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题记:
直到现在我才了悟,你被神明抛弃了这么多年,但却一直信仰着神崇拜着神,这便够了,你不是多余的存在,你的存在有你的目的,你要做的不是继续忏悔罪孽,而是赐予人们的惩罚要求报恩……
村子里生出一个怪胎,是个女婴,刚生下来没人发现,但过了一天等孩子眼睛能睁开的时候孩子父母发现这孩子的两只眼睛竟然是绿色的,消息传播很快,同一时间村里所有人都知道有个天生瞳仁绿色的怪胎出现,卧病不起已经快一年的老村长病晃晃的由村民簇拥着来到这个孩子的家,看了半天摇头叹气。回去之后当天夜里就死了,死就死了,卧床一年多吃喝拉撒本来就对家人是种煎熬,但死的很蹊跷,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抓住不知道从哪来的半只翠绿石子,之前村子没人知道村长有这么一只破石子,村长家人为了拿下这颗石子弄断了村长的一根手指头,但还是拿不下来,村里人没办法。只能将这颗石子连同村长一同安葬。
村长的死成了一个开始,自那天起,村子里的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亡,老死病死摔死淹死。一时间人人自危,不到一个月时间村子里的人死了一半。所有的村民都把目标转向那个绿色眼睛的孩子,认定这女孩子是村子里的灾星,逼迫这孩子的父母杀掉或者扔掉这个孩子。孩子的父母想连夜将孩子抱到县城逃生,结果被抓住,拉回村子,当场打死孩子父母,又簇拥着抱孩子的人连夜将孩子抱到深山扔进一个天然水库,孩子落水后直接沉了下去。但死亡并未因为而终结,村子仅存的人请了各种各样的法师作法,无用。后来都一批批搬走了,本子成了一个无人村。流言到了外面就是村子里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然后遭到惩罚。
第一章:匿影山村 21年过去了,我今年25。
因为患有严重的脑病,医生说需要静养,朋友介绍我换个安静清新的环境养养自己的脑子,嘲讽我说平时少意淫脑子就不会疼了。 我背着行礼来到山村,当静的山村没一丝人烟,房舍却不是很旧,陈年的落叶盖住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踩进去能感觉出底下腐叶的湿滑。
来之前考虑过很久是不是就这么不打招呼辞掉工作会对不起这个月的薪水,后来实在压抑的受不了自离,不就是钱么,那了那几千块钱也不是活不下去,我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吸吸新鲜的空气,然后有感而发写写小说感慨人生之类的。
像我这样的单身汉有这么心境真是可喜可贺。
但来到村子就哑口了,怎么会有这种地方,山村常见,听爸爸妈妈说我就是出生在山村的,但看这些房子都是青砖房,也不是很穷的样子,再者,山村依山而建,而山里基本就是个天然牧场,各种看牛羊完全可以速度成长为村子谋利。就这么光天化日,村子一丝风都没有,我站在村子四处张望,最终确定这村子真的没一丝人烟,或者有,我没找到。
参天的古树衬托出村子的萧条,落叶铺满的土路上仿佛就是个沼泽,一脚深一脚浅能带出一团团泥水和腐叶。鼻子也被这种腐臭填满,不过这种腐臭不怎么恶心,反而让人心生清爽。我尝试着敲了几家门,结果发现个个徒劳,木门上的锁都生了铁锈。有几家没关门的进去看了下,也是枯草堆叠着新草长出半人高,刚开门就一群群的老鼠乱窜,完全是蜘蛛网的天堂。我咧了咧嘴,脑子一阵阵抽疼。
我朝村子里面走去,发现这个村子很长,村落一般都是一团团的簇拥在一起的,但这村子好像是就绕着这条弯曲的路这么一直延伸,一会没屋子了,走几步前面又有一个,继续走竟然陆续跟着这些破旧的屋子走进两山夹着的一个峡谷一样的胡同里。 这地方阴气逼人,真遗憾没让那个恐怖电影的导演找到。峡谷胡同仿佛是一道门,进去之后不到50米又出来了,眼前又是一个村落。
