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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太上感应篇注讲证案汇编卷三卍南无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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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7 10:42:2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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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太上感应篇汇编(太上感应篇注讲证案汇编)》

太上感应篇注讲证案汇编  卷三


  
轻蔑天民。扰乱国政。
  帝天之命。主于民心。凡此苍生。皆上帝之赤子。故曰天民。天之爱民至矣。其立君立相。立百有司。无非为此民也。其生豪杰。生圣贤。成仙佛。成神明。亦无非为此民也。其布五行。长万物。奠山川。定劫运。开治乱。审报应。亦无非为此民也。故周礼献民数于王。王必拜而受之。仲尼式负版者。然则天民固可轻蔑乎。

  帝尧曰。吾存心于天下。加志于穷民。痛万姓之阽危。忧群生之不遂。仁行而义立。德溥而化广。故不赏而民劝。不罚而民治。唐太宗曰。人者国之本。德者身之本。德厚则人怀。民安则国固。故人主有仁厚之德。则民归之如父母。而有土有财。自然之理也。观此则古今圣王。尚且不忍轻蔑天民若此。况代人君理民者。乃不体此意乎。

  宋郑清臣。性刻削。为槐里令。虐民。及去任。民遮道唾骂。清臣以部民侮官长奏闻。真宗曰。为政在得民心。民心如是。尔政可知。尚敢怨民渎奏耶。遂坐贬。

  明陶大临曰。吾侪一列仕籍。即令念念济人利物。一生罪业。尚不能赎万一。我昔以差出京。自京沂越。自越还朝。凡几千里。水陆舟车。负载牵挽。所用人夫。不知若干人。念兹菜色枵(xiao1空虚)腹鹑衣之民。皆人子也。当炎蒸。则汗淋如雨。喘息若雷。值严冬。则跋涉冰涂。冒冲雨雪。因而踣(bo2跌倒)顿道路者。何可胜数也。此等罪案。皆由我造。如果报之说不诬。能不惕然乎。

  唐大历二年。秋霖损稼。渭南令刘澡。称县苗不损。上疑。遣使往视。损三千余顷。上叹曰。县令字民之官。不损犹应言损。乃不仁如是。流之。

  隋义宁初。榆林大饥。郡丞王才。不务赈恤。郭子和。号召饥民。执才数其罪而斩之。岁为乱。此虽盗贼之行。终归枭磔。然亦足为不恤天民者戒。

  国家须养和平之福。不可恣意变更。即有建置更革。须要十分详慎。若只一人之私意变更。率情轻议。则有了一番施行。即有一番扰害。况祖宗成法。有司久已奉行。民亦安以为便。何必纷更扰乱耶。

  宋李沆为相。马亮曰。人以公为无口匏(pao2)。沆曰。吾于政事。无长才。但中外所陈利害。凡更张喜激昻者。一切报罢。聊以补国耳。今国家法制。纤若凝脂。茍徇所陈。一一行之。则所伤实多。憸人幸一时之进。肯念及扰乱斯民耶。

  李林甫。广彍骑之法。朝议纷纷。林甫力持之。而唐兵因之不振。王安石创行新法。繁急扰民。宋家元气,从此索然。此皆扰乱之流害也。
赏及非义。刑及无辜。
  赏之为道。崇德报功。朝廷激劝人心之大典也。不宜及而及之。曰非义。乖是非。弛法纪。长恶阿私。举枉错直。最干天怒。司爵赏者。能不慎之。

  周晋文公。有贱臣从亡者。谓公曰。君行三赏。赏不及臣。敢请罪。公曰。导我以仁义。劝我以德惠。此受上赏。辅我以行。卒受成立。此受中赏。矢石之难。汗马之劳。此受次赏。若以力事我。而无补吾缺者。三赏之后而赏之。今且及子矣。晋人悦。遂霸诸侯。文公可谓赏合乎义矣。夫如是。则一官一爵。一丝一粒,岂有稍忽之弊乎。自然偾事夤缘者。无自而至。任事者。皆相劝而黾勉立功矣。

  刑以惩恶。圣人不得已而制之。本非吉祥善事。刑当其罪。尚且哀矜勿喜。故古人慎刑。详审明辩。若滥及无辜。不惟失听断明允之公。亦有乖上帝好生之意。况杀人者死。律有明条。今刑及无辜者。所杀不止一人。受报止我一身。抵命之法。不知当如何也。吁。此等罪业。即素行公廉者。尤不免于疑似之际。偏执意见。不为虚心详察。遂至夜台饮恨。怨怨不舍。矧漫不存心者乎。可畏哉。

  明吕坤。字叔简。着有刑戒八章。一曰。五不打。老不打。幼不打。病不打。衣食不继不打。人打我不打。二曰。五莫轻打。宗室莫轻打。官莫轻打。生员莫轻打。上司差人莫轻打。妇人莫轻打。三曰。五勿就打。人急勿就打。人忿勿就打。人醉勿就打。人随行远路勿就打。人跑来喘急勿就打。四曰。五且缓打。我怒且缓打。我醉且缓打。我病且缓打。我见不真且缓打。我不能处分且缓打。五曰。三莫又打。已拶莫又打。已夹莫又打。要枷莫又打。六曰。三怜不打。盛寒炎暑怜不打。佳晨令节怜不打。人方伤心怜不打。七曰。三应打不打。尊长该打。为与卑幼讼不打。百姓该打。为与衙门人讼不打。工役铺行该打。为修私衙及买办自用物不打。八曰。三禁打。禁重杖打。禁从下打。禁佐贰非刑打。

  马炳然。令嘉鱼。有盗焚掠公帑而去。其首多髯。适报团风镇。有舟载一二十人。踪迹可疑。中有长髯而实非也。马竟捕之。以获盗闻。毙于狱。马擢御史。真盗后为他邑所获。部使以马同台。不究。马迁都御史。舟泊团风。夜为盗劫。合室俱死。

  阎公抚南京。有诬镇江民。周志廉。主盗者。廉富民。畏刑。赂属权贵请宽。阎益疑。竟杖杀廉。后竟为廉索命而死。夫疑其赂而杀之。似属公正。然杀非其罪。尚能为厉。可自恃无私。遂妄决断乎。

  李龟正。久居宪职。尝一日出。至三井桥。睹十余人。摧头披发。叫曲称冤。渐来相逼。李惧。径归。诫子曰。尔等筮仕。勿为刑曹。以吾清慎畏惧。因循成律。遂至冤人如此。今日悔之何及。未几死。观此则不清慎畏惧者。更何如哉。
杀人取财。倾人取位。
  杀人取财。不必尽是强盗。如贪吏取财。毙人于刑狱之中。毫家嗜财。迫人于颠沛之际。忍人图财。害人于险难之地。庸医为财。致人于危急之时。皆是从财起见。其杀人一也。然未有不为厉索命。随亦死亡者。而所取之财。不亦终归乌有乎。贪吏之案。见前已多。兹略之。

  刘钥匙。放债为业。有借债者。积年不问。忽一日执券算之。即倍数极广。既偿未毕。即以年系利。略无期限。遂至产尽。负债者。往往滨死。后钥匙死。邻家生一犊。有钥匙姓名于肋。日受债家鞭使。体无完肤。夫人间征子母。茍存恕心。亦是随处作方便。然无奈其知而不为何也。

  扬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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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7 11:00:08 | 只看该作者
是年登第。位至宰相。故里儿。皆愧不敢见。

  于铁樵曰。人生体相。本无可恃。疲癃残疾。皆不可知之事也。美目可刺而盲。捷足可折而跛。而今而后。吾知免夫。危哉。曾子之言也。自爱不暇。何敢笑人。彼题诨名。造歌谣。摹写讪笑之流。其亦鉴此而一改恶习乎。

  见才而抑。与蔽善挫长不同。蔽则有幽锢之意。挫则有摧折之惨。此则又进一层。盖可称而不称。即抑也。较前二条。罪似少轻。而推勘愈细。

  周战国李斯韩非。俱事荀卿。斯自知其才能不如非。秦王见韩非说难书。恨不获见之。及韩王遣非使秦。秦王与语大悦。李斯惧其宠。谮之下狱。遗以毒药。非欲自陈。不得见。竟死。后李斯为赵高所谮。亦欲自陈。不得。识者以为天道好还。

  宋孙抃眉山人。与唐介吴中复。初不相识。服其劲直。因力荐之。擢为御史。章郇公与文潞公。无一面。闻其磊落。一见即为推荐。后果出将入相。杨敬之爱才公正。尝知江表之士项斯。赠诗曰。处处见诗诗总好。及观标格过于诗。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数公皆推引同类。奖励人材者也。彼不能为国求贤。不但沮抑后进。且绝百姓造福种子矣。嗟乎。知得人之为至仁。则知妒贤之为大恶。
埋蛊厌人。用药杀树。
  按玄都律。过满二千七百为一害。其家当出巫男觋女。然则生为巫觋。已是先世造罪之人。今复为人埋蛊厌人。是深其地狱也。然有起心而使之为者。其罪更甚于巫。如有此等。王法当斩。阴律更严。

