹门,这家伙一睡着了,雷打不动。我刚要拿备用钥匙开门,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白羽飞,她揉着眼睛,散着头发,穿的很是简单。我一下别开脸去说道;“不,不,不好意思,那个,把王晓海给我叫出来行么?”白羽飞这才清醒点看了看我:“呀!你这是怎么了?让人打啦?你等会啊,我这就给他喊起来。”

  王晓海这小子也够惨的,只看见白羽飞连踢带踹的把他给踹醒了。他一看见我也惊了,两三步就跑了过来,扶着我的脑袋看:“我的个天,你还能打架啊!胆子肥啦!这谁啊,下手够黑的!把我们端大帅哥打成这个鸟样!”我扒开他的手说:“别闹,老子刚才就没出门,睡着觉就成这样了!”

  我把做梦的事将给他们俩个听,白羽飞边听还边起哄,这妞可真够烦人的!王晓海问我:“你确定是做梦?”我说:“我醒了之后还是在自己屋,应该是做梦吧!”他又问:“那你在那地方的时候真的能感觉到冷,和疼吗?”我有点不耐烦:“废话,刚才不是说了吗!我都成这熊样了,伤都有,能不疼吗!”

  王晓海没再问什么,他让我先收拾好东西去医院包扎一下,他和白羽飞陪我一起去。到了医院,大夫二话没说把我头发就剪了,脑袋上缝了四五针,贴了块药布,还叮嘱我隔一天来换药。都弄完已经快天亮了。王晓海打了个车让白羽飞先回家了,他陪我一起回家。

  到家后,王晓海脸色凝重的对我说:“哥们儿,不是我逗你,你可能真的遇上大事了。”我白他一眼说:“我能遇什么大事啊,我就一小写手。最大的事就是涨稿费了。”看他一脸严肃,好像没有都我的意思,又说:“我见过的鬼神之事不少,离魂的事经常有,但是你这两次都够危险的,上次差点命都没了。这回你竟然带着你这一身肉一块儿下去了。”
  他这一说,我也是有点害怕,回想晚上的经历,现在还历历在目。我就问他:“那你说这怎么办?我可不想三天两头来一回这个,来不好命就没啦!”他没说话。我就又问他:“我去的地方,是那个地儿吗?阴间?”王晓海看我一眼说:“加十分!都会抢答了!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我也要问问高人!”我赶忙说:“那行,有总比没有强。”

  他从他屋子里给我拿出来一张符,让我贴在床头上,还嘱咐我千万不能弄湿了,弄坏了!还在我被子下面撒了一层糯米,枕头直接用糯米灌了一个。都忙完后才对我说:“在想出办法之前,你天天只能睡这,我保证你没事!”我说:“行,那你也赶紧给我想想办法,折磨啊!”

  折腾一晚上,我们两个各回各屋去补觉了。真别说,这一觉睡得真爽,什么梦都没有,可能是因为太累了,睡醒之后全身都是酸疼的。我洗好脸刷好牙,想叫王晓海去外面吃东西,可是敲了半天门也没开,我就直接打开门看,他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穿好衣服刚要下楼,手机就响了,一看是王晓海打来的:“干嘛?”王晓海在那边说:“起了吗?起了就赶紧打车过来,我们在仙人渡等你!”我还没说话王晓海就挂了电话。仙人渡是我们这片比较好的饭馆,也比较好找。下了楼打了个车就直奔饭馆了!

  到了饭馆门口,王晓海就在大门口等着我:“还挺快,今天介绍个人给你认识!是个大美女!”我惺惺的看他一眼:“我都这样了,头上还顶着纱布呢!有美女愿意跟我?”王晓海就说:“行了行了,想什么呢。巫静慈想见你!”

  我顿时睁大了眼睛,死死抓着他的手喊道:“你说谁?”王晓海明显被我吓了一跳:“小慈啊,就上次那个,在医院帮忙救你的那个。”这个名字我太熟悉了,四叔给我的那本书记录的几乎都是巫静慈,我也是着急就问他:“你确定叫巫静慈?”“没错啊,我们认识好久了,久到你不能想象!”王晓海说。

  话不多说,我赶忙让王晓海带我进去,我们走到一个包间门口,王晓海推门进去,我也跟在后面进去了。里面有白羽飞,还有一个女孩子,一身纯白色的连衣裙,简简单单的一个马尾辫子,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左边眼角下有一颗小小的痣。这个女孩就是巫静慈!

  白羽飞简单的给我们介绍了一下,这样彼此就算是认识了。饭桌上,王晓海把我的事情讲给巫静慈听,但是他具体说的什么,我一句也没听,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巫静慈,她给我的感觉太熟悉了,仿佛我们认识了很久,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心疼,彷徨,绝望。他们说话的时候,她时不时的也会看向我。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索性就趴在了桌子上。王晓海看我这样,使劲拍了我头一下,疼我的当时就窜起来了,也给他来了一下。王晓海说:“这帮你呢,你还睡上了,长心了吗!”我赶忙解释:“不是那意思,就是有点不舒服。”