太阳落山了,我也走累了。
来到这第二个村落,才发现这里只有仅仅两户人家,只不过被树这么遮挡着恍惚一看还以为很大。 潮气渐渐上升,没走两步就直穿肺腑,这里倒还干净。很明显有人在打扫,这是个好消息,最起码今天晚上我有住的地方了。
我走进去一个院子,土墙已经破败的一脚就能跨过去,不过这种地方也不怕贼惦记,我虽然有时候会脑痛,但还是不影响我的神经大条。
这个院子很干净,能把土房打扫这么干爽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 院子中心有个案台一样的东西,看着特耐眼,我走过去看看是个什么。发现上面竟然还有一排新鲜的水果,洗的干干净净水灵诱人,应该是贡奉土地爷的。但神台上却不是土地爷,而是一个用手绘出来的粗糙的神,画这东西的人完全对于绘画没一点心得,破旧的纸张已经掩盖不住这张绘画的外行,因为画是贴在一个木板上的,而木板又被一个木头搭建的小屋子包着,好像是害怕淋到雨水。因为小木屋里面很黑,我猫着腰瞪着眼看里面的绘画,是个女的,头上画着一个跟锅盖一样的花环帽子,又在帽子上画了很多花,而奇怪的是整张画明明是用墨水画的,但单单两只眼睛却是绿色的,绿的很不均匀,好像是用什么绿色的植物弄出的汁然后涂上去的,两眼一只大一只小,整张图跟幼儿园小学生涂鸭涂出来的一样。我放弃这尊“神”,案台上的香炉里有很多插过燃尽的香。仅这几个水灵的水果能表示这东西是刚刚弄上去的,没准屋子里就有人。
我没叫,放弃礼貌直接走了进去。
刚进去脑子就嗡的一疼,可能是外面的明亮跟里面的黑暗形成的对比让眼睛不适应而引起的脑部反映。但我看到的景象让我张目结舌。
屋子里什么都没,一窝土坑上面已经被老鼠洞打的如同游戏里的砸地鼠,墙上蛛丝跟画报一样,房梁上也挂的满满的,因为要烧土炕而地上铺了厚厚一层麦草,除此之外什么都没。
这根本就不是能住人的地方。
我走出这间土屋,又朝另一个院子的土屋走去。进去还是跟刚刚那个屋子一样,只不过多了一张旧的让人看到就感觉一脚能踢烂的腐木桌子。这里有人吗,住哪?
我耗不留情的抓起院台上贡奉用的水果吃了起来,又把剩下的几个全部塞进旅行包,朝这条路继续走进去,如果没猜错,里面应该有住户的。
从黄昏一直走到天半黑,这条路也由三米宽走成羊肠小道,遍地都是陌上花,这竟然能在夜晚把这条小道装饰的浪漫如此,如果跟某个长发飘飘的美女走在这长道上在这种环境上,那美到死了都。不过四周的冷风的确已经让我不得不考虑怎么在这里住下去?照这种路走下去前面有人烟才怪,我有野营装备,但独独少了一个帐篷。
天全黑了,我拿出备用手电,继续前进,因为后退已经没必要了,花一个钟头跑回那个无人村找地方住环境还不如在这里。四周的陌上花已经蔓延到山上,在夜风中摇曳,刚刚的感触的浪漫终于被恐怖代替,我真没想过正值盛夏竟然会有这么冷的地方。 我沿着这条小道一直上了一个斜坡,抬头看这斜坡的时候被一种强裂的压迫感惊倒。这斜坡足有四十米高,宽度百米左右,在黑夜里完全就是一道大门一样蹲在这里。坡上面到处都是陌上花,密密麻麻的风中摇曳,整齐的程度仿佛有人在经心栽培照料这些花儿,但此时感觉就像是无数只从地狱伸出来的手。耳边也有了鬼哭的幻听,我脑子又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
我顺着斜坡走了上去,精神恍惚,时刻感觉是要翻越世间不存在的门一样,翻过斜坡就会到达另一个未知的世界。这些白日可爱的小黄花们现在都在朝着我阴笑,花朵拂弄着我的腿,每上一步鸡皮疙瘩都能掉一地。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觉悟,开始思考我是不是在做梦?