  唐王屋主簿公孙绰。到官暴死。一日见梦于县令曰。某有怨。求长官申雪。某命未合尽。为奴婢所厌。以利盗窃。某家河阴。长官倘密选健吏。持票往捉。必不漏网。宅堂檐从东第七瓦垄下。有某形状。以桐为之。钉布其上。已变易矣。次日县令果选强卒持牒。并致书河阴县令。尽捕奴婢。于堂檐搜之。得人形长尺余。钉满其身。木渐为肉。击之哑然有声。绰所聚粟麦。尽皆盗去。令遂申府。皆处极刑。夫魇魅恶术。其源多出于妇女婢妾。盖彼欲借以怙权得宠。比贪利之心尤切耳。今人切宜正身齐家。谨慎门户。勿令师巫邪教。得以出入往来。此杜源之道也。至居官者。亦宜峻搜捕之号令。以绝其迹。功亦非细。

  一草一木。皆是造物生意。高柴。方长不折。孔子称之。佛言。树木年久者。多为鬼神所栖。不可轻伐。伐之往往得祸。夫伐且不可。况用药杀之乎。

  桃源茹云衢。性阴毒。与邻人不合。密将其所植果木。用毒药尽杀之。一日茹出外归。恍惚间灯火荧荧。兵戈冗冗。被众卒缚至林间。一神责曰。草木亦上天生命。何得移怒杀之。多由五脏不平之故。令卒剖其腹。出其肺肝。茹惊而醒。患心腹痛而死。

  陈栻请一地师。阅其祖墓。见墓前一大树。乃他家坟边所植者。以为闭塞天心。必去此。可望科甲。因劝买 鱼刺暗毒之。公不肯。曰彼此皆图吉利。况森然大木。何忍杀之。不一年。偶为大风拔去。天心豁然。子煃。遂联捷。为御史。
恚怒师傅。抵触父兄。
  此与慢其先生有别。慢是无故而慢之。此是因教责而恚怒之也。古人事师之道。无犯无隐。凡有所教。皆当虚心和气以受之。何可恚怒乎。恚怒者。必是薄德无福之人也。

  明汪会道。性颖悟。书过目辄成诵。八岁能文。然事师傅。则傲慢异常。稍拂意。则背师怒詈。一日独坐书斋。忽呵欠。口中跃出一鬼。指道曰。汝本大魁天下。因汝恚怒师傅。上帝削去禄籍。吾亦从此去矣。言讫不见。寻翻故篇。茫然不识一字。

  东汉魏照。童时见郭林宗。以为经师易遇。人师难逢。因请侍左右。供给洒扫。林宗尝有疾。命照作粥。粥成进之。林宗大呵曰。为长者作粥。不加意敬事。使不可食。照更为粥复进。又呵之者三。照容色不变。林宗曰。吾始见子之面。今而后知子之心矣。

  宋邓至为塾师。善于诱掖。孝弟之言不绝于口。遇人以诚。尽心讲导。神宗时。长子绾。为翰林学士。次子绩。及二孙。皆一榜进士。人咸谓至尽诚训导之报。夫小儿生于温饱之家。其气质可以旦夕而化。然有骄纵性成。易入迷惰者。惟在为师之人。方便劝导。使之开悟耳。勉之勉之。

  抵触。亦与暗侮不同。暗侮之恶深。抵触之罪显。凡语言行事之间。几微不顺。即是抵触。夫父兄为五伦之首。孝弟乃人道之先。所当恭敬顺从。柔声愉色。即或父有偏私。兄有侵凌。只宜委曲解谕。反身自修。万一执迷不返。亦须和气平心。久久自然浃洽。若稍有忿气。必至抵触。则逆伦悖理。宇宙不容矣。

  明鹅湖费宏。与一同年对弈争胜。戏批其颊。同年不悦。宏悔。日往请罪。终不出。宏父闻之怒。封一板。送至京邸。令宏自扑。宏持父书及竹板。登其堂。自扑三次。同年始出。抱头而哭。宏曰。罪自我作。君哭何为。同年曰。君尚有父督责。我求督责我者。不可得也。相好如初。由此而观。亲已没矣。尚能触事而哀感。则不忍抵触于生前可知已。然亲之生也。固未可多得也。痛哉痛哉。

  后魏崔孝暐。奉兄孝芬。曲尽恭顺。坐作进退。惟兄所命。一钱尺布。不入私房。诸妇亦互相亲爱。亦今世俗之所罕睹也。

  明颜茂猷曰。今人不孝其亲。只是不肯抚心自思耳。但念得身从何来。父母从何往。新枝既起。旧本为枯。菽水承欢。何能报答。则孝心自然疼痛。又曰。今人不敬其长。亦是不肯反心自问耳。但念得茫茫大造。出世几时。渺渺人寰。同胞几个。幼相濡沫。老共扶持。则情谊自然肫恳。

  世人细将费崔两案。及颜说熟阅深思。自必一时涕泗纵横。真性就和盘托出矣。抵触之报。又何必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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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7 10:59:22 | 只看该作者
好谈淫秽。偷看妇女。年三十极贫。二子相继死。一日暴亡。见祖父怒曰。我们两代积善。报你该发巨万财。谁料你心爱色。口眼造孽。福将折尽。我恐你再犯淫恶实事。后嗣断无望了。故哀恳冥王。拘你到阴府一看。便知利害。青曰。闻淫人妻女报绝嗣。我实怕此。未尝犯也。旁一吏曰。岂但绝嗣哉。如女来勾引。就之不辞。则但报绝嗣。若引诱逼迫。及屡犯者。害伦者。堕胎杀夫者。此何等罪。岂但绝嗣哉。淫恶阳律宽。阴律最严。凡人一动欲念。三尸神自首。灶君城隍申奏。隐漏便是大过。试看今日发落便知。少顷。鬼卒带众淫犯荷枷跪下。冥王厉声分付曰。某人变乞丐疯哑。某人变娼妓眼瞎。某人两世为牛。某人十世为猪。俱是鬼卒押出投胎。青毛骨悚然。吏曰。更有甚于此者。汝勿贪半刻欢情。失了人身。该避色如箭。刻文劝世也。既而冥王放青还。青刻游冥录。印万张醒世。尽力行善。年四十连生二子。起家万金。随绝尘缘。往南海修道。同里蔡菁为记。以上二案。悔淫善报列此。以为已失足者。坚其悔心。盖转祸为福之法也。嗟乎。淫之一孽。笔所难尽。言复何穷。惟日望夫智者。愚者。未犯者。已染者。各各深思。及早天良发现可耳。

  
负他货财。愿他身死。干求不遂。便生咒恨。
  货。是器物。财。是银钱。负。谓乏时借以济用。久而辜恩不还也。中诫经曰。欠他债负。目下未有填还。长思忧负。勤想偿之。若以不还之故。反愿其身死。以灭其迹。此种存心。现生便是豺狼。来世宁逃犬马。亦愚甚矣。

  白元通。欠杨筠钱。四千五百文。屡索未偿。筠死。遂昧其事。后筠家生一驴。忽作人语曰。我白元通。为欠尔钱。四千五百文。遂至如是。今西市卖驴家。亦欠我钱。正如其数。可速卖我其家。得钱偿尔。债便了也。杨子如言。卖后两日驴死。

  汉阎敞为郡掾。太守第五尝被征。以俸钱一百三十万寄敞。敞埋之。后尝卒时。召九岁孤孙谓曰。吾有钱三十万寄掾阎敞。孙长求敞。敞见之悲喜。即取钱还之。封识如故。孙曰。祖但言三十万。今乃百三十万。不敢取。敞曰。府君病困言谬耳。郎君勿疑。竟还之。敞后官至刺史。

  干求。指一切大小之事。凡有干恳求托于人者皆是。不遂。不如意也。咒。是愿其灾祸。恨。是蓄意怨毒。君子达理安命。岂肯向人干求。茍或有之。已非端人。倘不遂。亦只宜自反。若更咒恨之。则诚反复小人矣。

  宋庐某。夜怀百金送王旦。请为江淮发运。公辞曰。君才不堪此职。敢以私废公乎。庐惭而退。终夕焚咒。愿旦速死。梦神叱曰。王某。忠心为国。汝乃欲其速死。帝将罪及。果数日卒。

  明杭州李庚。家贫无行。凡诸戚里。遍行称贷。稍不遂。即瞋恨不已。一日向友求粮。友未许。庚即向神咒诅。愿其速死。须臾雷震一声。庚毙于神前。

  于铁樵言。干求于人。我情虽甚迫切。而在所干所求之人。或力所不能。或势所不便。则不遂者什九。而遂者什一。情理之常也。若妄生咒恨。彼岂因我之咒恨。而遂幡然相恤乎。徒自增烦恼障耳。斯人不惟不知天命。亦且不达世情。