  我抬头看了一眼巫静慈,她也正在看着我,我赶紧把眼神移开,生怕自己会尴尬。这时巫静慈对我说:“端木一,我们见过的,你不认识我了吗?”
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4-8-6 22:29:01 | 只看该作者
(第六节 无限循环的公交车)
  “见过?”我愣了一下,心想在哪里见过?巫静慈就说:“上次你差点被扔到血池里,你忘了?”我忽然想起来,那次在我差点挂了的时候,是一个女孩子救了我,还喊着我的名字,但是因为头被撞倒了,晕了过去。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难道那天是你踹的我?你怎么能跑到那去?王晓海说那可是阴间。”她冲我甜甜一笑:“只是帮个忙而已,那里对我来说并不陌生。”

  她这一笑,如花似水,顿时惹得我心头荡漾。我也是正常的男人,一个这样的美女对我笑,阵阵弄得我老脸通红,一直不知道看哪好。

  我寻思着要不要把四叔给我书的事和他们说了,这样也可以试探一下巫静慈,她和书里那个同名同姓的人到底有没有关系。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就决定等晚上回去的时候先和王晓海说一声,让他心里有个底。

  酒足饭饱后,为了联系方便点,我和巫静慈相互留了电话。我和王晓海让两个女孩子打车回去,白羽飞还不依不饶非要王晓海送她。这哥们也够爷们,直接把白羽飞塞到车里,头也不回的拉着我就走了。我俩身上的钱花的也差不多了,决定坐公交回去,连看看夜景。没一会车就来了,上去之后还不错,在最后面还有位子,一落座王晓海就开始依着玻璃窗睡。看他这样子昨天应该是够累的,对我这个人来说,这时候才意识到,哥们儿到用时方恨少!

  车上的人不是很多,但是也不是很安静,打电话聊天的,小声唱歌的,几个大妈在讨论如何做家常菜。我前面是一对祖孙俩,小男孩时不时的就去拽他爷爷那没剩多少的头发,手欠的不行。呱唧就给了小孙子一下,打的小孩哇的就哭了。

  车一到站那爷爷拉着小孙子就下了车,边下车还边数落着。渐渐地车上的人越来越少,到后来都没了,车厢里相对的也安静了许多,我们租的房子是在总站头,也不用担心坐过站,索性我也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刚闭上眼睛就听见一个男人上车的声音,还大声打着电话。都说提高素质,我看没戏。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我前面的椅子动了一下,下意识睁开眼睛看看,奇怪了,这不是刚才那对祖孙吗?怎么又上车了?没过一会一帮大妈呼呼啦啦上来,边上车还边聊着谁做的什么好吃。我前面那个小男孩又开始拽他爷爷头发。

  我感觉很不对劲,我们回家的路不是很远,今天好像坐了很久也没到站,而且眼前的景象刚才明明才经历过的,怎么会重来一遍呢。

  我把王晓海叫起来,他睡眼惺忪的看着我:“老大,干嘛啊。我这累了一天了,刚又喝这么多,你让我闭会眼不行啊!”我说:“哥们儿,你别睡了,出问题了!”谁知到他根本没听我说,又依到窗户上了。索性我把他脑袋搬过来对他说:“你看着前面那个小孩,他现在拽他爷爷头发,一会他爷爷就打他,然后他就开始哭。”王晓海说:“你啥时候会预知未来了?”

  他正说着,就看那爷爷啪一下打在那小孩身上,小孩哇一声就哭了。我说:“你看着下一站他们就下车。”王晓海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我:“这你都怎么知道的?”我说:“你别不信,刚才这些咱们在车上都经历过一次的。”果不其然,到站的时候那个爷爷领着他孙子就下去了。我说:“要不咱们也下去吧。”王晓海这时候酒劲也下去了,非不下车要再看看。过了一会等车上的人都走了,他说:“走,下车。”此时外面的景物是一片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是在哪,我们走到下车门对着司机喊,司机完全没有反映,想扒开门,但是根本扒不动。这时候前门开了,还是那个男人,还是那样打着电话。我和王晓海就这样看着,一会一帮大妈也上来了,紧跟着就是那对祖孙。

  王晓海再看见那对祖孙的时候明显也是一愣,他对我说:“端木一,咱们好像着了人家的道儿了!”如果你看的没错,这应该是第三次了吧,我说对。他说:“这是茅山术数的一种叫无限循环,专门用来困住人的。”

  我说:“谁啊,咱们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还用这么高级的手段困住咱们,不让咱们回家。”王晓海说:“这谁知到,天知道咱们得罪谁了。”他让我站远点,就看他从他那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拿出一张黄符纸,凌空一抖,那黄符纸就着了。只听他阵阵有词的说着什么,忽然外面的景色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车门也砰地一声开了。他二话没说,拉着我就下车去。只看见那辆公交车继续向前驶去,渐渐地竟然消失了。

  我和他说:“你看见了吗?那辆车没了。”他说:“看见了,那个就不是咱们活人坐的。”一听他说这个,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看时间已经快12点了,我们两个一商量,干脆走回去算了。省的又出什么怪事。

  这一路除了累点,倒也算平安。到家门口拿钥匙开门,钥匙刚碰到门锁,门就开了。映入我们眼里的是一片狼藉。整个屋子被翻了个底朝天。我赶紧跑到我的写字台前,抽屉都被打开了,清明泪还在,但是四叔给我的书却不见了。