奇怪的感触,我是正宗的无神论者,平时里半夜三更看恐怖片都看不出一丝情绪起伏。
整理一下思绪,一口气爬了上去。
挡风的这道斜坡失去作用,迎面而来的强风差点把我又吹下去,黑夜中耳中被呼啸的狂风填满。我无处可藏,连前面什么景色都没办法去看看,恍惚间看到旁边有蹲大石头,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等我躲在这蹲大石头下面挡风的时候才发现,这石头竟然是一蹲石雕刻,约2米高大,厚重无比,我用手电照看它的全貌,竟然是一蹲似狮似龟的认不出什么玩意的石雕,不过整体是一蹲玄武。传说玄武是乌龟和蛇的结合体,只不过这蹲石雕把玄武的头部弄的如果民国时期守门的狮子,怒目獠牙满脸凶相,仅看了一眼就让我寒气直穿肺腑!而躲在它下面正好抬头就能看到那伸出嘴巴的长舌头,风从它身上刮过发出各种难听刺耳的声音,给人感觉好像这只凶兽正在压抑着情绪低低的怒吼。我关掉手电让自己潜入黑暗,脑子疼的厉害,可能是感冒了也可能是旧疾复发。
这樽石雕摆着是用来干嘛?我已经站在这道门的边缘,难不成后面真有什么可怖的玩意需求这樽石兽来镇压?我摸到石兽底部一片平滑的四方区,上面好像有字迹。打开手电,果然是一个很小的碑铭,上面三个大字,大字两边又有两排小字:以吾心念,封汝妖灵
这算什么?什么玩意?21世纪真有这么狗血的东西?
来不及想我直接冲过石兽,用手电朝后面照去。
狂风好像一下子停止了,周围安静的落针如雷,而我的手电基本上没一点用处,我看到一汪水,无穷无尽,好像海洋一般,水面平静的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仿佛是一面巨大无笔鬼斧神工的镜子。两边的山隔着水限制着水,一直往更深的山里蔓延过去,不知道有多远,映着月色完全看不到头。
风就这么停了……
我盯着这汪无边迹的水,心情平静的跟这汪水一样。
“你是谁?”
我猛然转身,旁边站着一个姑娘,还没来得及细看,脑子里一阵剧烈的疼直接让我失去心智,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阳光灿烂,我倒在我晕倒的地方,如果稍微翻动一下身体就会掉进这个水库里淹死,真心不得不庆幸我晕的彻底,不然就真的死的不明不白了。我爬起来,脑子还是有点疼,风吹多了感冒了吧,不过这种天气晒一天太阳估计不吃药自己就好了。
空气清新的让人想死,我站在水库边缘,旁边就是这蹲昨天夜里能吓死人的石兽,不过阳光下竟然变的看着挺卡通可爱的。水是绿色的,一如既往的平静,安静的微风从水面刮过迎面而来,清爽加舒适,后面的陌上花在阳光下呵呵直笑,真是个美的纯天然的地方。面前的水库和身后的接天接叶无穷碧的陌上花都能让人神清气爽。好吧,我就当昨天晚上这些美景都在跟我恶作剧,跟我开玩笑。
我沉浸在美景中陶醉,突然脑子又是灵光一闪,昨天晚上好像有个姑娘?
有还是没有?
是不是我的幻觉,我甚至还能清楚的回忆起那姑娘清嫩的声线:你是谁?
但她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我都没看清就晕了,医生可没告诉我我的脑病有出现幻觉的潜质。摇摇头调侃的笑笑,且不去想这些了,先吃点东西填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打开旅行包拿出袋装密封的肉食品,突然我又是一愣____呃……我在村子里拿的水果去哪了?
我翻了整个背包,的确不见了,丝毫也找不到了,如果说丢了也太不现实了,背包是我花了重金在超市精心挑选的。拉链完好损,如果说丢了,那水果是从哪里掉落的?我郁闷了,美餐一顿的心情完全被疑惑填满。难不成是山里有动物园受过训练的猴子跑出来乘我睡着然后打开我的背包偷走那些水果?
“你在找贡品吗?”
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回头就看到我背后站着一个姑娘。
我不确定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姑娘,咋一看好像矮了好多,也可能是当时我站的地方比较矮。而这姑娘的穿着却让我郁闷又惊恐,我立刻就联想到昨天下午在村里看到的那个画板上的“神” !
她身高大概165,头发带着一个花环笼罩了整个头部,给人感觉好像这些花是从脑袋上长出来的,身上穿着一件直接能盖住身体的白色长袖服,纱制,很脏,长这么大头发肯定就没理过,要多长有多长,再有一些时日完全可以拖到地上,看不出年龄大小,疯长却又疏于修剪的头发盖住了大半的面颊,被风一吹露出皮肤其下雪色,低着的头微微歪出一个色度,袖子和裤子长度直接拖在地上,有没穿鞋我都看不到。这打扮,如果在黑夜里出现在别人面前肯定能一下子就把人吓死。
幸亏现在艳阳高照。
这姑娘直勾勾的站在我身后,我立刻站起来,我的起立并没有发引发她抬头的模样,还是这个动作,头低着也就罢了,看不到脸也没事,但低着头歪出的这点角度让人怎么看怎么难受,我有种这是具木偶的错觉。 或者是个鬼魂,因为常人不会这么歪着还低着头,外带这安静的姿势真心让人难以理解。
我站直了看认真观察她,站起来就看不到她全身上下任何的皮肤,我怀疑刚刚的话是不是她说的,心里惊恐无比。她穿的白纱衣上有一些细小的纹路,好像是蚕丝之类的质地,看着就价值不菲,不过被她弄的很脏。我小心翼翼的问她:
“你是人是鬼?”