  宋谢良佐曰。万事其实有命。人力计较不得。吾平生未尝干人。书信亦未曾及执政。或劝之。吾对曰。他安能升迁我。我自有命在。宋范忠宣曰。人虽至愚。责人则明。人虽至明。恕己则昏。人能以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圣贤地位。不患不到。凡干人尤人者。应将二公之言三复。
见他失便。便说他过。见他体相不具而笑之。见他才能可称而抑之。
  失便。谓值不可为之事。处不得志之境也。天下之事境。本来败易而成难。逆多而顺少。或运蹇时乖。所行拂乱。或偶然过误。改悔无及。行路艰难。古今同嘅。乃有一种不近人情之人。平居好为面交。一经困踬。每每置身局外。笑人掣肘曰。原是他自家不是。嗟乎。请自反生平。果然从不曾做差一件事乎。

  明汉州王生。好指摘人过。其邻有丧子者。生斥之曰。由尔恶极。故有此报。未几生二子皆病故。邻人反诮之曰。想尔恶更极耶。又其族兄遇岁考。列四等。生亦指之曰。文实荒谬。安望优取。不一年。以科考竟列五等。族兄反诮之曰。想吾弟文更荒谬耶。

  管仲曰。吾尝与鲍叔谋事而更困穷。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有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于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也。由此观之。则古之豪杰。亦往往有失便处。所贵知己之人。于困穷中相慰勉耳。岂可以其跬步有失。从而下石乎。此等人。既失相怜之义。且乖扶策之仁。乐祸幸灾。不仁不智。灾必逮夫身者也。

  四体残缺。形相鄙陋。非由生前恶孽。即系父母遗殃。一遇此辈。当哀矜而保全之。何忍讥笑。况人之成立。在乎器识。不在乎体相。周勃以口吃而作相。晏子以身小而显君。载在史册。不可枚举。且人之体相不具。往往自恨。从而笑之。犯其所忌。齐顷公母。笑却克而被伐。平原君美人。笑躄者而被诛。赵县人。笑孟尝君为眇小丈夫而被杀。此皆前车覆辙。可为深戒。

  佛经有等流之果。其意盖谓人生在世。心术不端。后世生生。形体不全。口眼歪斜。四肢残缺。此言前生造业。故致今生体相不具也。然则人于起心之际。动念之微。可不戒谨恐惧。而流入邪僻也哉。

  道藏要略云。房室之戒多矣。而天变为尤甚。月令。先雷三日。奋木铎以令兆民曰。雷将发声。有不戒其容止者。生子不备。必有凶灾。以其渎天威也。此言父母不慎。故致子女形体不具也。

  唐卢杞。面色如靛。郭子仪病。百官问安者踵至。姬侍满前。未尝屏去。及卢杞至。则悉屏之。或问其故。仪曰。彼貌陋心险。妇女见之必笑。异日得权。吾族无遗类矣。后杞为相。睚眦必报。独郭氏竟无恙。

  侯元功。形甚劣。初饮乡荐。人以其年长貌陋。不知敬。轻薄子于纸鸢上画元功形。引线放之。元功见之而笑。题其上曰。未遇行藏谁肯信。如今方表名踪。无端良匠画形容。当风轻借力。一举入高空。才得吹歔身渐稳。只疑遐赴蟾宫。雨余时候夕阳红。几人平地上。看我紫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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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7 10:58:36 | 只看该作者
后其子孙与仆私。翁见之大怒。取棺木一具。将两人活钉焉。讼累连年。产尽而死。

  沈某素强壮。屡作奸淫。王行庵尝戒之曰。我淫人妻。人淫我妇。报应可畏。兄宜少改。沈笑曰。几见好色者。尽作龟儿耶。谨閟闺门。何虑之有。一日自外归。目击其妻。与人裸合。欲取器击之。手不能举。其妻以为夫不较也。从容尽欢。沈恚甚。瞪目顿足。浩叹一声而绝。

  一人生平作恶。所亲夜宿其家。闻二人语曰。某人恶贯满盈。当受报矣。一曰绝嗣乎。曰太重。曰回禄乎。曰太轻。曰王小小。曰可可。闻者讶之。莫解其故也。后数年。其人迷恋一妓。曰王小小者。娶之归家。言听计从。离间骨肉。罄竭赀财而死。

  僧行蕴。见莲花忽动淫想。其夕有妇扣门。蕴启视。见一女子。携一婢。自称莲花娘子。容光照人。蕴喜极。与绸缪叙话。俄而烛灭。侍者闻蕴叫苦。女子厉声曰。汝因何妄起淫心。假令我真女子。岂肯与汝茍合。侍者驰告寺众。排闼而入。所见乃两夜叉。蕴已身首异处矣。

  兹编列叙祸淫诸案。以贵溪生一案居首者。正阐明太上起心私之之微意。劝人懔懔于初。在目见意动之时。吃力致谨。而此行蕴一条。则又非见色起心。是无头无脑。以意造象。不蜃而楼。无海而市。幽昧幻恶。自凿混沌。即至夜叉横噬。身首异处。凶魔奇祸。酷惨如此。看及此案。谁不心寒胆战。故以此作结。良有深意存焉。思之思之。

  信州林茂先。才高得与乡荐。家贫闭户读书。邻女闻夫不学。慕茂先才名。夜奔之。茂先呵之曰。男女有别。礼法不容。天地鬼神。罗列森布。何以污我哉。女惭而退。茂先次年登第。后三子皆登第。

  姚三韭本姓卞。博学善诗文。馆于怀氏。有女常行窥伺。卞岸然不顾。一日晒履于庭。女作书纳其鞋中。卞得之。托以他事辞归。袁怡杏作诗美之。有一点贞心坚匪石。春风桃李莫相猜之句。卞不受诗。且答书力辩无此事。怡杏缄其书而题云。德至厚矣。子孙必昌。后子谌。及曾孙锡。皆登进士。

  唐皋少时。读书灯下。有女调之。将纸窗掏破。公补讫。题诗曰。掏破纸窗容易补。损人阴德最难修。一夕有僧过其门。见一状元匾。左右悬二灯。即所题二语。异而诘问。后果大魁天下。

  汪天与。遇异人相曰。君相似罗汉。乏嗣。寿亦不永。于是遂轻财好施。一日客清江浦。主妇少艾。私就焉。汪闭门不纳曰。我岂可坏汝名节耶。妇惭去。复遇相者曰。君有何阴德。相忽改易。当生贵子。寿至八十余。后果如其言。历观前贤拒奔。有得力于恕字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也。有惧损阴骘者。惟恐折福促寿也。学问虽或不同。而同合乎天理之正。人心之安。彼我两全之道也。当此之际。福至心灵。已若快然登青云矣。不待福报而后乐也。要之拒奔之法不一。必预为详悉之。而后临事不惑。凡正色呵拒而即退者固多。更有拒而不去者。如陆容之托疾未痊。与期后夜皆可师也。倘可启门而出。则曹芬之往宿他寓。亦全德者之敏于应付也。又有以死誓者。如茅鹿门之拒奔婢。婢曰。如此。有死而已。鹿门不为动也。终夜拒之而仍在者。如陈医生不可不可。而推窗露立于庭。誓不作茍且行为也。并有坚却百金之赠。而仍峻拒者。如此清德英断。良可师也。若门已闭而女在外者。门必不可启也。明旦托故辞归而仍招者。不可再至也。然须终身不言。虽妻子亦不使知其事。斯为盛德矣。从此登大魁。致显位。光祖考。绵子孙。较之他途积累。其难易相悬万万也。

  浙有指挥使某。延师训子。师病寒。欲发汗。令其子取被。误卷母鞋一只。病已还被。鞋落席旁。师及其子。俱未之知。挥使见之。疑妻有私。妻不服。因遣婢诡以妻命邀之。师怒叱其婢。挥使又强其妻亲往。己操白刃。以俟门启。师固拒曰。某蒙东翁相延。岂冥冥堕行哉。誓终不启。明旦师辞去。挥使曰。先生真君子也。乃述始末。谢留之。是科遂登第。

  程彦宾攻宁城。城下之日。左右以三处女献。皆殊色。公方醉。谓女子曰。汝犹我女。安敢相犯乎。自封锁一室。及旦。访其父母还之。后官至视察。年九十三。别亲友而逝。诸子俱显。

  明江阴徐晞。为兵房吏时。有戍绝域拔壮丁。而误及一人者。其人不能白。欲求晞解脱。家贫。惟妻艳艾。乃具酒酌晞。令妻陪饮。已而其人托故去。晞急趋出。妻恐晞去偾事。引裾留之。告以夫意。晞峻拒。绝裾而走。明日又深责其夫。卒为白之。后历官至兵部尚书。

  福建张文启。与周某避寇入山穴中。有一美女先在焉。见男子至。仓皇欲去。张曰。去必逢寇。吾等诚谨人。亦避寇来此。决不敢犯。中夜。周屡欲污之。张力为禁止。及旦。张与周出山探消息。意在挽周以出。使此女安处也。出山知寇退。遂同村老至穴中。问其父母里姓。张急令村老送归。未几有黄姓者。厚办奁具。纳张为壻。即避难女也。父感张之德。故壻之。后二子皆登科。