  我回头对王晓海说:“麻烦大了,我的书不见了。我今天正想和你说的一件事,还有一个叫尤老四的人的事。”

  王晓海也是一惊:“你怎么知道尤老四?书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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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6 22:29:11 | 只看该作者
(第七节 我的从前)
  我把怎么去的书店,怎么见到的尤老四,还有尤老四送我书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王晓海。还把清明泪拿给他看,他拿过清明泪仔细看了看:"这老家伙还挺下本,这么难弄的东西都让他弄来了送给你。据我所知全地府只有一个人才有这东西!"我一听,这东西还是地府来的,就问他:"谁啊?""孟婆,只有她才能提炼出这么纯净的天龙之泪。"他拿着小瓶子看了又看,又对我说:"你知道尤老四是干什么的吗?"

  他也不容我回答,直接就说:"他是十殿阎罗之一的转轮王,五浊世界的主宰者。但是他这个人生性懒散,受不得拘束,行踪也飘忽不定。他爱好收集各种奇珍异宝,稀奇古物。他还是凡人的时候在家里是老四,祖姓尤。但是据我所知他的东西从来不会随便送人,这回竟然送给了你!"听他说的这些,我实在不敢相信,堂堂一个十殿阎罗竟然在开书店。

  我就说:"他还说让我有事去找他,现在书也丢了,不然明天我带你去那书店看看。"王晓海也同意明天去,看看这阴司大神怎么躲清静的。

  我们把屋子收拾好,检查了一下都少了什么东西,除了书不见了以外其他的东西都还在。床上乌黑的两个大脚印踩在我的被子上,想必这来人个子很高,很魁梧。

  我掀开被子,昨天王晓海撒在我床上的糯米全都黑了,我把枕头里的糯米也倒了出来,同样也是黑的,还散发出一种霉味。我喊他过来看,他说来的不是人,应该是鬼物。不然糯米也不会变黑。

  不管是什么,这次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尽快从这些恐怖的事里跳出来。东西都收拾好之后,我们也没了睡意,躺在床上休息一会。我又想起书里写的事情,又想起巫静慈。我就直接去问了王晓海:"丢掉的书是一本家族史,这个家族的人姓巫。里面讲了好多这个家族的重大事件。现在的酆都大帝就是这个家族的人,他们家族出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女孩。前半本书几乎记录的都是这个女孩。后面还没来得及看就丢了。可是你知道这个女孩叫什么吗?她竟然叫巫静慈……”

  我说完这些王晓海竟然一丝惊讶都没有,表情还是很平静的说:“你想的什么我猜得到,你说的巫静慈和你见到的巫静慈是同一个人。”这个回答着实让我震惊,我以为他会告诉我只是同名同姓而已,没想到会是同一个人。我说:“你怎么知道的?”王晓海却说:“那你先告诉我,你相信不相信轮回?”“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我相信了。”我回答。

  王晓海看着我,我从没见过他这么严肃。他说:“那我要告诉你,我搬到这来住,完全就是为了接近你。你知道你到底是谁吗?”

  “接近我?我是谁?我是端木一啊!”我答。王晓海说:“巫静慈和白羽飞都不是你所认为的凡人。巫静慈就是你看到书里面的那个,白羽飞也是阴司守城大将。只有我是经过轮回的人,但是我却保留着每一世的记忆和灵能。而你在千年前是巫静慈的恋人。”

  我对他的回答默不作声,原来心里一直隐隐的感觉到了,但又不能确定的感觉是什么,今天知道了。这对原来一直不相信鬼神之说得我来说,一切变化的太快了。

  王晓海说:“千年前,巫家因为一场阴谋而发生了一场灭顶之灾,几乎所有的巫家人在那次事件里都形神俱灭了,你和我也在那次事件里死了。但是我可以不断地轮回,并能继承自己的灵能,巫静慈和白羽飞也是身受重伤,当时只有你知道巫家发生巨变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在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死了。我们以为你也会转世,但是在三生石上却找不到你的下一世,孟婆也说根本没见过你的魂魄。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事后的几百年里,我们也在用各种方法找你,但是都不见你的踪影。直到20几年前,三生石上终于有了你的踪迹。”

  王晓海说的这些对我来说就像天方夜谭一样,不想相信但是又不得不信。这时王晓海忽然站起身来跑到窗边,猛地推开窗子就跳了下去。我赶忙也跑过去,就看见他前面一个身穿黑衣服的人在飞快的向前跑,他在后面紧紧地追着。我也赶忙下楼去追他,但是我下去之后早就没了他们的影子。

  难道刚才我们说话的时候被人监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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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6 22:29:22 | 只看该作者
(第八节 死人宴)

  我站在楼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索性就回到屋子里等他回来,看看他能发现什么。我躺在床上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没一会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晓海把我从床上踢下去了,只见他满头大汗对我说:“你还有心思睡觉,咱们都被人监视了!”我从地上爬起来对他说:“那你追到了吗?知不知道是谁?”王晓海说:“追到了,我一直追他到子牙河边上,那小子二话没说跳河跑了,我本来也想跳下去的,可是他跳下去之后一直就没浮上水面。我在河边守了半天也没见这小子露头,我怕有什么阴谋,所以就没跳下去追。我先喝口水,你收拾一下,咱们这就去找四叔。”