“都不是!”
“那你是什么?”
“妖。”
我差点就喷了,说鬼我还好理解,好歹妖也得有妖的气质吧,这算什么?妖鬼杂交的?
“那你是什么妖?”
“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是什么妖?”
“是的。”
我看着眼前这个一动不动的姑娘,因为看不到脸,胸膛的呼吸起伏好像也难以察觉,我又怀疑话是不是从她嘴里出来的。这稚嫩的声线实在让我觉得清心清肺好不动听,完全就是一副少女加萝莉的结合音,让人不能心生歹念,只能让人心生呵护欲。
“那……那你怎么证明你是妖?”
她没说话,伸出双手让我看到他白皙的小手,然后用小手拂开遮住脸的头发,微微抬头,露出自己的脸眼睛上翻,触着眉头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盯着我以示磊落,这眼神跟我现在的心情如出一辙。
我不得不叹服这姑娘长了一副好相貌,平坦的面颊肤若凝脂,精致的如同大师用尽一生雕刻出来的完美无瑕的艺术品,眉黛很淡,显的有点没精神,嘴巴很小,上嘴唇微微有点上翘,小巧的鼻子镶在面颊中央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脸上一副娃娃脸,但又不圆不胖,跟现实中本来脸很大但非得用发型把脸衬托很小的那种“伪”美女形成鲜明的对比。而他给我证明看的,竟然是一双翠绿色的眼睛!
她是面朝阳光的,这双诡异的眼睛在阳光下绿的发亮,而绿色的部位只仅仅是瞳仁,眼白色没有一丝血丝,看着好不干净,整张细嫩白皙的脸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如果这双眼睛是正常的黑色,那完全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她的美丽和纯洁。
这不会是美瞳吧,大老远一路跟着我来还穿着这么猎奇的打扮只为跟我开个玩笑?
我试着走近她,她没躲,依旧用那种皱眉的眼神盯着我,一直到我走到她面前,然后细仔观察她的眼睛,她身上有一股草香味,好像是从草地里睡醒的,小脸有点脏,翘翘的嘴巴紧紧的抿住,把嘴巴挤出一个可爱的撒娇的弧度。双眼紧紧的盯着我的双眼,我细仔看她的眼睛。我想也没想伸手拿掉她头上顶着的“花帽”,不想这帽子跟她凌乱的头发产生了千丝万楼的情谊,竟然挂住了,她疼的呀了了声,然后推开我自己动手花了大半天终于从缠绕的头发上拿了下来。这下子看着舒服了,头发因为疏于整理,在日光下泛着毛茸茸的光泽,我再次盯着她的眼睛。
不是美瞳,如果是黑色的眼睛底子再带上绿色的美瞳,那不可能在阳光下这么翠绿的发亮。
那这是什么?新品种?还是得了什么怪病?
“就因为这双眼睛跟常人不一样,你就是妖?”
她点点头,边点边低下了头,好像自己做错什么事了,又好像自己低人一等。
“哈哈,我觉得你眼睛挺漂亮的啊。”
“你不怕我?”她疑惑的问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我被她问住了,我不是什么好人,遇到美女就搭讪基本上是我的爱好。
“别人看到我都怕的要死,我也不敢出来吓人了。”
“这里有别人吗?”
“没有,就我一个。”
“那谁看到你怕的要死?”
“很多,来过这里的人都怕的要死,有的直接死了,有的跑了。”
有这种事,直接死了是怎么死了?
“怎么直接死的?被你的眼睛吓死的?”
她没理我,安静的转身,然后走到那个石兽面前,安静的跪了下去,然后低下头,头发立刻跟刚才一样遮住了整个面颊,一动不动。
我有些郁闷,没话找话:“妖都有法力的,你有什么法力?”