  余干陈生善医。有贫士病怯几危。陈治之痊。亦不责报。后陈薄暮过之。因留之宿。姑谓妇曰。尔夫实系彼活。何不伴宿以报。妇唯唯。夜就之。陈拒之曰。奈尊姑何。妇曰。此姑意也。曰。奈尊夫何。曰。夫身君赐也。何有于我。陈曰不可。妇强之。陈连曰。不可不可。遂坐以待旦。取笔连书不可字于桌。后几不能自持。又大呼曰。不可二字甚难。乃推窗露立于庭。迄明乃去。后陈子入试。主司弃其文。忽闻呼曰。不可。复阅又弃。又闻连呼曰。不可不可。最后又阅。决意弃之。忽闻大声呼曰。不可二字甚难。连声不已。主司因录之。后登进士。以上皆立心不私之案。然无以处夫理欲交战者矣。故叙此坚持于将乱一案示之法也。

  金华齐旺。五十无子。相士曰。汝有恶气。必有亏心。旺曰。少时曾淫人内室。相者骇曰。犯此宜斩子孙矣。淫恶最难忏悔。必有大善。方得回天。旺因改悔。始一年。人举善事。乐施不吝。相曰未也。再一年。凡遇难行善事。首捐过半。相曰未也。第三年。独力行善。不肯让人。相曰。阴骘纹已现。何忧无子。果生一子。旺年七十。犹得抱孙。

  明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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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数人誓戒后。即捐刻此单万张施送。庶良法流传不绝。单后须附几条格言果报。

  如上采集众说。劝惩毕备。法戒并陈。婉语疾呼。词明意切。人能时时读之。刻刻思之。必有受益者。然信手拈来。尚愧序次欠妥。读者但会其旨可也。仍将贞淫果报。详列于后。以助猛省。

  贵溪某生。屡试不第。乞张真人伏章查天榜。神批曰。此人分当科名。以盗婶故夺。起语生。生曰无之。遂申文自辩。神复批。虽无其事。实有其心。生愧悔莫及。盖少时见婶美色。偶动一念故耳。

  明正德赵永贞。少时遇异人曰。君廿三岁必发解。及期乡试。文极佳。主司已定元数日。不料后场有误。不得中。心甚怏怏。因祈梦文帝。帝曰。汝今科原中元。但汝近来戏婢女。诱邻女。虽俱未成奸。而起心颠倒。意淫缠绵。心田日暗。名位俱消。故罚除。永贞涕泣。改过立善。刻戒淫语醒世。下科仍中解元。官至藩宪。

  李登。年十八。魁乡荐后。五十不第。诣叶靖算命师傅问勘。师叩文帝。帝命吏持籍示之。李登。生时赐玉印。十八中解元。十九作状元。五十二位至右相。缘得举后。窥邻女浴。以此迟十年。降二甲。侵兄李丰屋基。又迟十年。降三甲。淫一良家妇郑氏。又迟十年。今复盗邻居室女。为恶不悛。已削其籍。终身不第。师以告登。登愧恨死。吁。祖父积德几何年。方得状元宰相。乃戕削如此。辜负天恩。辜负祖考矣。且其欢乐势要。视甲第万不及一。而竟以淫横少少许。丧福禄多多许。哀哉。于铁樵曰。状元宰相。不难一笔削尽。况其下者当何如。予窃为危之无已时也。

  龙舒人刘观。有子尧举字唐卿。僦舟就试。舟人有女。尧举调之。舟人防闲甚严。不可近。及试日。舟人以为重扃棘闱。无他虑也。入市贸易。而试题适尧举私课。出院甚早。舟人未归。竟与女私通。刘观夫妇。一夕梦黄衣二人驰至报榜云。郎君首荐。观欲视其榜。傍一人忽掣去云。刘尧举近作欺心事。已膺天罚矣。填名时。果以微疵见黜。竟以不第死。

  明嘉靖中。陆仲锡。生有异才。年十七。随师邱某居京。对门一女甚美。师徒屡窥心动。师曰。都城隍最灵。汝试往祷。或当有合。遂祷之。是夜二人俱梦为城隍所追。大加呵责曰。何物小子。昧心渎神若此。命查其禄位。吏检簿。陆某下注。甲戌状元。邱某下无所有。神曰。陆某当奏闻上帝。削其禄籍。令贫贱终身。邱某抽肠。梦甫醒。邱某即绞肠痧死矣。仲锡后终身贫贱如神言。

  唐御史李俨。奉使岭表。忽遇一虎入草丛中作人语曰。几伤。吾故人。俨云。何似同年李微声。虎曰。久别矣。叙昔日交情甚悉。问何以至此。曰。一日静坐。忽闻门外呼声。遂狂。成此形。今见故人。能无悲乎。俨问生平有遗恨乎。曰。尝于南阳郊外。淫一孀妇。其家觉之。潜谋加害。我醉而尽灭其家。此足恨耳。大吼而去。

  荆溪有二人。髫年相善。壮而一丰一窭。窭子妻美。丰子设谋。谓有富家可投生计。窭子感谢。丰子俱舟。并载其妻以行。将抵一山。谓曰。留汝妻守舟。吾与汝先往。引至林中。出腰斧斫死。佯哭下山。谓其妻曰。汝夫死于虎矣。妇大哭。丰子曰。吾试同往觅之。偕上山。至溪林寂处。拥而求淫。妇大呼。忽虎出丛林中。衔丰子去。妇惊走。以为夫果落虎口也。哭还。遥望山中一人哭来。则其夫也。相携大哭。各道故毕。夫曰。彼图淫汝。汝未淫。图死我。我未死。我何恨。妇曰。我苦汝死。汝未死。图报贼。贼固自报。我又何恨。于是转悲为喜。而归里焉。

  滁阳王勤政。与邻妇通好。有偕奔之约。而虑其夫追及。妇因计杀其夫。政闻大骇。即独身逃至江山县。相距七十里。自谓已远。祸可脱也。饥入饭店。店主具二人食。政问其故。曰。向有披发人随汝入。非二人乎。政知怨鬼相随。遂到官自首。男女俱伏法。

  明嘉靖间。宜兴染坊孀妇陈氏。有容色。一木客见而悦之。借染屡过其家。诱饵百端。知不能从。以数木掷其家。明日以盗闻于官。又贿胥隶系累窘辱。以冀其从。妇日夜哀祷于玄坛。曰。我家虔祀神最久。独不能为我佑乎。是夜梦神语曰。已命黑虎矣。木客闻之。犹骂痴妇。不数日。木客与六七人入山贩木。虎从林出。隔越数人。衔其头而去。

  江宁庠生郭某。己卯入场。未发榜时。对门杨生谓曰。我近为阴府判官。知君该中五十七名。为汝某月某日。江北收租。与一田妇茍合于星月之下。又汝家一婢为汝收用。而受气不得其死。屡来赴告。我苦劝之。彼妇拂郁难解。以此除君名矣。

  张宝知成都。有华阳李尉妻。美冠蜀中。宝欲私之。遍托尼姑妳子。密谕此意。久之妻亦有心。而李尉适以赃败。宝因劾奏。送狱根勘。窜岭外。死于路。宝厚赂尉母。强而取之。欢乐不舍。无何。妇病恍惚。见李尉在旁。临终语宝曰。妾感君恩。不敢不报。尉已诉于天。旦夕取君。若深居未必得便。茍或轻出。必为所执。言讫而死。未几。宝亦得病。因志妇言。防范甚严。足不敢出户。一日暮坐。遥见堂下竹间。有一红袖轻招。恍谓尉妻。疾趋急赴。乃尉也。执而痛殴且骂曰。你这贼子。非红袖招摇。汝肯来乎。良久。鼻出血。与家人言其故而死。

  唐严武。少与一军使邻。诱其女俱遁。军使诣阙进状。诏出收捕。武惧罪。杀女沉水。以无获幸免。及在蜀得病。见女子在前责曰。从君固是失行。然妾实无负于君。君纵惧罪。曷不舍我而去。乃至见杀。真忍人也。我已诉于阴曹。期在明日。武惭惧请命。黎明果卒。嗟夫。此时节度权威。一毫使不得矣。今人动要寻死。岂知一死之后。恩变为仇。怨怨不已乎。

  明晋江许兆馨。戊午举人。往福宁州谒本房座师。偶过尼庵。悦一少尼。以势胁之。强污焉。次日啮舌两段而死。又晋江王武有文名。携酒饮承天寺。入藏经堂。见少年沙弥端坐阅经。强令饮酒。沙弥不从。复搂抱调弄之。归家三日。忽掌口自骂。啮舌流血满地而死。二人之死。特花报耳。果在地狱。

  江西某翁。尝宿妇家。奸其戚属。私生一子埋之。后家颇丰。享用已久。知其事者。谓天道不可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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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7 10:57:04 | 只看该作者
今受花报。果在地狱。或卧铁床。或抱铜柱。如是之罪。不可称计。

  文帝天戒录云。奸人妻女。玷人闺门。在地狱中。受苦五百劫。方得脱生。为骡为马。又五百劫。方复人身。为娼为优。奸宿寡妇尼僧。败人操履。在地狱受苦八百劫。方得脱生。为羊为豕。供人宰杀。又八百劫。及复人身。为瞽为哑。为五官四肢不全残废之人。以卑乱尊。以长乱幼。败坏纲常。在地狱中。受苦一千五百劫。方得脱生。为蛇为鼠。又一千五百劫。方得人身。或在母胎中死。或在孩抱中亡。毕竟不享大年。犯淫罪报。可悲也。