  我穿好衣服,等王晓海休息好了我们直接打车到了书店门口。我和王晓海进去之后,发现这和我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两旁的书都没有了,只剩下两个空空的架子,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王晓海说:“你确定没找错地儿?我说:“没错,上次来的就是这,招牌不还挂着了么?”店里还是阴冷阴冷的,我们往里走,在书店的最前面是一个很破的小木头门,还没有一个人高。我看看他,指了指门:“怎么着,进不进去?”王晓海使劲的点点头,打了一个往前走的手势。我说:“要不我先喊两声,看他在不在?”王晓海说行。喊了几声之后,也没有人回答。王晓海说:“不对劲,走,进去看看。”我慢慢推开小门,低着头进去,王晓海跟在我后面,刚一进去,一股阴冷的气息顿时袭来,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腥味。里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情况,我就把手机调到手电筒,向四周照去。不照还好,一照真的吓了我们俩一跳,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左手边是一个老旧的写字台,地上散落着几把椅子,屋对面还有一扇小门。写字台上摆满了一桌子的燃烧过的高低不齐的白蜡烛,厚厚的蜡油怎么说也有一寸厚。我掏出打火机把还能点着的蜡烛点上,这时才看清小屋的墙上溅的满满一墙的血。我一时忍不住干呕了两声,终于知道为什么空气中会有腥味了。王晓海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对我说:“大哥,你真确定没找错地?”让他这么一问,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我说:“咱们确实是没来错,我上次来过这,记忆太深了。”王晓海说:“既然这样,我们一不做二不休,走,再往里面看看去。”

  我们打开了里面的门,我拿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向里面照去,这里面是一条向下的长长的隧道,隧道壁坑坑洼洼的,一看就是一点点挖出来的。

  王晓海把我拽开,他让我走在他后面,这家伙这个时候出奇的冷静,他拿过我的手机向前照着,我就跟在他后面慢慢往下走。越往里面走空气就越潮湿,散发着一阵阵的霉味,走着走着前面渐渐地有点亮光了,王晓海就把手机换给了我,冲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们慢慢地向前走,渐渐地看到了隧道的尽头,王晓海让我等会他,他自己先过去看看,一会儿我就看到他向我摆手让我过去。我凑过去一看,在隧道的前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广场。在广场的中间竟然盖了一间房子,房子的门口立着两个石像,面目狰狞,一个手里提着人头,一个脚下踩着一个正在挣扎的人。房子的大门上挂着两个白旗子,旗子上也画着两个鬼头。王晓海看看我说:“一会儿咱们进去,只要有危险,你就赶紧跑,不用管我。怎么说我还会点法术,只要你跑了,我才能没有顾虑的发挥。”我点点头:“没问题,你不让我跑我也跑!”

  王晓海上前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里面是一个前厅,在前厅的正中间是一个青铜的大鼎,我们凑过去一看,里面是满满一锅正在沸腾的血,血里面还翻滚着一个个人头,我一看这个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不正是我离魂时差点进去的血池地狱的血水么?我看看王晓海,他就像没事人一样,看着血水皱紧了眉头。

  我们继续往里面走,后面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因为从前厅过去之后是一个小小的走廊,走廊的尽头就是一个另一个房子的正门。

  王晓海慢慢打开门,他刚往里面看,就连连倒退了几步,踩到我好几下。我下意识往前面推他,他当时就一趔趄。我就往前面凑着看,这个时候我才懂得不作死就不会死是什么意思。

  我和王晓海都开始呕吐,因为我们看见的实在是太恶心了。满满一屋子的死人,地上厚厚的一层血,而且这些尸体应该有些日子了,散发出腐烂的臭味。中间是一张很大的桌子,桌子上还有好几个酒坛子和酒碗。一个个碟子里装的不是别的,竟然是人的内脏和四肢。一个人头放在中间,天灵盖已经被砸开了,里面的脑子却不见了。

  王晓海转过身来就向外推我,我们又回到了前厅。王晓海对我说:“真他妈恶心,吃什么不好吃死人。害老子苦胆都吐出来了。”我这时候也是很不舒服,脑袋一阵阵发懵,吐得苦水连连。我就问他:“这怎么回事啊?”他说:“这叫死人宴,是专门请那些有道行的恶鬼吃的。但是一般人是不会招惹那些恶鬼的,除非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求这些恶鬼去帮他办,这是遭天谴的做法啊。”

  我说:“要不咱们先走吧,这地方太邪了!”王晓海也同意了。我们把门关好开始往外面走,在来到隧道口的时候却听见隧道的那头正有人向我们这边走来,而且不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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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6 22:29:34 | 只看该作者
(第九节 黑无常)
  我一时慌了神,站在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王晓海拉着我就向房子后面跑,我们藏在房子后面偷偷向隧道口那里看,不一会就进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还说说笑笑。只见那男人肤色惨白,极瘦的脸,仿佛能看见骨骼。怀里搂着一个极为妖艳的女子,那眼珠子长得勾魂摄魄,坚挺的鼻子下面红唇皓齿。穿着也是极度妩媚,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这要是走在大街上,估计良民也会变成流氓。