她不理我,安静如初,好像我不存在。但跪那干什么呢,给这樽石像忏悔?还有,这种深山水库,如果说是纯天然的,那这大的惊人的斜坡也就是纯天然的?很明显不太可能,还有这石樽不会真是什么镇压她的神物吧,这东西显然是人造的。但她在这里是怎么生活的?我已经确定水果是她拿去吃了,但一个女孩子即便真是什么妖一个人呆在这无人山村也不嫌寂寞?妖不妖的且先不说,首先她是个美女,仅脸长的青莲浊世淤泥不染就已经足够了。
我用尽各种方式引她说话,但她死也不说,只跪在那里,我再怎么神经大条也不敢冒然上去扶她起来,好像她正在举行什么非常隆重的仪式。
我无趣,又没什么事做,只能等她跪完 。天却说黑便黑,时光飞快,我坐在旁边的草地上坐了很久,不敢离开,因为我怕我一走开她就消失了。
“你要跪到什么时候,不饿吗,我都饿死了。”
我等不及了,她站起来,太阳已经落山了。山的影子落在对面山上,阴风说来就来,她转过身连我看也不看一眼。
“离开这里。”
她说完就走了,朝水库下面走去,有一条小道可以通到水面,像是个经常垂钓的人踩出来的路。我拎起背包二话不说就跟上她,她站住又背朝着我说了一句:“离开这里。”
“为什么?”
她转过身,又露出中午的那种低着头歪着脑袋的资势,而没有阳光的这种姿势竟然让我恐惧,我又产生她是个鬼魂或者木偶的念头来,她说:“你会死。”
太阳落山了,风贴着水面从对面刮过来, 风起她的衣服和头发,贴着我的脸刮过,我的头又一阵阵的痛了起来。我被这句话惊住了,她这形象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样子,阴气森森,中等时候声音的清嫩跟现在没什么两样,但却染上一层浓浓的鬼气。我不敢动了,她直直的走下去,一直走到水面,下面没路了,她准备去哪?
她走到水面之后好像继续有路一样继续走,一脚踏进水里,我惊的声音都卡在喉咙,这样子完全是一副自杀的样子。
她继续走,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一直到自己下半身全部入水,两步之后就走了进去,完全入水了。水面冒出两个水泡,平静如初,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脑子短路,愣在上面不知道怎么办? 考虑一下果断顺着这条路跑了下去,站在水边。
就在几分钟前,那个姑娘就是从这里下去的,我蹲下身体用手试了一下水温,阴冷刺骨。无法想想一个姑娘的体质是怎么在这冷水里泡着,她是在自杀还是住在水下,难到真是什么妖?维持理智的弦终于崩断,我没命一般的朝上面跑去。
逃!逃离这个鬼地方!
风突然就大了,大的惊人,跟昨天晚上瞎撞到这里的风力一样,等我爬到水库上面,风已经大的站都站不稳,我急急的踩着遍地鬼气森森在风中阴笑摇曳的陌上花一路跑下去,背包里什么东西掉了也没时间得去捡,从哪来的朝哪跑,跑出这个鬼村子。风没停我也不敢停,一阵阵的推着我跑,没跑两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一个狗吃屎,我回头扫过一眼,心一下子跳到喉咙。地上一具腐尸,穿着民国时期这种山村常穿的那种黑布衣服,是个老奶奶,满脸皱纹,爬在地上脸贴着地面,一只眼睛已经腐烂,各种恶心的虫子从那个腐眼中进进出出,面朝着我,见我看它,竟然嘴角一弯,拧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出来。我头皮发麻,头发都直立了,大叫一声没命飞奔。而在转头的一瞬间,我面前的花地里竟然被各种各样的腐尸密密麻麻的堆满,我眼睛扫过的尸体都不约而同的如果刚刚那个尸体一样眼睛瞪圆嘴角一咧的朝着我笑。
鬼!鬼啊!!!
我脑子一片空白,突然间就感觉自己离死亡这么近, 全身爆发出玩命的力道踩着这些腐尸逃出去。奔跑过程中果断背上眼睛,一脚硬一脚软的也不知道踩的都是什么部位,如果能在这种电光火石的环境下一头撞死在什么地方都会死得其所。我终于被绊倒,整个人爬在草地上,而脑袋正好对准一个躺在地上的尸体的脸部,这脸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男女都分不清楚,姿势正好跟我打了个颠倒,我的双眼就对准了这尸体的嘴巴,这尸体突然嘴一张,张的无限大,撕裂了整个面部轮廓,黑乎乎的嘴里涌出一股粘稠恶心的蛆虫铺天盖地的喷了我一脸。我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转载请注明文章来自道中道算命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