  闺箴曰。妇人淫孽。终身不可湔浣。孝子慈孙。莫能洗涤。故淑女名媛。守身如玉。容不得半点瑕疵。倘遇狂且。当下投梭峻拒。自然不敢再犯。此香闺正气。鬼神呵护者也。若妇人淫乱。岂无恶报。阴律以托生犬彘治罪。又岂特阳世为人唾骂已哉。并警戒之。

  凡人最易失足。只在美艳当前。勃然难制之一刻。此际有三魔。眼光落面。妖态攒心。骨热神飞。烟腾焰炽。是谓火魔。欲根萌动。任督潜开。如堤将崩。如溜欲决。是谓水魔。水火相烹。形魂互荡。如轮不息。如环无端。是谓风魔。三魔者。三关也。斩三魔。过三关。无他。有慧剑一焉。曰忍而已矣。坚忍而已矣。很忍而已矣。饥不食虎餐。渴不饮酖酒。忍之说也。两斗夺刀。流血不解。败军夺路。中箭不回。坚忍之说也。蝮蛇螫手。壮士断腕。毒矢着身。英雄刮骨。很忍之说也。此际关头。守得定。忍得过。则感天地。动鬼神。功圆行满矣。若一念依回。必至操持不定。彼墙花路柳。粉白黛绿。转眼成空。而由此夺算。由此减禄。甚或由此杀身。且命该富贵而贫贱矣。数应平安而祸变矣。分应有子者绝嗣矣。愿望贵子贤孙者。偏生下流矣。且有地狱报。来世报。畜生报。妻女淫佚报。子孙困穷报。娼优下贱报。片念略歧。无边荼毒。呜呼。敢不忍乎哉。噫嘻。敢不忍乎哉。

  遏淫先着。在于平日父兄师友训迪渐染之功。务使深信暗室亏心。神目如电。胸中礼法因果。祸福报应。毫发不疑。自然触境猛省。瞥地回光。临时不茍矣。

  风月场中。人多失足。半生沦堕。顾影惭惶。求其守正不染者。其能有几。终日戒不淫。淫心特炽。逢人言寡欲。欲种更滋。纵情莫反。自取贯盈。诚始迷而终悟。即殃去而福随。宋谢上蔡先生曰。天道祸淫。不加悔罪之人。斯言信矣。

  淫报既重。则防淫之功。与导淫之罪。其报自当不轻。普愿人人吐舌上之青莲。挥案头之彩笔。表章感应。救拔淫迷。辗转流通。迭相化导。或广座危言。或密室苦口。毋畏揶揄。毋避迂腐。宛转劝导。必能使听者。大发深省。受益无穷。于以回蛾眉伐性之狂澜。施锦阵回头之良药。岂非爱人以德。自求多福之君子哉。

  今人口业。莫甚于好谈闺阃。述淫亵事。多方揣摹。一唱百和。每因言者津津。遂致听者跃跃。夫奸恶阴私。实系终身名节。一言偶失。殃累无穷。上干天怒。莫此为甚。何如常说贞淫果报。扶持名教纲常。获福于天之为愈耶。

  天戒录曰。造作淫书。坏人心术。死入无间地狱。直至其书灭尽。因其书而作恶者。罪报皆空。方得脱生。

  明袁了凡曰。取淫秽邪书恶状及谤语焚化者。得子孙忠孝节义报。好阅淫词小说及称说淫书故事。及家藏淫书淫画者。得子孙娼优报。

  欲海回狂编。所载戒淫诸说。条明类晰。随事劝戒。兹因编隘弗能全载。节录附此。

  处女。闺中待字之年。一生名节攸始。若丧此良心。坏其名节。父母六亲。含羞削色。即或有人娶去。往往败露。仍旧逐还。每致气忿垢惭。丧身陨命。纵使婚期瞒过。隐微常带羞惶。大节已亏。千秋莫浣。凡有人心。宜先痛戒。

  寡妇守志。神鬼钦敬。朝廷旌奖。若败其苦节。生者则无颜阳世。死者尤痛恨九泉。试请返观设想。宁不寒心。正宜委曲保全。使之成名全节。植德愈厚。岂徒不淫之而已也。

  婢女。独非处子乎。我女欲其贞。人女可败其贞乎。仆妇。亦人妻也。己妻欲其节。人妻可丧其节乎。贵贱有等。名节则同。岂可丧心。重干阴报。况妒妻鞭挞以伤生。悍仆反唇以叛主。父子不知而聚麀。兄弟交迷而荐寝。或骨肉胞胎。沦为贱媵。后人无知。误行亵狎。名为主婢之分。阴有兄妹之戚。伤风败俗。所不忍言。人何以其易于行奸。恬然弗戒。

  乳娘位列八母。尼僧静守佛地。犯之尤为孽中造孽。现前之官刑私祸。固其轻者。

  怨女淫奔。诲淫邀宠。间亦有之。切勿以彼来就我。却之非情。此时勘过。德厚品奇。自有天鉴。不望人知。此善恶之关。祸福之界。尤宜勉力。

  挟妓而嬉。似无罪过。然落彼圈套。往往败家。况父母弃之。亲友疏之。妻子恨之。绝于伦常之外。丧其执玉之守。甚而疮痍染身。脱眉去鼻。有体无完肤者矣。有一友。烂去前阴。自谓一时狂兴。终身腐刑。绝嗣伤身。哭悔无及。又一徽人。毒疮延染。生子赤肉无皮。不育而死。吁嗟。人谓无伤阴骘。谁知与遭冥谴者。无以异哉。切戒切戒。

  男淫六不可曰。淫污亵狎。颜面有腼。恭敬既丧。羞恶亦殄。一不可也。弃尔结发。嬖彼少年。乖气致异。好恶有偏。二不可也。若辈佻达。有何行检。窃玉偷香。室人是染。三不可也。举头三尺。定有神明。瞋怒其秽。降罚非轻。四不可也。律戴鸡奸。王法班班。奸又近杀。躯命攸关。五不可也。非求尔后。妄泄尔精。愚哉是役。速戕其生。六不可也。

  普劝世人。未犯者。务期懔懔守持。避凶趋吉。终身守不二色之戒。若已犯者。急思改过。大行善事。刻戒淫书广劝。以赎前愆。庶几转祸为福也。

  昔桐城姚廷若。刻送誓戒单式曰。百行孝先。万恶淫首。人异禽兽。以其存心。雁为飞鸟。尚不乱群。人秉四德。何弗如禽。是用依归。誓戒邪淫。倘萌此念。祸及其身。若犯斯戒。殃及子孙。惟愿慈悲。哀怜证盟。护持默佑。求保生生。凡领此单者。纠同志数人。另纸写此十八句。并写乡贯。各自书名签押。焚誓斗尊前。或文帝前。关圣前。或一切诸佛前。永远守戒不忘。每年一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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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7 10:56:18 | 只看该作者
不然。始则起于心。终将乱于事。一念之差。万劫莫赎。悲哉。

  四十二章经曰。视老如母。视长如姊。视少如妹。视幼如女。此养心最上之法。

  美色人人爱。皇天不可欺。我去淫人妇。人来淫我妻。此昔人之垂戒也。杨幼青诵之曰。见他色美。方起念欲私。即作人见我妻女起心引诱想。易地相观。邪心顿息矣。

  古德语录曰。瞥遇艳色。心有所动。急思。司过之神。在我旁也。三台北斗。在我头上也。三尸在身。灶神在户。日月三光。千真万圣在空。记录者有之。怒视者有之。照临森布者有之。欲抟击者有之。如是而栗栗战惧。自然心冷意灭。

  明一人患好色。问王龙溪先生。先生曰。有帷幄于此。指谓汝此中有名娼焉。及搴帷。乃汝妹汝女也。汝此时一片淫心亦顿息否。曰息矣。先生曰。然则淫本是空。汝误认作真耳。

  文帝蕉窗十则。首戒淫行。未见不可思。当见不可乱。既见不可忆。未见勿思。是静时存养工夫。平日燕居独处。必须收拾一个干干净净念头。时时儆觉。刻刻提撕。天理既存。人欲自遏。凡淫秽邪僻之想。不入光明正大之胸。此君子主敬学问。我心既定。自然美艳当前时。任他百端引诱。我这里绝不转动分毫。是何等定力。然此境界。皆从平日操持严切。正心诚意中来。是以帝君清本澄源。示人欲戒其事。先戒其心。欲持守于当前。先操持于平日也。至于当见勿乱。既见勿忆。即是太上戒人。不可起心私之之意。是动时省察工夫也。顾尝细分之。帝君三语。各有一境界。思者思之于未来。乱者乱之于现在。忆者忆之于过去。今人弥天淫恶。无非于此三境中成就出来。诚能三境尽除。淫行何处着脚耶。