  只见他们一边走那个男人还用手去摸那女人的屁股,还不忘狠狠的掐一下。那女的还发出哼哼唧唧的浪荡声音,娇柔的扭着她的腰,惹得那男人发出一阵淫笑。

  我回头看看王晓海,他也是边看边撇嘴,嘴里还时不时嘟囔两句。我就问他:“看够了么,看美女看昏头了?”王晓海对我说:“小声点,别在那废话。你知道这是谁么?”我说:“别卖关子,有屁快放!”他说:“无常二爷之一,黑无常范无救。女的不知道是谁,谁知到是什么妖精。”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差点没喊出声来,对他说:“黑白无常那个??不会吧。”王晓海看都没看我一眼说:“爱信不信。”

  黑无常搂着那个女人进了屋,我们慢慢的绕到门口想往里面看看,可是刚到大门前就听见里面大喝一声:“找死!”我和王晓海异口同声说:“跑!”我们拼了命的往隧道的方向跑去,头都不敢回一下,王晓海一边跑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使劲打开了瓶盖,在我们刚刚跑进隧道口的时候,他一把拉着我停了下来。就看见他把小瓶子里的水倒在手上一点一点弹在了隧道口上上下下的地方,嘴里还念念叨叨的。

  他这一磨蹭,只见从房子那边一股如黑云似风的东西直冲我们而来,马上就要冲到我们跟前。谁知那黑云刚刚到隧道口就被一阵金光震了出去,即刻散开。随即又聚拢,又向我们冲来,但是还是被冲散。我真真看傻了眼,没想到王晓海竟然还有这等本事。我抢过他手里的瓶子,问他:“我靠,有这东西你不早点拿出来,神了啊!”他说:“这是加持过108遍的大悲咒水,我刚刚用它做了一个结界。让那老鬼不这么快追上我们。”我一听这东西这么厉害,索性把瓶子里剩的一点水全都抹在自己的身上。王晓海看我这举动也是傻了眼,只告诉我这样没用,好好的东西白白浪费了!

  暂时挡住了黑无常,我们也没敢放松警惕,加快脚步跑出了隧道回到了书店最里面的小屋。我把通向隧道的门死死关上,还用放蜡烛的桌子顶在门口。王晓海问我:“你还是处男吗?”“我靠,这会儿你问我是不是处男?你要在这帮我破处是咋地?”我说。他看看我说:“别他妈贫,你要是处男就在这门口撒泡尿,童子尿辟邪,让这个老鬼没这么容易出来。”我二话没说就脱了裤子,愣是干站了半天没尿出来。王晓海就这么看着我,弄得我这老脸一阵白一阵红。就在我自己都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来了尿意,我用我特殊的方式成功的拦住了黑无常。

  出了书店,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打了个车在小区附近找了家狗肉馆,王晓海说吃狗肉可以增加自身的阳气,我们俩也没含糊,大口朵颐了起来。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回到家,他又给我一张黄符,让我把旧的换下来。还在我床的周围撒了好多红色的粉末,他说这是干了的黑狗血,也是辟邪的。

  我草草的梳洗一下,直接就躺在床上动不了了,这一天真是太累了,精神高度紧张。正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就听见王晓海在他屋里喊:“早点睡,明天带你去医院,把头上的药布换了,顺便看看你的男性隐疾。”我一听他说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别他奶奶的废话,你个死人!快睡!”

  一晚无梦,美美的睡到了早上。我和王晓海打车来到医院,我头上的伤因为昨天的缘故又裂开了,因为出血纱布牢牢地粘在我的头上,医生往下拿纱布的时候,疼的我呲牙咧嘴的。换好药布之后我们在外面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王晓海去找他女朋友,我一个孤家寡人自己默默地就回家了。

  到家之后,把这几天耽误的文章都要补上,打开电脑之后却不知道要写什么。拿出手机找到了巫静慈的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我承认在我心里隐隐的有她的存在,自从见到她第一面起,心里就有了她的位置。不是因为她曾经救过我,也不是因为王晓海说她上辈子是我的恋人。我不记得我上辈子是什么样,更不记得我喜欢谁,我现在只知道我喜欢她。但是我拿着手机好久,还是没有胆量打过去。

  刚把手机收好就响了起来,是巫静慈打来的。我慌手慌脚的要接,一下没拿住就掉在地上了,赶忙捡起来接通了。那边传来了巫静慈的声音:“喂?是端木一吗?我听王晓海说了你们昨天的事儿,你还好吧?”我支支吾吾回答:“还、还好!”心里想着,这小子都说什么了,那大嘴可别把我丢脸的那事说出去啊!巫静慈在那边说:“昨天你们能跑出来真是命大,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去。我不想你出什么事。”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一时间暖暖的,我赶忙说:“嗯,谢谢你。我以后会小心的。你放心!”巫静慈说:“后天你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的话,咱们一起去郊游吧,王晓海和白羽飞也去。”我说:“我没事,那咱们后天见?”“嗯,好的,后天见。”巫静慈说。

  挂了电话,心里一阵阵高兴,期待着后天快点到来。
8
 楼主| 发表于 2014-8-12 17:48:34 | 只看该作者
  (第十节 误入鬼村)
  经过两天的准备,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我把早早打包好的背包放到门口,王晓海也带了大大小小一堆的东西,帐篷炊具什么的一应俱全。巫静慈和白羽飞早早就在楼下等着我们了,王晓海提前租了一辆吉普车,我们把东西全都装上车之后也就还够4个人能坐的地方。