  万恶淫为首。森罗殿前铁榜也。盖淫心一生。诸恶群集。邪缘未凑。生幻妄心。勾引无计。生机械心。少有阻碍。生瞋恨心。欲情颠倒。生贪着心。羡人之有。生妒毒心。夺人之爱。生杀害心。廉耻丧尽。伦理俱亏。种种恶业从此生。种种善念从此消。夫一动淫心。虽未有实事。已积恶造罪如此。况显蹈明行者乎。

  阴律云。奸人妻者。得绝嗣报。奸人室女者。得子女淫佚报。

  谚云。劝君莫借风流债。借得快来还得快。家中自有代还人。你要赖时他不赖。

  杀人者。杀其一身。淫人者。杀其三世。盖不特破其人之节。使其翁姑父母。丈夫子女。耻悬眉额。痛彻心脾。甚至因羞致死。或夫杀其妻。父缢其女。子不认其母。亲戚难施面目。良家莫与联姻。以俄顷偷欢。造弥天罪恶。绝嗣之报。尚不足以蔽其辜也。

  有夫妇。然后有父子兄弟。淫人。不独乱人夫妇一伦。并乱人父子兄弟。五伦遂亡其三。甚至使彼祖宗有不歆非类之痛。神诛鬼戮。岂能或逭。

  杀人者。戕其后天。而淫人者。乱其先天。况杀人者。恨之也。若淫人者。何恨于其丈夫翁姑父母。且何恨于娥眉。而必欲污其身。丧其节也。

  淫念多。则善念必少。淫念少。则善念自多。是以淫念全消者。五福中获其三福。曰寿。曰康宁。曰考终命。淫念常起者。必有疾病之困。凶短折之殃。

  片时之欲念易消。一生之功名性命为甚重。何苦以百年名节。毕世前程。祖宗之积累。子孙之福禄。断送于半时迷惑。诚不知其为何种肺肠也。更有惊逃得病。服药难痊。纽结破家。噬脐莫及。甚而奸情败露。以头颅博一刻之欢。孽报循环。以妻女了风流之债。惨更难言。速当警惕。

  语云。奸近杀。洵矣。然言近杀。尚属缓词。予以为奸则未有不杀者。其夫知觉。忿怒操刀则杀。同奸嫉妒。利刃相加则杀。因奸致死。则王法杀之。幸而漏网。则怨鬼杀之。数者免矣。虚劳沉痼。扁鹊难医。则司命杀之。人以天地间至灵至贵有为之身。竟自置于必杀之地。愚哉痛哉。

  日干初揲曰。古有贤者。当淫念勃发时。以手置火。不堪痛楚。淫念遂息。如不息。则澄心冥坐。视身如死。又神往古人之墓。自思曰。此人在世如我。我来日在墓如彼。淫乐何为哉。

  防淫之念。全在慧力。唐狄梁公尝曰。人至美色在前。急思此妇。异日抱病而死。其尸溃烂。蛆虫攒聚。臭秽熏人。懔乎可畏。邪念便释矣。

  梁达磨祖师皮囊歌曰。尿屎渠。脓血聚。算来有甚风流趣。

  唐吕祖曰。休夸年少趁风流。强走轮回贩骨头。不信试临明镜看。面皮底下是骷髅。又曰。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催人骨髓枯。

  戒淫法曰。他诱我杀身破家。损寿折福。实害我性命的物事。该把作杀人利刃看。作虎狼看。作毒蛇看。作勾魂鬼使看。作前生怨对看。若作如是等观。犹将水救火。淫念未有不息者。

  明高宗宪曰。此身如白玉。一失脚便碎。此事如鸩毒。一入口即死。

  今人往往为一情字所误。不知情之一字。天与我为忠孝友弟仁民爱物用也。正用之则为圣贤。邪用之则为禽兽。可不惧哉。

  道书曰。淫人之罪。加杀人数等。又曰。凡人苦行修行。诸罪俱可消释。惟曾破处子之身者。后虽道高行满。不能开释。必受过恶报。方可成真。

  佛言。人于世间。不犯他人妇女。心不念邪僻。从是得五善。一者不亡费。二者不畏县官。三者不畏人。四者得生天。天上玉女作妇。五者从天上来。下生世间。多端正妇。今见有若干人。端正好色。皆故世宿命。不犯他人妇女所致也。人于世间淫佚。犯他人妇女。从是得五恶。一者室家不和。数亡钱财。二者畏县官。常与捶杖从事。三者自欺。身常恐畏人。四者入太山地狱中。铁柱正赤。身恒抱之。坐犯他人妇女。故得是殃。如是数千万岁。刑乃竟。五者从狱中出来。为鸡凫鸟鸭。淫佚不避母子。亦无节度。马礼雁贞。皆有信足。而鸡凫淫佚。独无止足。皆从故世宿命淫佚。犯他人妇女。受是鸡凫身。恒为人所啖食。如是勤苦。不可数说。

  佛说五戒。一不邪淫。感今生来生。父母眷属。寿康和悦。妻女贞良报。

  报应经曰。一鬼问言。我受此身。性多恐怖。常畏人来收闭系缚。加诸楚毒。初无欢心。何罪所致。答言。汝为人时。好行邪淫。犯人妇女。恒思发觉。心不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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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7 10:55:32 | 只看该作者
拯溺救焚。皆大方便事。富贵者行之。德广报丰。学道者行之。功全行满。若力薄者行之。尤为难事。难事能行。功德十倍矣。

  吴枫山。在吴兴。偶火起。延烧数十家。吴出金。觅人救灭。且叩头流涕。哀祷于天。忽风反火灭。夜梦神曰。汝曾大出金帛。救人溺水。今又真心救火。获应于天。上帝赐汝二子贵显。延寿一纪。夫救人水火。其报如此。然此特其小者耳。为人上者。诚能预修堤防。讲求水利。使万民不致困于天灾。预备亢旱。修明炎政。使万民不致罹于祝融。则其功德更广。感应必有捷于此者。

  梁武帝。听王足之计。堰淮水以灌寿阳。发徐扬兵民二十万。夏月疾疫死者相枕。秋淮水暴涨坏堰。声如巨雷。闻三百里。缘淮城社村落。十万余口。皆漂入海。王足后以罪诛覆族。

  江都一阮姓者。与葛姓有隙。夜火其庐。延烧民屋十余家。忽一日阮屋无故为火所焚。妻被烧死。阮甫得脱。复有火飞至其身。顷刻焦溃而死。

  于铁樵曰。凿池引流。水势骤发。误决河防。点放花炮。随风远坠。致焚房屋。过出无心。罪归害众。所当切戒。
紊乱规模。以败人功。损人器物。以穷人用。
  规模。如一切政教律令之类。天下之得失安危。实皆系之。彼小人者。忌人之功。幸其败坏而紊乱之。不知败彼之功。实是败国之事。害既大矣。罪岂小乎。至于一身一家之事。若紊乱而败之。亦是伤天理坏良心之人。罪无二也。

  寰朔之役。杨业奉命。副潘美进讨。既至。贼攻寰州。业曰。贼锋方锐。未可战。宜引兵出大石路。先谕云朔守将。从石碣谷应接。方得万全。监军王侁。以畏死责业。业不得已请行。乃嘱美于谷口。分步兵强弩为两翼。约以转战至此。夹击贼必全胜。美乃屯谷口。侁复以贼将遁。欲争其功。引兵去。业至抚膺大哭。复奋身决战。手刃数百人而死。非侁沮之。功已成矣。朝廷闻之。罪侁紊乱师律。侁自杀。为业兵脔食。顷刻而尽。

  宋艺祖营汴京城。纡曲纵斜。可以互相照应。实有深意焉。及蔡京专政。奏为不适观美。彻而方之。靖康中。粘罕斡离不。扬鞭城下曰。是易攻。令置炮四隅。随方而击之。城既引直。一炮所至。一壁皆不可立。识者恨之。

  器物如文之纸笔。武之刀杖。耕之犁锄。工之斧凿。家则动用器皿。路则伞盖行具。车有輗軏。舟有篙楫之类。即器物极小。当需用时。所关甚切。若损害之。使临期无措。可恨孰甚。为此者。何心术乎。

  淮南徐陈二人。皆渡船为业。陈稍捷。得钱多。徐忌之。每暗损其器物。困其用。一夕密折其楫。至天明恐觉。乃开船而去。至江中。忽坠水呼救。陈急欲往救。楫折。舟不能行。立视其死。
见他荣贵。愿他流贬。见他富有。愿他破财。
  凡人荣贵。皆非偶然。皆其昔有善缘。夙植德本。更其祖宗积德。乃能如是。见之者。当起追慕之心。非慕其荣贵。实追慕其前修也。若愿他流贬。是不于实处省察。而于虚处生毒。欲人下同于我也。何小人之妒嫉而愚。一至此乎。其实毫无损于他人。徒自造恶业。自益穷贱耳。

  唐柳子厚刘梦得之贬。武元衡实主之。元衡死于贼。刘柳犹无恙也。白乐天之贬。王涯实谮之。涯死于阉。乐天犹无恙也。夫当途者。生杀大权在手。视逐臣迁客。等于蝼蚁。岂知转盼间身首莫保。彼蝼蚁者。反得坐视而笑我矣。况旁观者之空愿。亦胡为哉。

  宋王博文为政平恕。尝曰。吾平生决罪至流刑。未尝不阴择善水土处。屠太宰镛。每注选至烟瘴地。停笔久之。曰。吾尝经其地。官多以瘴死。必择宜其风土者。因奏着为令。此真仁人之用心也。愿他流贬者。宜一思之。

  富有亦由自身植德。祖父积功而致。若忌其富有。愿其破散。是为何心。至愚者。亦不应不明如是。且请反思。设我富有。而人愿我破散。我心如何。我心若怒。则知人心亦怒。人心亦怒。天心有不怒者乎。于此宜作三种观。一彼人富有。必自生前利人作福中来。此可师不可妒也。二或苦心劳力。吞饥忍寒。积渐饶裕。虽复往因。实受众苦。此可悯不可妒也。三或非意而得。为富不仁。然聚散无常。水火盗贼。怨家败子。疾病官讼。皆是耗因。此行自破败。不必妒也。作是观者。心自平等矣。

  虹县。周义夫。富而不俭。性恣横。孙识之尝戒之。义夫怒曰。汝何知。敢预我事。识之由是忌之。且曰。我且伺其败也。及识之登第。为本路司漕。按部至虹。适有告义夫。挞人于市者。送所司推勘。不意告者偶死。识之即坐义夫以谋杀论死。不数年。识之移漕河北。合门死于寇。无异义夫。呜呼。在义夫恃财横暴。固宜遭败。而识之竟挟仇破其家。故天亦以破其家报之。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诚至论哉。

  
见他色美。起心私之。
  色之一业。人情易犯。比贪杀等事。百倍难制。故其败德取祸。亦比他事。百倍酷烈。然太上于贪杀等事。不啻再三申戒。而独于万恶之首。则仅此一言者。非略也。贪杀等恶。显而浅。言所可尽。淫之恶。隐而深。言所难尽。故以诛意之笔。从最初一念。唤醒痴迷。曰见他色美。起心私之。盖人之于色。当入眼之时。此心一动。而思之慕之贪之求之之念。固结于中而不可解。此等念虑一萌。不待身去蹈之。即已出天理而入人欲。阴司已列无穷罪案矣。故太上无量慈悲。不用烦言。只一语从兹点醒。示人于见色起心之时。不可不从发源处。早自禁绝。当立地起念。立地奋勇。一刀斩断。勿着一些游移。勿容一毫情念。天堂地狱。一时立判。若此际。稍稍认得不真。识得不破。不能斩钉截铁。毅然立定脚跟。则瞬息间。牵引滋蔓。不知不觉。飘入罗刹鬼国中去矣。微乎危哉。太上之意。精切深至。而苦心无量矣夫。

  宝善堂曰。此心一起。则寡廉鲜耻。败伦伤化。大损阴骘之事。无不起矣。此心一转。则植节全名。种德造福。感动人天之事。无不转矣。人兽关头。全在此处。敢不吃紧猛省醒悟。

  见色起心四字。乃世人一生受病之根。今欲断除此根。当在见字着力。非礼勿视。见如不见者上也。本心难昧。礼法难踰。严禁强制者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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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7 10:54:46 | 只看该作者
一牛隔之。不得。既而生子不育。节曰。吾酷嗜牛肉。故有此报乎。遂合家誓戒。遂再符梦。妻抱得之。乃生子成人。

  徐拭。慈心不杀。尤恶宰牛。居官所至。必严禁之。后官至尚书。

  余姚顾屠。将宰一牛。其犊乘无人。衔刀藏灰中。顾索刀得之。知为犊衔。怒欲并杀。封君石泉翁见之。贷谷数石乃免。是年公子登高第。官大中丞。

  余姚朱某。屠狗为业。后被火已跃出。复投入。为火所燎。急赴水中。皮卷肉露。竟如一新剥狗。痛楚狂走。绕城吠叫。一帀而死。妻媳俱为火烬。

  秦陇间一民。好食犬。一日煮犬将熟。见皮上有字。乃其父。左臂所刺者。时父死已十二年矣。举家哀恸。遂绝食焉。

  西蜀李绍。好食犬。所杀无计。尝得一黑犬蓄之。一日绍醉归。犬迎叫。绍怒。取斧击犬。值儿自内出。中斧死。合家大哭。索犬。不知所往。绍得病。作狗嗥而死。

  元帝曰。夫牛者。上天玄武之精。下土太牢之气。非郊祀不敢用。非天神不敢歆。其形上列天星。其力下兴地利。有功于世。无害于民。杀之者。国有刑法。食之者。幽有祸愆。牢字从牛。狱字从犬。不食牛犬。牢狱永免。太乙牢山。上有真形。食之三日。魔神摄精。戒之三日。名上玉清。牛食百草。与人何害。人食百物。牛犬可戒。

  人生之罪。杀生为最。杀生之罪。杀牛为最。食者之罪。与杀同等。萧东白曰。我劝世人。勿食牛肉。服耕效劳。反遭杀戮。尔食何来。忍为烹鬻。又曰。皮解体分。犹张两目。目岂徒张。看尔反复。能保他年。不变为犊。读之。使人心恻骨惊。食不下咽。况杀食报应。凿凿不爽。奈何贪此寸脔。自贻伊戚哉。至于犬有功有义。无害于人。宰而食之。为罪最大。今乃不特匹夫贪饕。即缙绅学士。每以食此无豪举。美其名曰地羊。何读书明理。昧昧若此。宋珏曰。吾今不痛除。来生亦有尾。愚谓勿待来生。试观今之屠者。食者入市。众犬丛而吠之何也。或其形状。已先变乎。然吾辈之戒。止于一身一家。为功有限。曷若作一缘册。时为捧持。随身所到。宛转劝化。令皆永戒。岂非大快。且募缘者乞人财物。遇信心人。尚多舍施。今止求人不杀生命。不食牛肉。曾不费彼一钱一粟。而所得福德。殆难比数。凡我同心。岂无随顺。我虽不敏。敢为先驱。感应录有云。劝百人不食牛肉者。增寿一纪。斯又明效大验也。

  此注于牛犬独详。其禽鱼众畜宰杀之案虽备。而训戒从略。当与慈心于物。昆虫草木。忍作残害。射飞逐走等注参看。自详悉也。
散弃五谷。劳扰众生。
  从来散弃五谷者。多遭雷震之祸。盖民以食为天。轻之是亵天也。故其报甚重。古者天子亲耕。圣人重粟。凡为生民粒食计者至切也。奈何今人散之弃之。或在田抛撒而不收。或在仓朽烂而不发。或投之水火之中。或委之践踏之下。或食其精而弃其粗。或因其多而置其余。或羹饭已成而妄废。或苗嫁未获而先芟。或以饮食饲禽。或以菽麦喂畜。皆是暴殄天物之甚者。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试思饥荒之岁。颗粒如珠。何忍于有余之日。而轻弃之乎。使人人宝爱农桑。凶年必无自而致也。

  宋尚书丰稷。每言吾少时。亲见雪窦。以惜福教人云。人无寿夭。禄尽乃死。予一生遵此训。凡事不肯稍有暴殄也。

  明张义方。有田数百顷。岁收租粮。在仓腐烂。每扫除弃之。至于芝麻喂猪。绿豆喂牛。或劝周济贫乏。不听。后正德六年。黄河决。田卷为河。竟至饿死。

  一老妪。尝为宦家炊煮。多造食馔。余则委之沟中。一日病死。再活云。有两船遗弃食物。臭秽无比。一人以铁笞我。言是我生前所弃。逼我食。强食数口。腹胀难忍。何时得尽。奈何。言讫复死。

  一佣工。为人种田。主人以麦粞饭饷之。佣怒其慢己。倾牛粪中。即时为震雷击死。

  陈僖敏公镒父。为人善厚。于厕间见锅底饭一块。拾而涤食之。夜梦神曰。翁好善如此。当得福报。未几生镒。官尚书。赠翁如其官。

  众生。指一切百姓。人情孰不欲安乐。若自家欲求安乐。忍使众生劳扰。或自家已处安乐。遂不知众生劳扰。皆不仁之甚也。

  周颜渊告定公曰。帝舜巧于使民。不穷其力。是以舜无佚民。造父无佚马。夫鸟穷则啄。兽穷则攫。人穷则诈。马穷则佚。自古及今。未有穷其下而无危者也。

  汉王恢。欲邀边功。上言匈奴初和亲。可诱以利。伏兵袭击。必破之。廷臣皆言不可。恢力持之。上允议。使将三十万众。匿谷中。遣间诱单于入塞。欲邀击之。事泄。单于引退。追之不及。汉士马死者数万。钱粮耗费者不可胜计。民兵皆怨。上怒。下恢廷尉自杀。自此卫霍出塞。蹀血不休。恢也死有余责矣。