  我问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哪,白羽飞说是外省的一个地方,那里有一片没怎么开发的山林,景色很美,还有河谷可以钓鱼,听说很多驴友都去那里旅游。司机是王晓海,真没想到这小子还会开车,以前因为太懒,出个门坐个车或者打个车就可以了,也没想着去学学开车,而且即使学了,就我目前的经济状况也没钱买车。

  我们从市区直接上了津保高速,上了高速我们三个就开始睡觉,车里放着音乐,一切都是这么顺利。半路的时候停车休息了一会,巫静慈和王晓海换着开,这样不会太累。我们开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终于到了他们说的那个地方。看了下表已经晚上8点多了,天都黑得差不多了,我们选了一块比较干净的靠近河边的地方扎帐篷,我这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根本不会扎帐篷,女孩子们也不会,所以就看王晓海自己在那忙活,我呢给他打个下手,没一会两个帐篷就弄好了。

  大家都累的够呛了,两个女孩子把炊具都弄好,我去捡了些树枝,弄了个小火堆,两个女孩子给我们煮了方便面,大家围在一起吃饭,尤其是在这么漂亮的地方,不管吃的什么都觉得很开心。吃完饭都收拾好之后大家围坐在火堆旁聊天,王晓海和白羽飞在打打闹闹的,巫静慈就安静的坐在那看着他们,在火光的映照下,巫静慈显得是那么温婉动人。

  坐了一天的车,身上累得不行,他们也开始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我们在河边简单的洗洗脸,就钻进帐篷睡觉了,两个女生一个,我和王晓海一个。睡之前王晓海特意又捡了好多小树枝,让火烧得久一点,毕竟在野外火对于一些动物来说还是比较有警示作用的。都忙完之后,我一头就扎进了帐篷,眼睛都睁不开了,郊外的温度还是比较冷的,我拉过睡袋就把自己装进去了,倒头就睡了。

  睡到半夜,被尿意憋醒了,迷迷糊糊起来想去解决一下,想叫王晓海一起的,但是他那呼噜打的震天响,干脆自己去吧。出了帐篷,外面黑乎乎的,月光也不是很亮,火堆早就烧没了,漆黑一片。我爬回帐篷,把手电筒找出来,找个地方赶紧方便,总感觉附近不太好,怕明天早上被两个女生看到,太不好意思了。于是我就拿着手电向小树林走去,往里面走了大约不到两三米的距离吧,在一棵大树下解决了。

  方便完想回去的时候,谁知我刚一扭头,身后一片雾蒙蒙的,我就往回走,可是走了好久也没出这个林子。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绕圈子,起雾不好分方向。我就从地上捡了一块挺尖的石头,每经过一棵树的时候就在树上编号,这样在看到也好有个方向绕开他走。

  一边走一边做记号,但是走了很久也没看到自己做的记号,这就说明我不是再兜圈子。饶了很久还是没走出去,这时候心里已经很害怕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害怕也没有用,硬着头皮继续往前面走,走了一小会儿,发现前面影影倬倬的,好像是一个村子,黑乎乎的看不清,索性直接去到村子里问问人,找个地方能呆,明天再去找王晓海他们也好啊。

  我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没多大一会就走到了,但是眼前的景象竟让我毛骨悚然。我能看到的房子,几乎没有一家有人,门窗都是破的,而且砖也是七零八落的,这应该是个慌村。

  就在这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轻轻的笑,仿佛他就在我耳边,我甚至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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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14 17:54:27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一节 误入鬼村二)
  这种笑声很轻,透着悲凉和沧桑。在这种环境下真的让人冷汗直流,我壮着胆者四周环看,除了破败的房子和杂乱的杂草,就是一些小土堆,什么人也没有。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这荒山野岭,应该有很多野生的猫啊,狗啊或者别的小动物,最起码也应该能听见鸟叫,但是我现在除了能听见那隐隐约约的哭声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连虫子叫都没有。

  这真的太不正常了,任凭你胆子有多大,身处在这种环境里都会感觉到毛骨悚然。突然一阵风吹过,吹得我前面那幢破房子的门咣当敞开,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我登的一下就坐到了地上,屁股还被什么东西硌到了,我伸手摸了摸,是我在临出门的时候放在裤子口袋的那瓶清明泪,当时想着带着可能会方便些,以防万一会有什么用处。

  我拿着小瓶子,心想清明泪可以看透世间一切混沌,那可不可以让我在黑暗中看得更清楚一些呢。想着这个,我把小瓶子打开,在手指上滴了一点清明泪,慢慢地抹在了眼睛上,一种清凉的感觉直冲头顶,我闭着眼睛把小瓶子盖好放到口袋里,等这种清凉的感觉慢慢消退下去,我才渐渐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我的眼前都是人,他们都在低着头漫无目地的走,有的还会和前面的人撞上,但是撞完之后就和没事人一样,继续走。我被夜里的冷风吹的有点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好像我给了他们什么信号一样,那些人都停在原地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看着我。

  不看我还好,一看我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些人的脸都是青紫色的,有的脸上还有好多伤口在流血,衣服也是破烂不堪,有好多人穿的衣服都是类似民国时期的一样,很古老。忽然我耳边又传来那诡异的笑声,我转过头一看,浑身蹭的一下汗毛都炸开来,一个男人的脸就对着我耳朵,而且他整个下巴都不见了,滴着血。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把下巴咬下来一样,周围还有碎肉。我下意识的连滚带爬就开始跑,躲到不远处一个小土堆后面。这个时候我脑子格外的清醒,我瞬间就明白这些不是人,应该是那些脏东西。我趴在小土堆上偷偷往外面看,那些人还在漫无目的的走,我不小心踩到了树枝子类的东西,出了点响声,那些东西又停下来向我这边看。我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慢慢挪动身体向旁边的小土堆移去。这村子也够诡异的,几乎每间房子周围都有土堆,在我挪到一个土堆后面的时候,土堆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青石板,我用手拨开上面的土才看见上面写着;爱女苗苗之墓。差点没喊出声,我躲了半天的土堆原来是一个个坟头。

  我慢慢向后退去,心里后悔死了,为什么要涂清明泪,正所谓眼不见为净,也不会这么害怕,现在倒是都看清了,除了鬼就是坟头。

  在这呆着也不是办法,我想退回到进村时的小树林里去,看看有没有办法走回去。我慢慢站起来,想从他们中间冲过去,但是站了半天也没敢。干脆慢慢走过去,这样也不会有太大的动静,我掸了掸身上的土,学者他们走路的样子,慢慢走了过去,这时候我头上的汗顺着我的脸大颗大颗的向下落,心里紧张得像要停跳了一样。

  我就这么走在他们中间,尽量不让自己大口呼吸,低着头慢慢像树林那边走去,眼看着就要走到树林了,忽然有人喊我名字:“端木一!端木一!”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我立刻站住了脚,正在游荡的那些鬼也是齐齐向我看来,我再也按捺不住,闭着眼撒丫子就往树林里跑。直接就撞到了树上,顿时装的头晕眼花,这时一个人把我扶起来,定睛一看是王晓海,我二话没说拉着他就开始跑,跑了有10分钟就累得不行了,我气喘吁吁的问他:“你、你怎么在这?刚才你一喊,我魂都快吓出来了!”王晓海也是喘着大气对我说:“我起来方便,看你不在,帐篷周围也没有你的影子,就想着你小子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吧,这不就喊喊看,看你在哪吗?”我说:“这离帐篷还远吗?”“不远啊,出了小树林就是。你大晚上跑这来干嘛?”王晓海问我。我说:“行啊,先回去再说吧,都快吓死我了。”

  我们小跑着回到了帐篷那里,这时候巫静慈和白羽飞也在帐篷外面等着我们,我说:“大晚上的你们出来干嘛?”巫静慈说:“刚才我们听见王晓海在喊你的名字,就出来看看,可是一出来我们也没看见王晓海在哪,所以我们这不就在这等会儿你们吗!快说说你们怎么回事?”

  我把我尿急和怎么进的鬼村说给他们听,王晓海说:“你这体质真够呛了,你就吸这玩意儿!行了,有什么事儿明天白天再说,咱们一起去那看看,现在先睡觉,你要是在想方便就喊我一声,咱们一起!”我说:“那好吧,先休息,明天带你们去看看。”巫静慈说:“听你说的这个,好像真的有问题,给你这个。”说着她递给我一个小布包,并说道:“这里面的东西可以保证10米之内不会有脏东西接近你,游魂野鬼都要让着你!”我问她:“这是什么啊?”白羽飞说:“这是我干爹的牙!”我一愣,什么人的牙这么厉害!巫静慈说:“这是白无常的牙,白羽飞是他干女儿!”我心想;我去,我周围都是能人啊,合着就我一个什么都不会,体质还不好!

  我们说完话,我把小布包放好,进帐篷就睡了。一觉睡到大天亮,什么时也没发生。我么四个在河边简单的洗漱一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没有用的都放回车里,我简单的带了一些指南针吃的和水什么的,他们三个带的都是我看不懂的一些东西,我们整理好之后,就向着鬼村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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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19 08:19:35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二节 探鬼村 一 )
  由于只有我去过那个村子,他们就让我带路,我凭着昨天晚上的记忆,摸索着找昨天走过的路,由于白天和夜晚的差别,究竟该怎么走始终拿不准。我先找到昨天晚上方便的那棵树下,模仿着昨晚所做的一切动作,怎么回头找路,怎么转的弯,最后终于看到了我在树上做的记号,我们顺着我做的记号很顺利的就着到了那个荒废的村子。

  说实话,我不是一个胆大的人,刚一进村,看着那些残破的房子,想起昨晚的经历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倒是他们三个,从一进村就开始忙起来,王晓海拿着罗盘来回的走,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我坐在石阶上,看着他们忙,毕竟我什么都不会。这时巫静慈也坐了过来,对我说:“怎么了?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我无奈的笑笑,对她说:“没什么,只是感觉不太好,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自己都觉得不太真实。而且这地方昨天晚上我也来过,真是不想在这里呆的时间太久,总觉得挺可怕的。”巫静慈呵呵一笑:“没事的,昨天晚上给你的东西带着了吗?”我说:“带着了,就在上衣口袋里。”我一边说一边翻着口袋,拿出小布包给她看。巫静慈点点头对我说:“放心吧,你就带着它吧,这个能保证不让鬼物接近你,你要是还害怕的话,我就在这陪着你。”说完她冲我甜甜的一笑,心里真的感觉暖暖的。她很温柔,笑起来是这么美。这么好的女孩,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身份会如此特殊。