  明福建参政宋彰。劳扰民间。侵渔得金万计。馈送王振。遂得迁布政。抵任计营所费。验户敛之。贫民惊扰怨迫。于是邓茂七。聚众为盗。势不可遏。彰被掠。家口无存。
破人之家。取其财宝。决水放火。以害民居。
  事出无心。偶被破坏。已为损德。况为财宝。而致破人之家乎。或明倚势力。或阴用计谋。然明虐者。国法无逃。而阴谋者。或得漏网。为罪更甚。其甚如何。曰。视人间计赃论罪之法而倍蓰之耳。阴恶惨于阳恶。故阴律必重于阳律也。

  开封薛宏仁。性贪而险。邻家有珍珠衫一件。价无算。多方谋之。不得。因诬以事。破其家。衫遂入其手。无何。为盗所知。聚众行劫。宏仁着衫。登楼去梯。盗怒。纵火焚之。被烧而死。

  元浙西一大家。兄弟二人。父死纷争。米信夫。唆其相讼。破其家而有之。兄弟俱悔郁而死。信夫富二十年。至元中。牵连叛案到邑。见吏俨如其弟。中心惊惧。吏抑令招承。罄资得免。忿而讼吏于府。见府吏。则其兄也。酷刑逼承。合家八口。俱死于狱。夫唆之机械甚隐。何报之烈也。岂弄人于兄弟间。使巧恶五分。便足当直恶十分乎。

  火焚水漂。不幸偶值。苦已难堪。何乃忍于决放以害之。民居既坏。资蓄亦空。人物之命。多莫可保。害大恶深。天地其难容乎。

  元长春真人丘处机曰。修桥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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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7 10:53:59 | 只看该作者


  宋范忠宣公。纯仁。将娶妇。或传妇家以罗为帏幔。公曰。罗绮岂帏幔之物耶。家素清俭。安得乱我家法。敢持至。当焚之。呜呼。此犹公卿之家耳。历观古今帝王。如晋文公衣不重裘。刘宋主常藏破袄。汉文帝所幸夫人。衣不曳地。明孝慈皇后马氏。恒着练裙。唐文宗尝出袖以示群臣曰。此衣已经三浣。宋艺祖因衣翠襦而戒公主曰。富贵当知惜福。夫以帝王妃主。尚且惜福如此。奈何今庶士之家。竞习奢靡。矜鲜斗丽。妾媵罗纨。儿童锦绣乎。岂知一片之衣。千蚕之命。若任情暴殄。恣意费糜。则造恶之端。必蹈奢侈之祸。且今日之鹑衣敝絮。冽肌冻肤之子。何尝非当年纨绮之儿耶。

  礼曰。天子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豕。孟子曰。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盖圣人好生。不肯暴殄物命。即有时为祭。为宾。为老。猎取禽兽。原是万不得已。然后用之。非教斯民徇朝夕之供。极口腹之欲。日以割杀为事也。太上慈悲。已言昆虫草木。犹不可伤矣。乃为世人说法。不得不降下一流。示出非礼二字。懔然范人以不可踰越之意。盖即圣人不得已之心也。楞伽经曰。若一切人不食肉者。亦无有人杀害众生。今人若于肉食。未能尽除。且渐次方便。除去杀心。学前人四不食戒。一者见杀不食。二者闻杀不食。三者为我杀不食。四者我无事杀不食。奉此四戒。则恒食既可不废。庶于众生无杀害意。至牛犬有功于世。尤宜戒食。夫如是。则于非礼之犯。或少免乎。因将烹宰禽鱼牛犬羊豕诸类证案。备列于后。以垂法戒。

  唐何泽。性豪横。惟以饮啖为事。鸡犬鹅鸭。常豢千百头。日加烹杀。只一子。甚爱。一日烹鸡。汤正沸。其子似为物撮入镬中。急救之。与鸡同烂矣。

  杭州马姓。卖烧鹅。人呼为马烂头。名最着。后胁下患一毒。直烂入骨。口内时作鹅声。两手入沸汤始快。皮剥肉尽。俨如鹅掌。

  江北一人。射一雄雁。杀而烹之。雌雁飞观不去。锅盖一开。投入同烹。江北人哀之。遂不食雁。元好问将两雁埋之。名雁邱。射雁人即死。

  宋鄱阳市民。江乙。业贩鱼。尝买一鼋。重百斤。置室内。夜闻呻吟声甚哀。视之。乃鼋也。江怒。持杖鞭之。邻叟劝江放之。不听。明日。叟即劝众出钱。偿所值。江坚不可。竟杀之。后坐事囚狱受杖。夫妻俱饿死。

  唐许俨。贩鱼为业。忽身赤如火。痛如煎炙。自言但见火车烧身。有鱼万头。攒食其肉。或劝其作功德。遂造观音像两尊。誓改业。合家不食酒肉乃愈。

  钱塘怀景元。好烹鳖。先以刀断头沥血。云味全而美。后颈患瘰疬。肉烂首断而死。

  吴俗食鳝者。皆生投沸汤。移时乃死。天宝中。当涂一贩子。命其子取鳝烹之。鳝忽变蛇。长数尺。其子反顾。余鳝亦俱化蛇。化毕皆去。其子病一日死。一家七人。一月中相继死尽。

  钱塘吕五。好食鳅鳗。鳅至难死。每置鳅斛中。啖以盐酰。至困。始加刀炙。云令盐酰入骨。肉酥味美。后患病胸燥。思饮盐酰。索而时饮。且言燋了燋了。翻过来看。家人转反其体。日夜百次。肉烂肠溃而死。

  泗洲赵璧。梦亡妻曰。我于生前。杀害物命。尤喜醉蟹。杀蟹甚多。死后。阎君敕驱蟹山。被群蟹钳目。遍体流血。昼夜受苦。乞为我写金刚经七卷。仗般若之功。拔地狱之苦。璧允诺。写经毕。复见梦曰。已承写经功德。升天界矣。

  徐僧保。钓蛙为业。杀时先截其首。蛙已截断为二。犹啮草跳踯。久之乃死。廿六岁忽死。未入棺。身自腰以下。忽中断。如蛙被截之状。

  徐松。买螺蛳。令仆放之。仆乃烹食。忽遍体生疮。与螺蛳眼无异。痛不可忍。松讯得其实。令典衣买放生命。忏罪乃愈。

  泰州韩姓。自幼屠猪。忽自烧百沸汤。倾满宰猪大盆。解衣入浴。妻止之不得。遂入盆中辗转。皮肉溃烂。不知痛楚。且自拔其发曰。这个猪头还有毛。不洁净。人不买也。随即死。

  唐时。长安西。有一家新妇诞男月满。亲族庆会。买得一羊欲杀。羊向屠人跪拜。屠人惊报。不以为怪。遂宰之。产妇抱儿看煮。锅忽自破。汤冲灰。火直射。母子俱亡。

  张易之。忆马肠。破胁取之。良久方死。其弟昌宗。活栏驴于小室中。起炭火。置五味汁。驴绕火走。渴即饮汁。汁尽加火。表里皆熟。毛落血赤而死。惨不可言。后俱被诛。百姓脔割立尽。

  士人有学成而久滞黉(hong2)墙者。祷于文昌。设中乡科。当宰鹿以祀。俄而中式。既酬愿已。上春官。复祀双鹿。未及第而卒。噫。杀彼鹿。求己禄。于汝安乎。凡牲血祈愿者。返而思之。

  新安一士。入黄山读书。恒喜捕猕猴食之。后妇产甚难。竟产一猕猴。

  滁州一屠户。每宰牛。令其子。视其用刀。欲世其业。一日父睡。子以为牛。持刀宰之。断其首。众骇问。子曰。我见是牛。不见是父。父尝教我杀牛。今见牛睡。试手法耳。

  镇江华回子。父子宰牛。忽仆地牛鸣。卧病月余。额生双肉角。长寸许。死时人闻牛尸气。

  镇江茅惠。暴死。冥官曰。汝父好牛肉。罪恶深重。当受地狱中百千苦报。汝寿未终。合先受责。遂抉其双目。铁鞭笞数十。方放。临行。冥官曰。汝今世无大恶。阳寿尚有廿一年。但汝父罪重。汝归语之。急戒牛肉。或可少延。汝更能劝人不食。当增寿算。及醒。双目大痛。两腿俱肿。遂戒食。并述以劝人云。

  吴郡司理。暴卒复苏。急请太守群僚至。床上叩首曰。某至阴府。乞命甚哀。限我三日。劝千人不食牛肉。方许再生。今恳诸公。为我遍劝百姓。众以为妄。佯诺之。过三日。司理复死。众乃惊。共持此戒。复立一簿。劝百姓。皆书姓名。一日得数千人。即望空焚之。忽报司理生矣。往问之。答曰。复被使者摄去。主者怒责。忽一神持一籍至。云是戒食牛姓名。主者启视。大喜。曰。不但再生。且延寿六纪。太守与众。俱受福无量矣。

  管师仁。少时于元旦五鼓。遇鬼数辈。叱问之曰。我疫鬼也。今行疫人间。仁曰。吾家有之乎。曰不食牛肉故免。

  翟节。五十无子。祷观音甚虔。其妻方娠。梦大士送一儿。妻欲抱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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