  王晓海拿着罗盘坐了过来,眉头锁得紧紧的,对我们说:“你们先在这待会,我和小羽去四周转转,这个村子好像被什么结界封住了,大把的游魂走不出去,投不了胎,就这么来回游荡,时间久了怨气横生,总是要出事的。”巫静慈说:“也好,最好能查出是什么结界,破了它,我到时候送他们上路也方便些。”王晓海说:“也好,我让小羽带着噬魂锥,要是碰到厉害的就先废了他,也给你省点事!太阳下山之前在这碰头。”巫静慈说:“好,你们小心点,小羽的噬魂锥最好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用,超度才是根本。”
  王晓海点点头,拉着白羽飞向村子里面走去。我看着他们渐渐地走远了,就问巫静慈:“刚才王晓海说让白羽飞带着噬魂锥,可是我看小羽好像什么也没拿啊?”巫静慈说;“噬魂锥是地府的四大宝物之一,只有修为达到一定高度的人才可以驾驭它,小羽是有几千年道行白孔雀精,噬魂锥平时就收在她的魂海里面,随着她的意念而动。你还是不要看见噬魂锥的好,会伤了你的魂魄。”我吃惊的看着她,对她说:“你们都是高人啊,动物都成精了,但是我怎么看小羽都是个活生生的人啊。真实不敢想象。”巫静慈说:“有些时候不要纠结于形态,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活人生存,生命形态有很多种,就像你昨天晚上看到的鬼,他们只是活人死后的另一种生命形式,所以鬼也分善恶。好了,咱们也去村子里看看,太阳下山之前咱们在这集合。”

  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昨天的恐惧感还没消失,今天又要在这个地方转悠,而且眼见之处一个个小坟包到处都是,真不知道这个村子原来是个什么风俗。硬着头皮起来,掸掸身上的土,跟着巫静慈向村子里面走去。

  我们走到一个还不算太破旧的房子前面,决定进去看看,刚一推开门,门框上一大堆的土就落了下来,看来这个村子真的是荒废很久了,地上都是灰,走路的时候都能带起来好多的土,空气中都是灰尘。这是一个三间房子连通起来的格局,进门是一间比较大的屋子,应该是当客厅的那种,正中间放着一张木头桌子,桌子上的油漆已经很斑驳,有的地方像是被什么动物啃咬过的痕迹,露着木头茬子。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屋子,左手边的门是开着的,走进去看看,只有农村的那种土炕,床下靠边的位置有一个洞,应该是烧火用的,地上零散的散落着几个玻璃瓶子,还有碎掉的镜子。除了这些,其他的家具什么都没有。我们又去右手边的屋子去看看,这边的门是关着的,我推了推,打不开。巫静慈说不行就踹开,反正也已经是废屋了,我也同意这么干。索性我铆足了劲儿,一个飞踹上去,门没踹开,倒是把木门踹出来一个洞,整条腿卡在了洞里。废了半天劲才把腿从洞里拔出来。我伸手进去洞里,去摸摸门里面的锁,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弄了半天才打开。我们推开门,一股霉味扑来,就像是用了好久的发臭抹布的味道,呛得我们一阵咳嗽。整个屋子光线很暗,没有窗户,只有门口的一点光线,我从包里把手电拿出来打开,四下里照照,在我们的正前方是一个像桌子一样的东西,上面盖着一块大大的白布,白布下面鼓鼓囊囊盖着东西,我刚想上去把白布掀开,巫静慈拉了我一下,示意我让她来,既然高人在此我也就没推辞,只见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符夹在两指之间,上下一颠的功夫黄符就自己燃烧了起来,转眼就烧成了黑色的纸灰。巫静慈把白布慢慢掀开,露出下面的东西时,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不让我掀开了。白布下面是一具已经风干的尸体,尸体的双手放在胸前,在尸体的旁边整齐的码放着数个灵位牌。

  巫静慈说:“他是自己选择死在这里的,门也是他锁上的,他在锁魂。”我看着已经发黑的尸体,心里阵阵作呕,问巫静慈:“为什么锁魂?锁的他自己吗?”巫静慈说:“不只是他自己,看到她身旁的灵位牌了吗?他锁的是这上面所有人的魂。你仔细看看地上。”巫静慈一说,我才发现满是灰尘的地上,隐隐的可以看出有许多文字和符号,我用手电筒照去,满满一屋子竟然全是这种符号。一个个像蛇一样的符号。

  我们出了这个院子,又进去了几所破旧的房子,每户的情况基本上和这家一样,几乎就是一家一个死尸。

  我们越往里面深入,越觉得这个村子不对劲,照巫静慈的说法,这是一种锁魂的方式,那么如果全村都是这样,岂不是全村人的魂魄都锁在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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